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宇隻需靜候在一旁等他自個同空氣演戲,但是朱家大宅裡鬼氣陰森,怕一不留神導緻朱一龍本體受傷,隻能将自己假扮成白應明守在他身邊,封下結印避免其它各路冤魂找上門來。朱一龍這幾日遇見的全是鬼魂,亡魂懼怕茅山道法,全都裝作看不見他,他也不知道在朱一龍眼中究竟看到的是白應明還是他自己。巧的是他也姓白,朱一龍對着他那一聲聲柔情四溢的“小白”,明知道不是說給自己也沉湎了進去,以至于那個夜晚發生的種種荒唐……隻能說是自食其果。更為麻煩的是,朱一龍這人意志太過頑強,“撞客”之術還未完成他便隐約恢複了自我意識,若是他半途驚醒,那就大事不妙了——别說朱少宜的屍身還沒找到,朱一龍本人也會遭受道術反噬。還好他及時止損,強行壓抑了朱一龍的神智,然而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始料未及……而後便是尋屍身、燒黃紙、超亡魂,不再作一一贅述。白宇在河岸邊抱着昏迷過去的朱一龍,久久不忍心放手。張道生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師兄,結束啦。”這幾日的經曆像一場百年大夢,夢裡如癡如醉、疑幻疑真。然而這南柯一夢終歸是要結束了。鐵皮火車從依山傍水的城鎮間穿過,入了蘇州地界風景尤為秀麗。鐵軌兩旁大多是深山老林、茂密蔥郁,車頭在行駛間發出陣陣嗚咽般的長鳴,像有人舉高雙手在這遼闊的山谷間呐喊。朱一龍被鳴笛聲吵醒了,和煦陽光透過車窗映在他微眯的眼皮上,忽明又忽暗,腦海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疲倦感。他從卧鋪上坐了起來,右手輕輕按壓着眉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餘光瞥見左手邊的那張報紙,上面依舊是“二九年四月,廣東軍事加急”,朦朦胧胧的既視感令他覺出一絲煩躁。他已經快四年沒回過家了,這趟回來是聽說有戶親戚家死了人、辦白事,母親希望他能回家看看。他對那門親戚已經沒有多少印象,聽說過世的是他堂弟的“男妻”——他向來對這樣的陋俗嗤之以鼻。不過離家日久,和母親的間隙也消融了許多,他想趁此機會同母親好好道個歉,望她原諒自個當初離家出走的不孝。不過上了車沒多久就看見廣東軍事驟變的新聞,他在國民粵桂軍第九師任副總司令,這次回來想着輕裝簡行也沒帶半個衛兵。擔心廣東軍情路亂了套,他本想在下個站就下車,轉頭調回廣東,再修書一封寄給母親望她諒解。朱一龍在腦海中慢慢地将事情連了起來,從他上火車到現在完全理得通順,但不知為何總覺得記憶裡缺失了好大一塊。“你看起來有點不太舒服,要喝點水嗎?”一杯清水遞到了他的面前,握着杯子的手幹淨漂亮,腕骨纖細。他一怔,擡起頭來,年輕的男人面帶微笑正看着他,眸子晶亮得似一種夜行動物。他沒花多少功夫就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白宇。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謝謝……”朱一龍從他手裡接過那杯水,低頭輕嘬了一口,餘光忍不住打量對方。白宇靠在窗前用手托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逝去的景色,含着一縷淡淡的憂傷。他的膚色偏白,襯得瞳色愈黑,不是那種一眼讓人驚豔的長相,卻意外得撩人動心。朱一龍情不自禁地和他攀談起來。“我還沒問你要去哪兒呢?”“師父在下個站等我,接着我們可能會往南走。”“師父?”“我父母家裡窮,養不起我,十六歲之後我就一直跟着師父學手藝,混口飯吃。”“你師父是個風水師?”白宇轉過頭來對他露齒一笑道,“其實我們是抓鬼的。”“啊?”朱一龍微微張大了嘴,他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白宇這才狡猾地眨了眨眼睛說,“騙你的。”他有些無語,卻又覺得對方無論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都着實讨人喜歡。朱一龍輕笑了兩聲,朝他略微靠近了一點說,“你還真是個小騙子。”白宇的神情顯得有些慌亂,臉頰上微微泛起了一層粉,低着頭錯開視線。朱一龍感覺自己心跳加快,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他盡量克制着内心的沖動,柔聲問他,“你們會在什麼地方落腳?我能去找你嗎?”白宇這下更是手足無措,慌裡慌張站起來說,“我、我也不知道……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朱一龍見他躲着自己,不免有些沮喪,是自個太過急躁吓到他了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驚鴻樓 (theseus/newt同人)【thesewt】【神奇動物2】Hide and Seek+番外 修仙在諸界,金手指全是我 (格鄧同人)【GGAD ABO】Nirvana (巍瀾衍生同人)【夜尊X裴文德】焚心咒+番外 嫁給傻子後,我靠趕海賺瘋了 反派強攻男主一百種方法[快穿]+番外 快穿成極品,總想當鹹魚擺爛 男主他病得不輕[穿書] 離婚協議請查收abo【CP完結】 餘音繞梁[重生]+番外 星穹鐵道:開局先抱三月七大腿 病秧子穿成豪門獨子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命定王妃之王爺,我恐婚 惹火ABO【CP完結】 開局佛門弟子,犯戒就變強 中單拿藍生死未蔔 濃夏日長+番外 水逆退散,撩個王爺轉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