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婆婆,我現在就去見夫人,你在這看着這小子,夫人的令谕未到之前,切不可傷害他,但也千萬不要讓他逃了。”
“端婆婆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當即,端婆子叫上阿朱,讓她撐船送自己。平婆子則是喚阿碧動手,尋來牛筋繩将段譽和鸠摩智都捆了,等候發落。
曼陀山莊,端婆子放下鐵拐,雙手壓地趴在地上而拜。
“夫人,老奴等失手未能殺掉那賤婢,但抓住助那賤婢的男子,特回來請夫人降罪。”
“既然沒抓到賤婢,那你們回來做什麼?”
大廳上首,王夫人李青蘿一臉冷霜地看着下方的端婆婆,冷聲道:“抓的男子更是不用說,直接剁碎了做花肥吧!”
“這——夫人,那位公子來自大理段氏!”
“姓段?”王夫人厲色顯耀:“姓段的是什麼狗屁公子?端婆子,你是忘記規矩了嗎?姓段的,不用通禀于我,立刻拉下去剁碎了做花肥。”
“老奴不敢忘!可……可那位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之子!”
“那也殺!殺!”王夫人臉色鐵青,戾氣橫生:“人在哪裡,給我帶過來,我要親手淩遲了他。”
“回……回夫人,未經夫人同意,老奴不敢帶他來莊子裡。還……還……”
“還什麼?”
“那人托老奴帶來一封信,是給夫人的。”
“不看,我為何要看那負心人的信?不看,就是不看!”
王夫人怒吼如雷,更是氣得直跺腳。可一轉身,她就又伸出纖纖素手:“信呢?信在哪裡?”
端婆子自然不敢說什麼,從懷裡取出信雙手交給她。
一見信封,看到那幾個字,王夫人便再也抵制不住,失态地痛哭失聲。
好半天,她才止住淚水打開信封。
白淨的紙上,一行行字力透紙背。
王夫輕聲念着,淚流如泉湧:
“雨恨雲愁,
江南依舊稱佳麗。
碧波垂柳,
一縷孤煙細。
平生事,
凝目應無語,
遙相望,
盼卿知我意!”
嗚嗚……嗚嗚……王夫人又是沒控制住,癱坐在地上,痛哭失色。足足又是過去半炷香的時間,她才止住哭聲。
将那沾滿淚痕的信小心疊好,裝入信封又貼身收起來。
擦幹淨臉上的淚水,目光落在廳内兩側的婢女身上,眼中有厲光閃動。
今日這般醜态,自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
可想到那個冤家,王夫人心中殺意消散。
“爾等都給我聽着,今日之事誰敢洩露半個字出去,我定饒不了她。端婆子,你速去将那位段公子請回來,好生招待,明白嗎?”
端婆子一聽,立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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