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友夏也是極盡自己所能幫助好友,好在已到大理寺,假以時日這案子定能結了,但好巧不巧,今天這時候不對。金氏聽到她所說,臉色扭曲了幾分,知這人幹預入大理寺此事已經不能善了。自己所做之事,怕是要捅出天。金家幾口人的性命原本窮鄉僻壤的縣府那昏官收了錢本就能擺平,而且枉費自己費盡心機還攀上了昏官這一條線。原本一切照常進行,隻要商蘭一死,金家商家這兩家之财都歸她所有,偏偏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白友夏,擾亂了自己的全部計劃。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大理寺卿跟那昏官交情不小,隻要能熬到大理寺卿主持堂審,加這蘭姑早已神志不清失心瘋魔,任憑這白友夏再怎麼口若懸河,也找不出分毫确确實實的罪證。遊術憑借土豆自然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全部經過,對于他而言解決此事并不難。按照原本劇情進展攝政王不會留這兩人,憑原身的雷霆手段,自然對兩人一陣毒打這金氏先挨不住打招了一半,這更引起了原身的趣味,于是變本加厲懲治她,金氏被打的半死自然什麼都招了出來。而蘭姑早挨不住第一頓打,活活在公堂喪命。原身手段果真暴戾非常,遊術自然不是那種好奪他人性命之人。小說之中也指名了那最為關鍵的證據在哪,方才已讓大理寺丞帶人去取了。一張蘭姑與金河的和離書和一紙毒藥藥方皆藏于金氏舊時炕下,有這罪證自然不愁解。白友夏呈詞結束,便到了金氏辯解時間,甚至請出幾名同村鄰居為其作證,更是列舉一二三這蘭姑罪證。好一張嘴,倒是能把黑說成白。“大人可要為我作證,這蘭姑确确實實當日下毒害人,好在我當日出門免去一劫,才有今日還金家人一個清白明鑒。”金氏繼續誣告商蘭是乃第三者插足她與金河之情,而後蘭姑心懷不忿下毒害人。因這金家與商家所隔之遠,大抵算得上橫跨半個國界,金氏殊不知蘭姑與金河已簽和離書,年末之前本欲歸家,奈何這金氏貪圖家産狗急跳牆。白友夏是實在聽不下去金氏這張口胡來,當即便罵出口與金氏在堂前争執起來。若不是公堂之上不能帶劍,隻怕這金氏早已被她戳上幾個窟窿。商蘭聞兩人争執聲,上身仿佛晃動了一下。雙眼之中溢出一抹色彩恍若燭光将滅,仿佛用盡全身氣力從地上站起便朝着一旁雕麒石柱撞了上去。白友夏覺察不對轉身一看,心下大駭,頓時知道蘭姑已無生念。這傻姑娘!怎麼就!好在白友夏可未曾偷懶學習輕功,忙用内力聚于足尖飛馳追上,可這蘭姑實在來的猝不及防,令人防不勝防,四周的捕快侍衛也忙動了起來,往這石柱前去。遊術也未曾想到會有這樣一出,順手取過桌上小酒杯,托了内勁若彈丸一般破了這屏風直打在蘭姑小腿肚上,拌了她一跤跌在地上,卻仍舊不死心兩手成爪爬過去,也不想再活在世上。好在這時候白友夏已經趕到,一把将蘭姑抱入懷中,将她的雙手也一同摁回來。“我的傻姑娘,幹什麼想不開。”白友夏出聲已然帶着顫抖,眼眶濕了一半,淚水糊了半邊視線,一身鐵骨的女子在這個時候也軟了下來,商蘭在她懷中也沒了動靜,低着頭一聲也不發。白友夏怎麼能忍她再受折磨,便點了蘭姑的睡穴,看着蘭姑在自己懷中睡着,一抹眼淚,偏了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金氏,眼中殺意波動愈演愈烈。金氏面無表情瞧這一場鬧劇,心中還遺憾着,這蘭姑怎麼不一頭撞死才好,這樣又傻又愣留在人間做什麼。憤憤咬牙,雙頰扭曲了一下。她現在雖是僅有十九,脂粉豔色卻令她看來老氣許多。正當此時,大理寺丞帶十幾号的追捕奉着攝政王之令去往金氏老家探查,差點掀翻了地皮終于找到了金氏的罪證,不僅如此還意外收獲到了大理寺卿行賄的部分證據。大理寺卿正捧着證據回來,一進大理寺便看到了這樣一副亂糟糟的場景。公治厚不做聲響将莊諄出手救人這一幕收入眼中,心中思量不斷,面上卻仍舊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好奇的盯着桌案上的餘下幾個茶杯。遊術正巧背對着公治厚,也未覺察這皇太子眼神之中的異常。大理寺少卿好在立馬穩住了局勢,将蘭姑先帶入偏房由人先看管休息,白友夏起身神色極冷,渾身殺意迸發。大理寺丞在這種情況下,硬着頭皮将證據呈了上去。金氏一看這罪證,便慌了神,原本還幸災樂禍的她現在如至冰窟,下意識咬了咬唇,暈了自己豔紅如血的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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