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栎喬一襲蓑衣從馬背上跳下來,風塵仆仆的他褲腳都沾上了泥濘,隻要碰上搖姯的事情,他總是會狼狽不堪的出現。他一聽說香竺往府上方向走,就往這邊趕,甚至将馬直接從府邸門口一路沖到中庭,還是沒能阻止這場鬧劇。“我倒是不知道香竺你這麼有本事,都能騎到我頭上來。”被喚作香竺的桃衣女人望着白栎喬,臉上最後一分血色都褪下,她一屁股癱軟坐在地上抽泣:“你就這麼無情無義,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兒子的娘親。你平日裡常不回府,現在更是一回靈河就往她這裡跑,這個府邸修葺得比我那裡還壯觀。”搖姯從不問起他的家室,搖姯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他知道,搖姯介意這些,所以他也樂得不說。但搖姯不是那麼不懂分寸的人,其實這府邸,是住了白栎喬的正室,于氏。旁人不知道,但這香竺是一定知道的。“于氏住的府邸,比你的府邸修的好,有什麼問題嗎。”白栎喬冷冷瞧着地上的人,“你别把髒水都往他人身上潑,這裡不是你府上,任你撒潑打滾都沒人管。”“好,你金屋藏嬌我忍了,如今我聽聞你要帶這個女人去璇玑,但是你兒子才是最需要去璇玑治病的那個!”桃衣女人食指指着搖姯,惡狠狠道。“你這張嘴,不許瞎說,來人,将她帶回去,你在禁閉室好好反省,沒想通就沒出來。”白栎喬似乎極不耐煩,他撇開臉不看香竺,有些抱歉地望着搖姯。搖姯知道,她和白栎喬有些東西不戳破還尚可維系,一旦破了卻是再也修複不了,他們再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随意打鬧,任意嬉戲了。“我進屋了,你們聊。”搖姯拖着乏倦的身體進了屋,身後跟着目瞪口呆的雯兒,還有一地衣物徒留在那兒,瞬間,淅淅瀝瀝的大雨傾盆而下,搖姯進屋後轉身就關上了房門,靠在門後留下滿室孤獨。不知外面是如何解決的,沒多久門外女人的抽泣聲沒有了,馬蹄聲也沒有了。僅僅一門之隔,有個公子站在雨裡望着靠門而站的她。公子站了一刻鐘有多,身子就不自覺佝偻起來,雨依舊不見小。還是出門去拿衣服的雯兒發現了白栎喬,搖姯趕緊打開門讓他進來,白栎喬全身濕漉漉,臉上不隻是雨水還是汗水,刷白得可怕。搖姯望着面前的男子,蓑衣上的雨滴順勢而落,門外的雨飄進來吹得她涼飕飕。“外面雨這麼大,你的病才剛好一些,”搖姯氣的破口大罵,“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活。”罵完也沒閑着,趕緊就去找毛巾,讓雯兒去于氏那邊要套幹淨衣服過來。“搖姯,真是抱歉,我本想着于氏性子好,你住在這裡也算安靜。”白栎喬嘴角都冷的哆嗦,“我府中情況複雜,以前覺得沒必要和你說,于氏和今日的蘭氏都是經商世家,但她們兩家有些不對付。”搖姯遞了杯熱茶給他。“于氏這人性格溫和,不争不搶,你這兒快一年,怕是也沒見過她吧。”他接過熱茶:“蘭氏家中嫡女嫁了闡天門的大公子做妾,這些日子正是得寵,所以她也鬧的比較大。”“我本以為,她在家中再怎麼鬧,也不會出事,我平日忙,也就由着她,沒成想,她把于氏的孩子給鬧沒了。”搖姯一愣,這蘭氏真不是省油的燈。“于氏氣不過,一直在佛堂裡,說是給孩子超度,也不出來了。”白栎喬長歎一口氣:“我将于氏送去别的城,去那邊城時就住她那裡,我想着吧,這兩個人都不在一個地兒了,也不會出事。”“真的抱歉,讓你受傷害了。”白栎喬眼裡滿是歉意,他捧着熱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一直解釋個不停。搖姯搖頭:“師兄,我怎麼會怪你。你在清風崖就對我諸多照顧,現如今還收留我。我還在想着自己給你添亂了,是不是該搬出去住。。”“怎麼會,生意上事情本就多,府中還不消停,我偶爾還可以來你這裡喝喝茶,”白栎喬低頭,“如果你都不在了,我估摸着要住店裡才能安靜一會兒吧。”“我聽你二夫人說,你有個孩子也重病?”“嗯,當初那孩子早産,氣血不足,調養了好一會兒還是病恹恹的。也是因為這個,蘭氏總懷疑是于氏當初使絆子,才讓她早産。”搖姯見他嘴唇直哆嗦,知道他又要犯病了。她打斷他:“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帶這個孩子去璇玑,我就不去了吧。”白栎喬沉思了良久,他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這事其實怪我,我知道蘭氏對于你的存在耿耿于懷,定會找你的麻煩,才想借着去璇玑的由頭将你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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