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靜靜注視着他。說:“我聽小少爺提起,鐘先生先前在京市辦了一家工廠,現在又遷來海城。”鐘奕:“是。”管家:“小少爺說了,那家工廠,他沒有給你提供半點幫助,都是你自己努力。”鐘奕一頓:“也不是一點幫助都沒有。”如果不是池珺,他大約拿不到一開始時盛源那個單子。有一點偏差在,現在如何,便不好說。但至少不會虧本進去。鐘奕有這個自信。管家道:“不論這些。我相信,鐘先生的确是個出色的人。哪怕沒有小少爺,鐘先生也會找到其他平台,來施行現在的計劃。”鐘奕看着他。管家:“我老啦,很難看清,你們這個平台,到底能不能成功。但……”停了停,“希望你們成功吧。”鐘奕聽出,這是這段對話要結束的意思了。果然,接下來,管家道:“小少爺身邊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很好。我總不能因為一個‘可能’,就對小少爺的選擇指手畫腳。”他笑了下,眉眼間嚴肅的皺紋柔和一點,“但小少爺是我看着長大的,背後始終有老爺子在。”在這個圈裡,他們其實見過許多類似的事。出身貧寒、“有能力”的男人,娶了某家千金。起初幾年,夫妻和樂。再過幾年,男人受不了妻子娘家的壓力,在外找起了溫柔鄉。更往後些,有了其他孩子、其他家庭,就開始謀劃嶽家财産。這種事,當做談資時,都會覺得千金家中很傻、看錯了人。但并非沒有夫妻真正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的例子。硬說起來,他們家老爺子,也算其中一例。于是管家覺得:真像是鐘奕說的那樣,他和小少爺平分股權,而非直接入主盛源……這是一件好事。有多少能力,做多少差事。倒和鐘奕所想不同。但管家沒有直言這些。隻是道:“好了,鐘先生現在可以來看看,要在這間房子裡加什麼、減什麼。”鐘老闆池珺原先的打算是:在老宅留到十點鐘,然後與鐘奕一起回盛源,與組裡的人一起訂外賣,再開個會,梳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大事小事。結果鐘奕實在在樓上待了太久。等他與管家一同下來,池珺略覺狐疑,視線飛快在兩人身上掃過。實話實說,在管家端出一副職業面孔時,池珺是看不出太多的。好在他足夠了解鐘奕。隻消一眼,池珺便沉吟:他們是不是談了什麼……會是什麼?管家安定地站在老爺子身邊,鐘奕則走到池珺身側坐下,問他:“剛剛覃先生說,”也就是管家,“早上已經耽擱這麼久,不如咱們把午飯也解決掉,再回公司?”池珺回神,笑了下:“都快十點半了。好吧。”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給方源發消息、安排工作。在他低頭打字時,鐘奕擡頭,與管家對視。管家安然地看着他。鐘奕笑了下,慢慢地、不引人注目地側頭,一手撐在池珺身後。這樣的姿勢,仿佛池家的小少爺被他半抱在懷裡。管家:“……”啧。老爺子看着面前三人,面無表情。這是覺得他年老眼花、什麼都看不出?隻是池容與管家說了什麼、談了什麼,都是後話。這會兒,鐘奕與池珺在老宅吃完一頓飯。再上車、回公司。一路高速,暢通無阻。可到了市區,車速不得不慢下。來接他們的,依然是叢蘭送來的那位王叔。兩人閉口一路,等到在盛源地下車庫下車、進到電梯裡,池珺才冷不丁問:“你和叔……”鐘奕恰好開口:“你給爺爺——”兩人對視。方才略顯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融化在池珺輕輕的笑聲裡。他側頭,對着電梯上的鏡面整理衣領,手邊是鐘奕送的一顆領扣。寶藍色,映着電梯裡的冷光,這樣看,池珺的确是那個矜貴的“池少”。鐘奕帶着點欣賞,想:很适合他。他喜歡送池珺這些小配飾,池珺也安然收下,同時緻力于把鐘奕全身都裹在自己挑的衣服裡。兩人都對這種小遊戲樂此不疲。眼下,池珺:“你先說。”鐘奕整理語言,“我覺得爺爺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怎麼說呢。先前沒被管家撞見、有今早這一出攤牌時,鐘奕還隻是抱着朦胧猜測,一遍遍想,不知老爺子看他,到底是出于怎樣心思。可與管家談完,再回老爺子身邊。兩位長輩的視線一起落在身上,饒是鐘奕,都有點壓力,覺得當初與老師們吃飯,池珺是不是也這樣辛苦,要擺出一副最好的狀态。還要投老師們所好,把好好一個青年俊彥,扭成學校裡的乖仔。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長吻逆時差 律師皇後 暴帝囚後 我本無意卻是踏破虛空 燈火人間六月天(壹) 絕色尤物 重回八零躺着就把錢賺 異瞳:逝者的哭泣我來撫平! 纏綿悱恻 四合院随身攜帶侏羅紀 蒸汽大隋 鳳凰骨(現代武林) 防護服拉到脖子以上! 我要把系統變成我老婆 寵夫之種植大王+番外 原神,長槍依舊 中了1億彩票之後更要奮鬥+番外 替嫁後流放,我帶全家在邊疆種田 纏綿不休 穿越明朝當縣令+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