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柔聲的說。劉雨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道:“沒事了,估計是我太累了吧。”我苦笑了一下,撫摸着她的頭發說道:“傻丫頭,你确實太累了,我好像也是,過完了今晚,也許我們就都能好好的休息了吧。”我發現我自己說完這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雖然我知道,我面對的不可能是一件絕對的事情,無論結局怎樣,我都會失去某些東西,而失去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義無反顧是哥們兒我的性格麼?廢話。愛咋咋地吧,我心裡安慰着自己。一整天,我和劉雨迪都沒有出門,我最後檢查了一下我要帶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一包煙,一包紙巾而已,我沒有帶銅錢劍和符咒,我望着這兩樣東西,半邊臉苦笑了一下,我今晚要面對的,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卻比妖魔鬼怪還要恐怖。剩下的時間,我和劉雨迪把福澤堂又打掃了一下,這兩天福澤堂讓我造完了都快,文叔如果看見店裡讓我弄成這樣,一定會揍死我的。我心中又是一酸,似乎已經開始習慣這種感覺了,他大爺的,照例,每座菩薩都上了三柱香,盡管我知道這根本一點兒用都沒有,如果上香就有求不應的話,我給他們上三十柱都不心疼,隻是一個心理安慰,僅此而已。接下來,我和劉雨迪就坐在店裡,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享受這最後的平靜時光,哈爾濱的天氣一直很怪,就仿佛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女一般,陰晴不定,總是能出其不意的給你驚喜。好在這幾天,一直是晴天,我比較喜歡晴天,雖然在太陽光之下,我隻能眯着雙眼,但是這陽光卻能帶給我溫暖,而這溫暖,正是我這常年拼搏在夜空之下的人最需要的。平靜的時光總是留不住,似乎一愣神兒,就已經是晚上了,劉雨迪說她餓了,便出去買飯,等回來的時候,卻隻帶了一碗面回來,我當然知道這小丫頭心裡想的是什麼,于是便對着她微笑了一下,拿了兩雙筷子,和她吃了起來。面條熱騰騰的,這種感覺我很想保留。飯後,我倆又手拉手的坐在了沙發上,劉雨迪告訴了我今晚石決明會在哪裡擺陣,很諷刺的,竟然還是在江邊,也許這正是石決明的狂妄之處吧,她望着我,眼中滿是留戀,這份留戀她也許想無限的延長,但是時間确是不會等人的。我望了望表,真快,已經十一點了,我對劉雨迪輕聲的說:“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在這裡等着我,我天亮之前就會回來,如果我回不來……”劉雨迪捂住了我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有充滿了霧氣,她輕輕的搖着頭,我知道,她不想聽我說出這話,隻見她對我說道:“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她的小手蓋在我的嘴上,一片柔軟,類似親吻的感覺,确實,這可以說成是我在親吻她的掌心,然後說出告别。想到了這裡,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披上文叔的大衣,走到了門口拉開門,外面的冷氣迎面而來,我沒敢回頭,因為我怕我此刻還會猶豫,于是我面對着外面無盡的黑夜,自顧自的說道:“那,我走了,你等着我。”說完後我便走出了房門,望着天空那已經不是很圓的月亮,我歎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石決明,你說是麼?本來我今晚的心情是十分嚴肅的,就好像是以前那些慷慨赴義的烈士們一般,可是我沒成想,我這心情還真愣是讓這哈爾濱的出租車給搞的哭笑不得。一連攔了好幾輛,都人人願意拉我,理由很簡單,我要去江邊兒的那個地方挺偏僻,而我現在又是身着黑衣黑褲,我這身短打的夜行衣外加上以前的哥們口耳相傳的單身男鬼傳說,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打到車。第三輛出租車跑沒影後,我這心中一陣喪氣,他大爺的,不會讓我自己走過去吧?要知道哥們兒這也是為了救你們啊,如果讓石決明得逞了的話,那你們還拉個屁人兒還。正在我心中郁悶的時候,忽然從街角拐出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停在了我的面前,嘿,這真是巧了,還遇到個主動載客的,于是我便也不客氣,要知道機不可失濕了就凍上了的道理,于是我便鑽進了車後座。還是車裡暖和,剛才在外面等了都快二十分鐘了,車裡的溫暖顯然對我來說相當的受用,我坐在後座正在搓手,前面的那司機師傅便開口說話了:“去哪兒啊,爺們兒。”恩?這聲音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呢?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具體在哪兒聽到的我又不記得了,想到了這裡,我便向前望去,隻見這司機師傅也回頭望着我,哎呀我去!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這爺們兒不就是我曾經兩次裝鬼吓唬的那司機麼?我靠!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好不容易等到了個願意載我的,卻碰到了這麼個冤家對頭,嗎的,關于‘深夜打車單身鬼’的傳說估計就是這丫傳出去的,現在讓我遇到了他,他不吓的尿褲子就好不錯了,能拉我才怪!唉,想想現在我也沒有裝鬼的心情了,于是,便想下車,誰料想那司機竟然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哎,爺們兒,别走啊,我拉你一段兒嗨~”我的手已經放倒車門兒的把手上了,聽他這麼一說,我愣了,怎麼個情況兒,難道他沒認出來是我?不過反正他都說了,我也就把手伸了回來,車子緩緩的開了。我坐在車後座上,從倒車鏡裡看着那司機,這家夥估計家裡有什麼喜事兒,一臉的笑容,想到了這裡,我更是納悶兒,怎麼,當初我把這家夥吓得直放嗨曲兒,難道他真的忘了?也不知道當天我抽的是那股風,便試探的向他問道:“師傅,你以前好像拉過我吧,你不記得了?”隻見前面的那中年司機笑了一下,頭也沒回的對我說道:“記得,怎麼不記得啊,當時吓唬我的不就是你麼?”哎呀?這可真奇了怪了,他認出我了為啥還要載我?不過見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我便安心了,于是我便納悶兒的問道:“你記得我為什麼還要載我啊,你就不怕我是鬼麼?”隻見那司機笑着說道:“啥鬼不鬼啊,老弟,你想這世界上哪兒有鬼啊,都是人。”我有些無語了,這爺們兒怎麼忽然之間轉性了呢?難道是受了啥打擊了?不過聽他的話,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兒,人就是鬼,而且還比鬼還恐怖的多。我見這爺們兒我怕我了,便安心了,坐在若軟的車後座上,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放松,不由感歎的道:“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就這樣。一路上我跟那司機拉開了話茬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簡直和之前的那個司機判若兩人,跟他說什麼,他的回答聽到我的耳朵裡似乎另有一番含義。可是聊着聊着我卻覺得不對勁兒了,因為我開完笑的一句話,我記得當時我是這麼問他的,我跟他開玩笑似的說:“爺們兒,你這夜班兒也不休息,能掙幾個錢兒啊。”前面那司機笑着說道:“掙不掙錢不要緊啊,這就是我的興趣而已,而我主要的工作,确是看戲。”看戲?我又愣住了,心裡想着這司機果然還是有問題,難道還是我上兩次吓他吓的太嚴重,把他吓瘋了?别啊,那我得多大的罪過了,不過說到底這還是不太可能,你想啊,瘋子怎麼還能開車上道呢,這不是找死麼?于是我便有些好奇的問道:“看什麼戲啊?”倒車鏡裡那司機微笑着說:“我看的可多着嘞,而且基本上什麼都看,而且最近我看的這一場你應該不陌生吧?”我頓時有些迷糊,這爺們兒不會是酒後駕車吧,我靠!可是也不像啊?于是我便問他:“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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