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熱鬧看得正歡,對着憑空冒出來一個人都有些意外和吃驚。蕭悅順着那幾根手指往上看,遲陽那張沒有表情的英俊面容就像他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出現的猝不及防。“我帶回去了。”他旁若無人地解釋。視線的焦點很快就轉移到了他身上。“哲學系的冰山美人。”有人小小聲地跟同伴科普,藏不住話音裡的小興奮。“這組合顔值略高啊。”看客眼裡這撕逼的劇情簡直高潮叠起。遲陽手中那支筆,蕭悅想起來了。這的确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他救她的那天晚上,蕭悅在跟那群小混混拉扯的過程中丢失的那支。但那不過是超市裡普普通通兩元一根的簽字筆,她事後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它的失蹤,更沒想到居然是在遲陽這裡,而他居然還保留着。蕭悅從驚愕裡醒轉過來,接過筆,低聲說了句“謝謝。”遲陽轉向周曼曼,淡淡地問了一句,“那天晚上,打人的是你?”周曼曼看見遲陽的瞬間,就止住了哭泣,臉色發白地睜大了眼睛,吓的立刻否認,“不,不是我。”“什麼打人?他又是誰啊?”周曼曼的同學顯然不了解内幕。“他胡說八道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周曼曼快速擦掉眼淚,将他們兩人驚恐地看了一眼。她端起自己的餐盤立刻走了。她同學也隻好一頭霧水地也跟着撤退。這場鬧劇突兀地落了幕。周圍的觀衆們眼看着一場好戲少了位主角,自然有些掃興,但是這邊兩個人顔值一個賽一個的高,就算什麼都不幹也足以引人注目,所以很快就又戲谑地小聲猜測交流起來。蕭悅心裡又煩又亂,很想讓他們閉嘴。遲陽原本似乎打算離開,停頓了片刻,忽然開口問,“介意嗎?”“啊?”蕭悅才發現遲陽另一隻手端着餐盤,示意她對面的剛剛空下來的位置。“……不介意。”遲陽落了座,拿起筷子,鄰桌的幾個人還好奇地打量着,他淡淡看了回去。對方在他那種強大的冰山氣場下立刻收回視線,埋頭苦吃,那些竊竊私語也瞬間銷聲匿迹。遲陽坐下真的就是認真地吃飯。蕭悅剛才灌了一肚子氣,本來就失了胃口,現在情況不同了,心儀的人就在對面,小鹿亂撞地,更加食不下咽,一顆一顆咽着米粒,不知不覺間臉上又充了血。蕭悅拿着筷子,盯着自己的餐盤,腦子脹脹的,漿糊一樣。簽字筆就攥在她左手手心裡,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其實之前她在教室裡被學姐們包圍的時候,遲陽就看見她了,那時候他似乎沒有打算還筆。所以,現在他這是刻意過來幫她解圍的?想到這裡,蕭悅忍不住擡頭又看一眼遲陽。沒料到這一眼正對上遲陽深黑的眼睛,蕭悅猝不及防嗆了一下,她扔下筷子快速的捂住嘴咳嗽以免噴飯的慘劇,卻沒留意到筷子落下去,正好戳中那道麻婆豆腐,油花飛濺,眼睜睜地在遲陽雪白的衣袖上留下數個小點。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袖口那幾滴油星上。蕭悅咳得滿臉通紅。“抱歉!”她勉強将咳嗽壓下去,她總不能讓遲陽當場把衣服脫下來拿回去洗吧,還未必能洗掉。“我賠給你一件新的。”“不用了。”接下來的時間,蕭悅心神俱傷地扒着飯,再也沒敢擡頭。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木色的地闆上。蕭悅在陰影裡躺在床上看着手裡那根廉價的簽字筆。那天晚上,她出校門不久忽然被幾個人拽到外面那條黑乎乎的小巷子裡。為首的那個人三十來歲,手臂上還露着紋身,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他使了個眼色,身後兩個喽啰就上前将蕭悅逼到牆角。“怎麼處理啊!”那個老大丢掉煙頭用腳碾碎,幾乎是有些躍躍欲試地問旁邊的周曼曼。“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她到底男的女的?要不我們,仔細地~确認一下?”旁邊有個喽啰盯着蕭悅的臉猥瑣地提議。那目光粘在身上有如毒蛇般粘膩,蕭悅心髒猛地一縮,幾乎有些顫抖。“老子也好奇半天了!”那老大上來就要動手扯衣服,被蕭悅一巴掌推開了。“我跟你說過的,也從沒想過騙你。”蕭悅驚惶地沖一直站在那裡的周曼曼辯解,這個幾天之前聲稱喜歡她的女孩子一直充滿惡意地冷眼看着。“廢什麼話!”那老大嗤了一聲,“按住。”蕭悅掙紮了幾下,手上的筆記本掉到地上,混亂中被踩了幾腳。然而全是徒勞,很快她就被那幾個喽啰貼牆按住雙手。“放開我!”蕭悅聲音幾乎有些嘶啞,驚恐地看着周曼曼,寄希望于她最後的良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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