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恭敬不如從命。”晏和笑着應了,慢了幾步緩緩跟上。到晏和離去之後,程臬坐了半晌,才冷笑出聲。他倒是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底下,有這麼多朝中大員,私下有如此多陰私。怪不得阿諾當初會說,煙花之地,從來不隻是溫柔鄉,還是英雄冢。也是,在歡場上能守住口的人,世上能有多少呢。蘇諾這邊卻是風平浪靜,在府内施施然的釣魚賞景。“主子,這麼冷的天,吹多了風不好。”琉璃屈膝跪在其一側,耐心的勸了一句。府裡的池子裡,遊着的可不是什麼名貴的金魚,而是各種肥美的,可以入口的魚。當年主子初到之時,命人引了活水進來,這池子,與外面的水是通着的,所以這魚,雖不少,卻也從來沒有人來抓。當初是主子說要保護生命,今日又不知為何,要親自釣了上來吃。“再多話本侯便抽了你膝下的軟墊。”蘇諾面上帶笑,聲音卻十分平靜。琉璃并不怕她,而是将手上的暖爐又捧的緊了些,仔細的盯着水裡的魚。旁邊的魚簍裡已經有了三條,看起來很是肥美。今日可以吩咐廚房炖魚湯喝,想來也十分鮮美,正好給主子補補身子。蘇諾身上穿着紅色的狐裘,十分鮮豔的顔色,襯的她愈發容色出衆,帶了三分肆意笑容的時候,更顯的公子如玉如虹。琉璃其實并不是很懂,印象裡,主子極少穿紅衣,但是不知是為何,今晨卻偏偏讓她将這身衣物找了出來。待釣夠了五條,蘇諾才緊了緊身上的衣物,以單手撐地跳了起來,而後伸手将琉璃也拉了起來。少年身上紅衣似火,臉上笑容肆意灑脫,容色似是天人,伸手去扶一旁的青衣侍女,畫面又美好如畫,又讓人覺得有些風流,卻不下流。少年眼裡的神色,十分幹淨。管家駐足了一瞬,才繼續上前。他家小侯爺,容色太甚了,幸虧是男兒身,否則,這副容顔,也不知是會傾國傾城還是會禍國殃民。“主子,老侯爺那邊的人過來了,信在這兒。”管家低着頭将手上完好無損的信封遞了過去,自發接過了一旁的魚簍。“分三條出來,讓府上的廚娘熬了湯,你們分着食了便是,剩下的單獨裝起來,由本侯帶走。”蘇諾将信接過,淡淡吩咐了一句。“記得給本侯留碗魚湯。”“不必有人跟着。”蘇諾一路往馬廄走,親自牽了馬出來,管家已經将她要的魚單獨裝好在一個特殊的魚簍裡。外間雖是魚簍形狀,裡面不知放了何物,卻是可以儲水。如此一來,倒是保證了魚不會死在半路上,入口時尚可新鮮。蘇諾贊賞的看了管家一眼,倒是沒想到,他把此物也帶到了京中。“主子慢些,今日路上行人不少。”“無妨。”蘇諾施施然駕馬出了府,行進的速度并不快,而是慢慢悠悠的晃蕩着往皇宮走。本隻有半刻鐘的路,足足走了半個時辰。蘇諾到時,全盛已經親自侯在了宮門處,看見雖未至深冬,卻已經換了冬衣的人,心裡也是無奈,面上卻極其和善的迎了上來。“我說小祖宗,你可來了。”提前來報的侍衛到時,他便要出來了,誰知陛下卻說讓再等等。果不其然,小侯爺是走了這許久才到這皇宮外。這風多凜冽啊,不得把人吹壞了。雖不知為何,今日兩個主子都有些奇怪。全盛并未讓一旁的侍衛上前,所以也隻有蘇諾一個人聽見了他的話。但是蘇諾今日情緒并不好,所以倒是并未注意他說了什麼。全盛也是極快反應了過來,背上已經出了冷汗,已經想好了補救的詞,卻沒來得及出口。因為馬上的人根本未曾注意他,下馬便往宮中而去。全盛将手上的缰繩遞給一旁的侍衛,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心裡暗悔。今日大意了,小侯爺聰慧,他這句小祖宗,實在不該說。程臬命人準備了烤魚的物什,孤身在樹下靜靜地等着人過來。果不其然,那人直奔了此處而來。加上前世,數年的了解,他自然知道,這人隻有在心情極度糟糕或者需要殺戮時,才會換上紅衣。所以在看見那人時,他的神色沒有一絲疑惑,隻是清清淡淡道了一句,“來了。”蘇諾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頭,手上還提着那隻魚簍。程臬眼裡閃過了驚豔,卻在看見那人的神色時化為了心疼。不知是何事,讓她心緒如此不穩。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一到夏天聽風真的好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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