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天謝地,英語的發音要簡單一些,“我,沒死。”蓋勒特咕哝,不确定阿不思是否聽懂,“你……救了……我?”阿不思露出一種哭和笑混合的表情,也許可以定義為憂傷的苦笑。蓋勒特覺得腦袋被輕柔地啄了幾下,仿佛有隻鳥窩在他頭頂上方,正用喙啄他的腦殼。“是福克斯。”阿不思說,起身從蓋勒特頭頂抱過了一樣東西。那玩意兒有着極為絢爛的尾羽,紅金相間,的确是一隻鳥,準确地說,一隻……鳳凰。“哦。”蓋勒特幹巴巴地贊歎,“棒。”鳳凰福克斯的黑眼珠溫柔地注視着他。“鳳凰的眼淚可以解毒……你差點就……”阿不思說,端來一杯水,沾濕一小塊棉花,擦拭蓋勒特的嘴唇。“很渴,是不是?但你失血過多,治療師叮囑明天這時候你才能喝水……你斷了太多骨頭,人頭獅身蠍尾獸的毒素減緩了魔藥的效用。恐怕你得躺上一段日子了。”“哦。”蓋勒特轉動舌頭,“我在哪?”“你傷得很重,魔法部擔心你會死在回柏林的路上。扯皮了半個小時後,他們達成一緻,讓你留在英國。你還在霍格沃茨……你傷得很重。”阿不思輕聲重複,“好了,你醒了,這就是好轉的迹象。我這就去找治療師……你的屬下在外面等你,還有,普魯士魔法部門已經聯系了你的家人,我猜他們快到了。”他把水杯放到床頭,那裡有個光秃秃的花瓶,瓶身沒有任何圖案裝飾,插着幾支黃水仙。“我走了,你要聽治療師的勸告,快點好起來。”紅色的鳳凰飛了起來,在半空盤旋,最後落到阿不思肩頭。“你去哪?”蓋勒特大聲嚷嚷,喉嚨頓時冒出一股鐵鏽味兒,“你不能走——”他還不能讓胳膊和腿聽話,整個人就像隻弗洛格毛蟲般蠕動着,“阿不思!”“我得——回辦公室了。”阿不思說,那鳳凰責備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用喙啄他的頭發。這可真是隻惱人的寵物,蓋勒特想,同時拼命讓胳膊動起來。阿不思無奈地轉回到病床前,“别這樣,蓋勒特。”他用和鳳凰如出一轍的眼神責備——含着些憐愛——地注視着他,手指拂過那些金色的發絲,“我在這裡,不太好。等你的家人來了……”“他們來了又怎麼樣?”蓋勒特盯着那雙藍眼睛,“你要扔下我嗎?”“我留在這裡,是不道德的。”阿不思說,痛苦自眼底蔓延,他蒼白的嘴唇扭曲了一下,“這不道德,蓋勒特。治療師說你下午才會醒,我本來——”“你要結婚了嗎?”蓋勒特說,喉嚨火燒火燎,“和誰?”不等阿不思的答案,他就繼續發問,“是瑪奇班的侄子嗎?你們約會了?訂婚了?什麼時候結婚?他吻你了嗎?标記你了嗎?”“我沒結婚,”阿不思說,慌亂地按住那個激動的身體,“我也沒訂婚,躺下,蓋勒特,想想你的傷——”“我也沒結婚,”蓋勒特挑釁地瞪着眼睛,“也沒訂婚。我沒家人——我被從格林德沃家的家譜上清除出去了……我幹脆直接燒了家譜挂毯,伯父氣瘋了。”注:引自葉君健譯《安徒生童話》,做了修改。阿不思累了。在度過一整個嘈雜的夜晚和一個更加吵鬧的白晝後,他決定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他握住蓋勒特完好無損的那隻手——奇迹,居然連一絲擦痕也沒有——輕輕地喚了幾聲蓋勒特的名字。傷患被繃帶結結實實地包紮起來,平躺着,呼吸急促。傷口和毒液讓蓋勒特發起了高燒,露在繃帶外的皮膚顯出可怖的紅暈。阿不思不知自己握着那隻手祈禱了多少次,從他到達花楸木下的那一瞬間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向神明乞求。“請你好起來。”他輕聲說,底下頭,虔誠地吻遍五個指尖。蓋勒特做了繁瑣沉重。戈德裡克山谷驕陽似火,但山風涼爽而惬意。他讓揉了揉金發,邁入教堂的大門。這次的新郎換了個人選——不是面目不清的小瑪奇班,而是一位老朋友。紐特·斯卡曼德穿着皺巴巴的袍子,舉止一如往常地不安,佝偻着脊背。蓋勒特随意甩甩老魔杖,雷電如同鞭子,直接把斯卡曼德掀翻在地。“鑽心剜骨。”一下就讓麻煩精見梅林真是太便宜他了,想起阿不思和這家夥的密切關系,即使再過三百年,蓋勒特也忍不住酸澀的嫉妒。“你這樣是錯誤的,”阿不思捧着玫瑰和百合,“格林德沃,你不能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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