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沾沾自喜的傻瓜,”蓋勒特咕哝,“一個自大的、目空一切的傻瓜。”“我們都一樣。”阿不思說,“我試圖忘掉你,結果悲慘地失敗了。對你的愛太痛苦了……讓我感到恥辱和絕望。我愛上了一個、一個不愛我的家夥。他冷酷地對待我,我卻愛他,不可自拔。阿不思·鄧布利多是個為情所困的愚人。”他說着,僵硬的肩膀松弛下來,“我說出來了?真好,這使我輕松多了……”一顆眼淚緩緩滑出眼眶,“啊,我以為我不會再流淚了。”阿不思喃喃,“因為我能夠坦然地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再怯懦地逃避。好啦,”他伸出手,試圖扶起蓋勒特,“我們談談别的吧?當然,我剛才的意思不是要——”“我愛你。”蓋勒特說,“阿不思,我愛你。”“哦。”阿不思怔住。那天,他離開岡特家,正打算沿着路去打探一番麻瓜裡德爾家。伴着橙紅的晚霞,一隻銀色的鳳凰破開空氣,來到他的面前。“我知道你愛我。”他說,低下頭,捧起蓋勒特的臉,“我聽到了。”“我想和你結婚。”蓋勒特重複,“你願意嗎?”“這太快了……”阿不思嘟囔,“我們昨天夜裡才——”“我不管,你必須和我結婚。”蓋勒特用力擦了擦眼睛,從那束魔法玫瑰中抽出一枝,施法縮小。“看在梅林的份上,戒指還沒做好……你永遠不知道工匠能多磨蹭。我們可以先訂下來,真正地訂婚,不是口頭約定。”他把縮小的玫瑰枝條圈成小小的的圓環,不由分說地戴到阿不思左手無名指上。星期日那天夜裡,在“不多不少剛剛好”的九點,蓋勒特将阿不思送到鄧布利多家的門外。涼風習習,夏日的山谷彌漫着草木馥郁的香氣。兩人握着手無言對視,過了好一會兒,阿不思才說,“你這就要回柏林嗎?”“該死的星期一。”蓋勒特目光灼灼,“要是你希望我留下,那我明早走也不遲。”“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阿不思想了想,“你的傷還沒好。”他們交換了一個吻。阿不思喜歡蓋勒特身上的氣味,冰涼的,好像雪峰融化後的溪流。也許是錯覺,他覺得這種冰涼的信息素中如今增添了一絲甜意,聞上去更像薄荷硬糖。“阿麗安娜不許我吃糖,”他輕柔地抱怨,“那麼,請你把外套留給我。”蓋勒特異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了狂喜:“當然,沒問題,親愛的。”他麻利地脫下外套,披在阿不思肩頭,“同時,你也得給我點兒東西……”阿不思解下系在頸間的方巾,這是蓋勒特買的,他平時很少戴這種裝飾性的東西。蓋勒特鄭重地将方巾疊好,塞進胸口的衣袋。“我明天下了班就過來。要是早,還能趕得上和你吃晚飯。就算趕不上吃晚飯,我也回來。咱們可以去散散步,老天……我真想把你縮小,塞進衣兜帶回去。”“那我可能會被安東尼奧叼走。”阿不思笑道。他微笑着凝望金發的青年,臉頰染上薄薄的紅暈。然後他們又擁抱在一起,額頭緊貼,“我等你回來吃晚飯。”“好。”蓋勒特笑着,“一言為定。”隔着廚房的窗戶,阿不福思大聲咳嗽。響亮的噪音在靜谧的夜晚中傳出去老遠,幾隻野鴿子不滿地拍動翅膀。“九點半了,”阿不思面紅耳赤,“我們得說再見了。”“别忘了晚安吻。”蓋勒特抱着阿不思,嘴唇相接。他們在籬笆外偎依了好一會兒,阿不福思咳得嗓子都要裂開,蓋勒特才松開手,“晚安,親愛的。”“晚安。”阿不思擺擺手,“走吧。”“你先進去,你進去了我就走。”蓋勒特抄着口袋,金發微微淩亂,“快點兒,别讓露水打濕了衣服,你會感冒的。”“現在是夏天。”阿不思嘀咕,“我從沒在夏天感冒過。”一個在栅欄外,一個在栅欄裡,冬青的枝葉在風中搖擺,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哦,你知道嗎,我姑婆家院子裡有幾株悲啼果。”蓋勒特說,“等到冬天,就能在月光下采摘。”“是嗎?”阿不思小聲說,“我家院子裡也有些魔藥。不過很可惜,以前種的魔藥都被地精糟蹋了。”“你需要地精驅除咒。”蓋勒特湊近栅欄,“我可以再施幾個,把地精趕走。”“好了,先生,托你的福,我家早就沒地精了!”阿不福思沖出來,手裡提着一把巨大的剪刀,“你明天不是一早要去你們尊貴的普魯士魔法部報道嗎?”“普魯士沒有魔法部,”阿不思眨眨眼睛,換來弟弟一聲怒吼,“我當然知道了!這就是個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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