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阿不思說。“我?我當然沒有了!”蓋勒特得意地昂起下巴,“除了你,我也誰也不要。被那怪獸咬了,我快死的時候,我想,别管你和誰在一起,被誰标記,給誰生孩子……隻要你開心,我就為你高興。可我沒死,我醒過來了,看到你的耳朵和頭發,我就想,去他的寬容和大度,我可不甘心看到除我之外的家夥牽着你的手進教堂。”“你先吃東西,”阿不思歎了口氣,“吃完了再說話。”“讓我說話,我快憋死了。”蓋勒特轉着頭,視線緊緊黏在紅發巫師身上,“你怎麼把頭發留長了?你是準備去和人約會嗎?老天,我怎麼那麼蠢……對不起,阿不思,我不該在聖誕節之前說那種話。我躺在這,你還生我的氣嗎?你聖誕節都沒給我禮物!好吧,是我的錯,但是——”“停。”阿不思無奈地說,“你嘴角流血了。”他放下碗,撕下一小片棉花,念叨了句魔咒,然後貼在蓋勒特受傷的嘴角,随後低下頭……一個冰涼的吻像雪花般落在病人左邊的臉頰上。“可以吃飯了嗎?”他說,耳垂在夕陽的光線中紅得透亮。蓋勒特憋氣似的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右邊。”太陽升起來了,蘇格蘭高地嶄新的一天。樹影婆娑,窗外偶爾傳來幾聲怪叫,明顯來自調皮的學生。“鄧布利多教授堅持認為您必須留在霍格沃茨治療,”阿伯内西恭敬地說,“為了您的健康着想,他不惜與副部長吵了一架……他的德語流利極了,真令人刮目相看。您知道,您的受傷完全是由于英國魔法部的渎職所造成,這屬于嚴重的外交事件。普魯士希望您能回柏林,這是必然的。但鄧布利多教授提出,您傷得很重,還中了劇毒,需要鳳凰的眼淚作為藥物——世上居然真的存在鳳凰!了不起……”蓋勒特半躺半坐,背靠一大堆軟墊,鳳凰福克斯就靠在他的手邊。由于清晨時分他過于激動的行為,某幾塊骨頭又偏離了原來的位置。阿伯内西舉起一份報紙,擺在上司面前,新鮮出爐的《柏林全德新聞》。頭版巨大的花體字母下,配着一張照片:阿不思位于正中間,懷裡抱着一個人——也許更像是屍體;幾個官員揮舞着帽子,面目扭曲,正分成兩派激烈地對罵。“很有藝術感。”蓋勒特評價道,“該給這個記者十個加隆。”阿伯内西摸了摸臉,可憐的年輕人滿臉抓痕,“鄧布利多教授把您帶回來的時候,就是照片裡的情形。當時您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在争論期間,教授就讓您高貴的頭顱擱在他的大腿上,大約……半個鐘頭,我猜。一片混亂,閣下,雙方吵翻了天。副部長質問鄧布利多教授憑什麼阻止您回普魯士,他又不是您的兄弟。教授回答——”蓋勒特轉過視線,“他說什麼?”“他說,‘我們比兄弟還親密。’”阿伯内西一氣說完,好像放下了胸口的一塊石頭,“副部長氣壞了。”“白癡。”蓋勒特說,不斷活動左手的手指。“比兄弟還親密”!這句話讓他的心情一下沖上了天空,不多時又跌回地面。幾小時前,他好不容易才從阿不思的口中聽到“愛”這個單詞,還沒來得及追問,普魯士的傻瓜們就帶着記者打碎了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氣氛。阿不思立刻恢複了“正常”,留下福克斯,自己則退出了病房。蓋勒特被治療師按回了病床,被迫擺出合适的姿勢授勳和拍照。他強忍住召喚厲火的沖動,接受了三枚金光燦燦的勳章和一大篇冗長無味的贊揚——完全是廢話,形式主義,毫無文采。柏林、日内瓦和維也納的記者們從未見過真正的鳳凰,大為驚喜,而福克斯也展現出了良好的鏡頭感,靠在蓋勒特膝頭,任由鎂光燈閃了一次又一次。相信這些照片最快今晚——最遲也就明日一早——就能出現在普魯士地區的餐桌上,被好奇的巫師評頭論足。“人們稱贊您是現世的齊格弗裡德。”阿伯内西說,“您要聽一聽嗎?報道寫得十分精彩——”“現世的齊格弗裡德?那可真是太吉利了。”蓋勒特嘲諷地說,“我該時刻留意我的肩膀……哦,”他看了眼肩頭的傷口,“以及殺光所有名叫哈根的家夥。”阿伯内西尴尬地撓撓下巴。蓋勒特看了屬下一眼,“這與你無關——你很勤奮,也很聰明。好了,”他清清嗓子,“給我紙和筆。”因為右手背上劃了道巨大的口子,蓋勒特隻能用左手握筆。好在這難不倒他,他也可以使用左手寫字,隻是字迹稍有不同。然後他讓羊皮紙卷起來,對福克斯輕聲說,“帶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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