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蹲下身,從角落裡撿起了那枚手表,瑞士制的賓格,是朱一龍時常帶在腕上的那一隻。“大表哥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張道生急急忙忙地湊了過來。白宇握緊了手中的那隻表,緊緊盯住那面愈發詭異的銅鏡,咬牙切齒道:“叫他别碰,就是不聽!”等尋到他回來,非得好好教訓一頓!——半滿的月亮高高懸在沉黑的天幕中,沒有一點星子,零星幾盞街燈用昏黃的光照亮了寂靜無人的路。七月的廣州城明明已步入了酷暑,但是盤旋在街道上的風卻是微涼的,呼呼鼓動着掃起地面散落的樹葉。朱一龍茫然地奔走在寬闊的大街上,他身邊每一間房屋都沒有燈光,連角落中的犬吠聲也消失了,這座城市仿佛陷入了死寂,唯有頭頂清冷的月光令他感覺還行走在人間。終于,他在前方看見了一個伛偻慢走的背影,急忙沖了過去按住那人的肩膀。“老伯,你有見到其他人嗎?”那人回過頭,是一張蒼老的臉,眼白裡有一些渾濁的污漬,看着令人很不舒服。他向朱一龍搖頭,兩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老伯,你是這兒的人嗎?”他一再追問,但是那老人似乎并不會說話,隻是用那雙風燭殘年般的眼眸一直看着他。朱一龍蹙起眉頭,心裡越發得焦慮。那老伯的眼光很古怪,漆黑的瞳孔上似乎蒙着一層肮髒的白膜,像一灘流動的污水……不對,那更像是一些白色的蟲子……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忽然間有人猛地拍了下他的後背!“是誰?!”他轉過頭,黑洞洞的街道一望無際,頭頂的殘月顯得更白了。慘白。“大哥哥。”一個清脆的童聲蓦地響起。朱一龍恍惚了一陣,再回頭一看那老伯似乎已經走掉了,不知何時一個小孩繞到了他的面前。粗布麻衣裹着瘦弱的身體,紅彤彤的臉蛋,黑漆漆的眼珠子,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男孩。“大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男孩抓着他的褲腿,仰着頭望他。想必剛才就是這男孩兒拍的他……朱一龍半蹲下身子,溫和地對他說,“我該問你才對,這麼晚了,你父母呢?”男孩笑眯眯地對他說,“阿爹和娘親還在上面。”“上面?”他不理解。“大哥哥你要去哪裡呀?”男孩天真地問他。“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白裙子的姐姐,頭發大概這麼長,眼睛下邊有顆紅痣。”他向男孩描述閻秋莉的長相。“我見過!”男孩興奮地道,“剛才她還在呢,哥哥我帶你去找她!”朱一龍總算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得先找到閻秋莉再說。男孩親切地牽起他的手,領着他往小路裡走。朱一龍被他拽着,忽然想……這小孩的個頭隻到了我的腰間,剛才是怎麼拍到了我的後背……渾身一震,他用力想将男孩的手給甩開。但是那隻小小的手似乎擁有無窮的力量,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拖着他往深巷裡走……小孩緩緩回過頭,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條條惡心的痘瘢……是天花!“大哥哥,你要跟緊我呀……”朱一龍來不及多想,猛地朝他踹了一腳,那隻手松開了,他往後跑,但是周圍突然驟起了一陣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片刻間他便迷失了方向!“快來這兒!”迷霧前方出現了一縷幽幽的紅光,那個呼喊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少淵!快!!”他朝着那道紅光奔了過去,不知道在霧中行走了多久,按照步數來說他起碼跑出了整整兩條街以外。終于沖出了那層濃霧,心髒噗噗跳個不停。他鎮靜下來,才發覺自個又回到了當初那條街道。剛才那個聲音究竟是誰?那個小孩和老伯又是怎麼一回事?無數的謎題交織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不得不往糟糕的方向去思考……“還好我及時喊住你,那小孩是要找你當替死鬼,你要跟他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朱一龍蓦地擡起頭,眼前是一盞紙紮的燈籠,頭先他看到的正是徐徐燃燒的火紅的燈芯。“好久不見了,少淵。”他驚訝地張大了嘴,隻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絕對意料之外的人物。——天緩緩亮了,日光熹微,盛夏清晨的風溫燥而又不失惬意,但彙聚在司令府大廳裡的三個人卻眉頭緊皺、神情凝重。馬文虔一早被他們從道觀叫了過來,沖着那面銅鏡上下來回敲了一陣說,“小白菜你都試過了?”白宇咬了咬下唇,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試了一晚上也無法讓玄光鏡有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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