——“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想起來的?”“我也不知道,就是醉得稀裡糊塗,突然之間就想起來了。”“啊……我倒是把這給忘了。”“忘了什麼?”白宇高聲笑着說,“什麼都沒有。”道法自然,毋需強求。人生不就是兜兜轉轉,醉醒一夢。後記最後一章有幾個彩蛋揭曉一下,陰司元帥夜裴番外涼州城的七月日光猛烈,黃沙之中坐落的城邦被陽光映出了一片金黃,遠遠望去,一座仿佛金磚堆砌的城池在無垠荒漠中劃出了一方燦爛天地。市集喧嚣,牛羊馬的叫喚聲不絕于耳,身形高挑的黑衫男子牽着一匹瘦馬從熙攘的人群中穿過,他雙眸黑亮,額頭光潔,刀削似的側頰勾出俊朗輪廓,但甫看便知此人并非突厥人士。原本守在酒肆欄杆旁的胡女見着他立馬迎了上去,被日光曬得黧黑的一張俏臉上閃着對棕色的眸子,對着他爛漫天真地笑了起來。“裴大哥,很久沒見到你了!”他也笑,卻隻是微微勾起了唇角,仿佛一片波平如鏡的湖面泛起了一絲水花,那一星半點的柔情恰到好處地融化了他面相上的冷峻森嚴。“阿玲,我來買酒。”“裴大哥,你先進來!”阿玲熱情地幫他牽過馬,領着他進了酒肆。辛辣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比起長安的金陵春醇厚甘美,這涼州城的酒當得起“豪邁”一詞。“你爹娘不在嗎?”“他們去市集采購了,就我一個人看店。”阿玲哄開了櫃台旁的熟客,偷摸着打量這異邦人。她喜歡裴文德說話的聲音,低沉溫和,不似胡人的張狂粗放,卻别有一番韻味,包括這漢人的長相、氣度,都與她所熟知的西涼人士截然不同。可惜裴文德性涼喜靜,居住的屋舍又離城邦較遠,除了每月初一、十五趕市以外,阿玲基本上也見不到他幾面。“裴大哥,你來試試我爹新釀的酒,叫花遠清,他隻做了幾壇,還沒舍得賣呢。”阿玲獻寶似的将壺蓋摘開,瞬間飄香四溢,濃醇酒氣中泛着一絲桃梨花香,引得周圍人啧啧稱奇,恨不得都想來嘗一口。“讓開讓開,這是我專程留給裴大哥的,沒你們的份兒!”阿玲忙不疊把人推開,撩着發尾又沖裴文德熱情大方地笑。哪知道裴文德完全不領情,指着她身後的酒櫃說,“還是要上回那種吧。”“那酒很烈的,裴大哥,喝多了傷身!”阿玲勸他道,“你真不要試試這新酒嗎?”裴文德臉上泛出了一絲苦笑,“這酒不是我自己喝的,他就喜歡上回那種。”腦子裡閃過一陣靈光,阿玲拍手道,“你是說‘高桑落’吧?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裴文德聽了這突厥語先是一怔,随即放聲笑了出來。“他還有事……酒我就先帶走了,替我向你爹娘問聲好。”交付了銀錢,裴文德提着酒壺出了大門,阿玲癡癡地望住他的背影,一想不知道又要隔多久才能再見他,芳心難免失落。說起來裴文德雖生得豐神俊朗,卻比不過他口中的那人,阿玲數月前替父母送酒的時候還見過他,那人一頭皎潔的銀發,豔麗妖冶,生着一雙絕美的眸子,盯着人時卻像要把你給吃了一樣寒氣陰森。阿玲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心底卻也怕他——這樣說起來,還是裴大哥最好。不過她至今都沒搞明白那人究竟和裴大哥是什麼關系,娘說他們倆來這兒已六年了,同食同居,說不準是兄弟,可這兄弟之間長得也未免太不像了一些。阿玲滿腹疑惑,趴在櫃台上陷入了遐思。裴文德在市集上買好了酒和生活必需品,牽着馬慢悠悠地往回家的道上走。回家的路上要經過一整片胡楊樹林,此時雲朗風清,樹葉被微風帶起一陣沙沙地響動,陽光從那些黃褐色的葉片間隙中灑落,整個林子都像裹上了一層金黃色澤,溫暖而又安谧。風裡帶來了沙漠苦澀的氣息,和那些若有若無、迢迢自遠方傳來的胡笳樂曲。他們來涼州已經六年了,經曆了哀苦喜樂,平凡以及不平凡的故事,生活終歸還是要回到它的本身,鹹淡酸甜,與爾共嘗。裴文德打開了院子的竹門,将馬匹拴在圍欄邊,舉目四望,院子裡靜悄悄的,竟似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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