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忒修斯成為哨兵以來,還沒有哪一個假期過得如此漫長。在紐特的公寓裡,他感覺到自己像是前任主人留下來的一件過于笨重,而無法被清理出去的家具,這間屋子裡唯一和他處境相似的是科瓦爾斯基夫婦送給紐特的那隻個頭挺大的,沒有什麼實際用途的沙拉碗。晚上,他和紐特一人占據沙發的一端,他在閱讀特羅洛普的時候,紐特在一個和他的腦袋一樣大的容器裡攪拌着什麼,那是飼料,或者是藥膏,取決于紐特當天究竟拯救了誰或者惹惱了誰。不過忒修斯也考慮過另外一種可能性,那玩意很可能兩者都不是,紐特用那把長木勺不住地攪拌,發出那種黏答答的惡心聲音,隻是為了把他哥哥盡快從這間屋子裡趕出去。忒修斯把這本皺巴巴的平裝書翻過一頁,樓下,一樣東西響了一下。紐特停住動作。他挽起袖子忙活了大半天了,全身散發的味道像個馬廄。紐特的手悄然離開了長木勺的柄。“隻是嗅嗅的幼崽又跑出來了而已,”忒修斯在紐特找借口起身前說,“邦缇就能夠解決。我是個哨兵,紐特,我能聽到哪怕是再細小的聲音。”紐特不情願地又坐了回去,忒修斯的手指停在書頁上。所以他弟弟剛才是真的松了口氣,這可有點傷人了。他把書放到一邊,擡頭看着那個坐立不安的向導。“你就這麼不想和我獨處?”“我——”“那個夏天我回家的時候,夢見過一個和我完全契合的向導,那是你,對不對?”紐特手上的活兒慢了下來。“覺醒以後,”忒修斯追問道,“你到底為什麼要跑?”現在攪拌的動作完全停下了。“忒修斯,“紐特明顯地不願談論這個話題,“你可以通過連接發現我的任何事。你何不自己進行下去呢,并不需要我的允許。”“真慷慨。我差點就要感動了。”忒修斯放棄和紐特正常交談的願望,繼續拿起那本書。沉默再次落了下來。敲門聲突兀地響起。一個共感者。花粉過敏症,哨兵,還有右後口袋裡的左輪手槍。也許忒修斯過于敏感了,但他不喜歡未結合的哨兵突然出現在家門口。門上方的菱形玻璃映出了這個闖入者的面部輪廓,在雕花的折射下稍微有些變形。不速之客又敲了敲門,用力很輕但慌亂,忒修斯辨别出逃亡的氣味。他拿起自己的魔杖的時候,紐特卻已經打開了門。一個男人蹿進門廳,手上的公文包差點撞到紐特的腿上。紐特與他低聲交談了幾句,把他讓進了起居室,他看見這兒還有另一個哨兵時吃了一驚,轉頭望向紐特。忒修斯的哨兵等級引起了他的警惕,但他的上的印泥:精神體剛被歸冊,這是個剛被送進塔裡的哨兵。忒修斯暫時相信了他的說辭,但他的這些客套話并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他從巴黎來的紐約,需要地方住一晚,”紐特替他解釋,“他逃掉了結合。”忒修斯本來一直狐疑地琢磨着這個不請自來的哨兵,聽到紐特的解釋收回了目光。“你說你最近正在忙的事,就是收留這些不願意接受結合的哨兵和向導?”“這間屋子對我來說太大了。”紐特給了他一個标準的紐特式解釋。“紐特,”忒修斯搖頭,“那是些騎士。法國魔法部的高階哨兵,不是你能輕易愚弄的對象。還有這位——”“尤瑟夫·卡瑪,”那位先生再次報出了家門,“勞倫娜·卡瑪是我的母親。”“上帝,”忒修斯捏了捏眉心,“你的家世對美國佬來說沒有意義,先生——”他用的法語讓紐特好笑地看着他。“——那不能阻止巴黎來的共感者沖進這間屋子。更糟的是,他們在這裡沒有執行權,他們會派來的是探子,而不是正式的哨兵,那些家夥做事至少還講點規矩。”他語重心長地解釋這些事情的時候,紐特竟然抓住他的手,用他的魔杖快速弄幹了那人身上的雨水。忒修斯感到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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