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救不回來的,最後隻能焚了的百姓屍體,就有盡二三百具,更别說那些已經接近無藥可醫隻能放棄的。便是阿諾一行人再盡力,也救不下那麼多人。如今看來,不是瘟疫嚴重,而是出事之時,恐怕并不是前世報上去的時間罷了。“老侯爺,城中如何?”程臬一行人走走停停,最後停在的是一處大鍋的旁邊。鍋架在火上,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還散發這濃濃的米香。“城中尚安,常熟的各大藥鋪已經遞了預防的方子,也留了人組織在街口發放藥汁,百姓取了碗去領便是。”時辰已經接近正午,官兵和太醫等人正在給百姓發放熬煮好的藥和米粥,每口大鍋前,都排着人。蘇見洲歎了口氣,拱手禀了一句。雖是藥材本非十分充裕,他也并未減免城中人所用,不過是藥量減免了幾分罷了。便是官員昏聩,百姓卻是無辜。城外出事的消息一傳出去,城内怎麼能不慌亂。“臣自常熟太守的府上,發現了城内幾家米鋪的地契和房契,還有許多的财務,便都充了公,用于了赈災救人。先斬後奏,還望陛下見諒。”“無妨,侯爺做的極好。”程臬看着在寒風裡的衆人心裡也是忍不住唏噓,有的百姓,身上還是單衣,有的百姓,粗布衣物已經補了諸多補丁。“侯爺,在十一月末之前,這些百姓和官兵,可能有安身之處?”這裡搭的簡易屋子,着實耐不住那樣的風雪的。蘇諾未說話,隻是上前拿了碗親自舀了米粥依次遞給二人。錦衣的少年郎手上執了普普通通的陶碗,拿着大鐵勺去盛大鍋裡白生生的米粥,姿态随意,一舉一動卻帶着貴氣。暗處有百姓看着他們,已經悄然紅了眼眶。他們的陛下和甯安小侯爺親自來赈災的消息已經在幾日前便傳遍了常熟,如今眼見為實,沒有人心裡能不受觸動。這是他們的國家,他們并未被放棄,沒有被抛棄。程臬接了蘇諾手上的碗時,恰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幼童跑過去時卻摔了一下,跌在了地上。他身後匆匆跟上來的農婦紅了眼睛,卻不敢上前,隻是跪在了不遠處看着自己的孩子。她以前在路徑那些城裡時常見的,有不知事的,貧苦人家的孩子不小心沖撞了貴人,無辜丢了性命的。這可是皇帝啊,一國之君的存在。“疼嗎?”程臬上前蹲下身子,聲音十分溫和,一手慢慢将小孩扶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孩子粗布衣服上蹭到的土,而後撫了下他的頭頂。“阿南不疼。謝謝陛下。”小孩子聲音軟萌,奶聲奶氣的,小手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他并不知道什麼叫皇帝,但是阿娘說,這個穿的很好看的大哥哥應該被稱作陛下,那個長的最好看的小哥哥是小侯爺。“阿南是男子漢,不怕跌倒的。”“阿南真乖。”程臬沖他笑了笑,将手上端着的碗遞到了他面前,“那阿南小男子漢可以幫朕喝了這碗粥嗎?”“謝謝陛下。”那個叫阿南的小男孩一本正經的道謝後才接過碗,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懷裡。他知道,這個好看的大哥哥是想分吃的給他,并不是想讓他幫忙的。阿娘說,這樣的年景,肯将食物讓出來的,都是大好人,阿南要好好道謝的。但是阿南一路上,遇到的好人都不是很多。“喝吧。”另一邊,蘇諾已經重新盛了一碗送到了那個農婦面前,沒有一絲嫌棄,姿态平和。“民婦謝小侯爺。謝小侯爺,謝陛下。”那個農婦深深的磕了三個頭,才伸手接過了碗去。安國有這樣的陛下和勳貴,是他們的榮幸。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最終程臬和蘇諾都沒有先用了米粥,而是親自動手給許多百姓和官兵發了粥,才将将閑了下來。“老侯爺,林安不懂。”林安教完後來的一批太醫,便看見了那口鍋前一起施粥的二人,半晌才走到一旁的蘇見洲身旁。除了身份,他并不認為有何處不及那人。更何況,那人九五至尊的身份,還不一定是對諾諾來說有誘惑力的。“乖寶還未開竅呢,你急什麼。”蘇見洲自然知道林家小子是什麼意思,卻依舊不緊不慢。“本侯長了你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乖寶更合适怎樣的。若是乖寶看上的是你,本侯也不阻你。”“但是,年輕人,别太執着。”蘇見洲搖了搖頭,唇角挂着輕笑。他的女兒,他自然了解。“給。”蘇諾将将擡頭時,一隻端着粥碗的手已經送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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