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輸了一半,搜索框自動給她匹配詞條。——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棠梨拉起校服衣領擋住臉,遲疑了半天,點了進去。剛要細看,手機就震動了一下。跳出來的消息提示吓她一跳,忙不叠地把網頁關掉,好像生怕發消息那人看到一樣。周停:到家了嗎?棠梨揉揉臉,有點懊惱地揪了揪頭發。慌什麼呀。這時候棠梨還不明白,她選擇去搜索詞條的時候,其實就有了答案。因為不喜歡,比什麼都明确,不需要通過其他的來确認,反而是朦胧又青澀的悸動才會讓人這麼糾結。二十分鐘後。棠梨站在周停家門口,腳尖蹭了蹭墊子,想了好半天才擡手敲門。門很快被打開。周停大概是剛洗完澡不久,黑軟的頭發濕漉漉的,有點淩亂,透亮的眼看起來也跟水洗過一樣,深邃潋滟。他看到門口的棠梨,眼角微挑,有一點驚訝。棠梨沖他笑笑,把拿在手裡的紙條遞過去,“今天布置的作業我都記在這裡了。”周停接過,淺淺彎唇,“謝謝。”棠梨仰着腦袋,“現在還在有發燒嗎?”周停點頭,正想說不嚴重,她就皺着臉說話了。“那快回去休息。”她視線落在他濕軟的頭發上,眼見着發稍的水滴落下來沁濕衣服,小臉皺得更厲害了,“怎麼不把頭發吹幹呀,本來就還在生病,不吹幹頭會更疼的,你快回家吹幹了頭發,吃點藥好好休息,有什麼不舒服又說。”“快一點呀,不然嚴重了好難受的。”走廊裡,小姑娘一臉的關切,用甜軟的嗓音一本正經的說着他,看起來又可愛又招人喜歡。周停心間發軟,舌尖抵了下牙齒,想說的話在喉頭繞了幾圈。他眸光閃了閃,擡手按着眉骨,狀似不經意地展示出紮過針留了淤青的手背。“難怪頭更疼了,”他嗓音微啞,語氣無奈,“但這會兒我還是沒什麼力氣。”他又把先前用過的借口撿來用。“本來是想擦頭發的,可擡手都很累。”也是哦。棠梨很能理解。她自己感冒發燒的時候總是四肢酸軟無力,頭疼得像又小錘子在敲,嚴重一點兒的時候甚至眼睛都發花,走路腿還軟。她捏了捏耳朵,看着還在生病的周停,“那……要不然我幫你?”周停手抵在唇前,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也借此掩蓋住他上揚的唇角。怎麼能這麼乖啊。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又困得不知道說啥,明天見。糯米團棠梨手上拿着吹風機,扯出被糖芋苗兩隻小爪子扒着往嘴裡塞的吹風機線,看看周停腦袋,有點無從下手。“怎麼了?”周停撩了下沾到睫毛上的水珠,邊側頭,邊不動聲色地把身後衣角下蓋着的梳子推塞到沙發縫裡。“沒有。”棠梨搖頭。她擡手,很輕地挑起發尾,拿了吹風機開始吹。聽到響動的糖芋苗一下竄得老遠。開的是一檔的暖風,風力不算大,但還是一下子就把周停額前的頭發吹得往後翻飛,露出光潔的額頭。挑發尾一點用都沒有,還吹得又慢又亂。周停摸了下腦門,眨眨眼。“要不,我自己來吧。”說是這麼說着,可嗓音分外低啞,在呼呼的吹風聲裡更顯得有氣無力。“……”棠梨腮幫子微鼓,捏了捏手心,蜷着的手指打開貼近他發間,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說好我幫你的呀。”一咬牙,手掌覆上他頭發。周停就乖乖坐着任她吹頭發,面朝着她的俊臉上漾開笑。她耳尖熱熱的,白淨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黑白分明。男孩子頭發濕軟,在指間翻飛的感覺像綢緞,糾纏得她心口發緊。沒由來的,白天鹿辭開玩笑的話浮在她腦海中,一句又一句地重疊交錯着。抓不住頭緒,又隐隐挑動着什麼。棠梨不自在着,沒發現這會兒有人比她還緊張。棠梨輕手輕腳的,柔軟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頭皮,跟起了電流似的。周停脊背挺直,眼睫顫了顫,迎着風半眯着眼看眼前的人。她小臉繃着,唇緊抿,看起來嚴肅又緊張。眼神在不自覺地閃躲,燈光下白白的耳朵上染着的紅色很是明顯。周停想笑,身體給的反應卻是僵直發麻,喉結倒是在滾動。誰也沒吭聲,暖暖的風将周遭的空氣吹得粘稠燥熱起來。男生頭發短,沒幾分鐘就吹幹了。棠梨莫名松了口氣。“謝謝。”周停五指插在頭發間扒拉,黝黑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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