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短短半時辰發生的事情一遍遍在腦海裡重複,今日的她明顯打扮了一番,翠生生的錦紗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襯托地更晶瑩剔透。不知道為什麼,見她好看了,卻讓他莫名有些惱火,繞了個彎故意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兩個醉漢敲他的門,本以為是送酒的小厮,就被他們這樣闖進來,點了他的穴道。剛開始小厮來送酒,醉漢用匕首頂着他的腰,他接過酒,小厮卻說,樓下姑娘來向他和好,還送了個玉钗。他本來以為醉漢圖的是錢,那麼給他們錢就好,搖姯要是上來反而幫倒忙,于是就拒絕了玉钗。誰知,那兩個人竟然圖的是色。兩個醉酒的壯漢扯他的衣服,掐住掙紮想要喊叫的他,濃重酒臭味的嘴使勁咬他,那麼輕賤的調笑,那麼惡心的撫摸。那瞬間,他從來沒那麼屈辱過,從沒那麼後悔自己為什麼不習武。他是練功的奇才确實不假,雖然從未有人傳授武功,但他能将所有武功秘籍倒背如流,并在腦海裡成行,更何況隻是短時間修煉内心沖破穴道這麼一個簡單的事。于是他開始修煉内力,預算着,至少能靠自己解決了這兩個人。結果,那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時,翠色的衣擺從門外飄來時,他突然害怕起來。害怕她會被吓住,害怕她會被欺負,更害怕她看見那樣的他,厭惡那樣的他。但他隻能一動不動看着她在壯漢身邊逢源,随時可能凋零,自己卻無能無力,他開始質疑這個世界,善到底是為了什麼。于是,他答應了壯漢的要求,為了來救自己的她,也是為了他自己。至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是幹淨的。以為已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發現自己如此失敗。她殺人時眼裡的恐慌和決絕,深深刻在他腦海,好似雙生草罪惡卻妖惑,在他心裡生長繁衍。如果惡可以保護他想護的人,那麼幹脆所有的惡都讓他一個背吧,搖姯那樣的人,才是應該生長在陽光下的人。所以就讓他來結束這一切,他本來就是魔頭的兒子,又何差死這一個人。但是最讓他難過的是那個背影,剛剛毅然決然地抛棄他的那個背影。她卻說如他所願,她又可知他所願的是什麼。搖姯去而複返,推門而進時卻是這幅光景,蘇玉珩依舊躺在地上□□着半身,他的胸膛上下起伏,整張臉都是血和汗,滲滿委屈的黑眸眼巴巴望着天花闆,眼神裡滿是狠決。“我,去問店小二借了件幹淨的衣裳,”她弱弱道。蘇玉珩看見她去而複還,眸子裡頓時發了光似的,但面上依舊是怒氣沖沖。“你還回來作甚。”看來是蘇玉珩又鬧起了脾氣。“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抛下你不管。”搖姯實在禁不住他那模樣,蹲下身将他的頭抱在懷裡,蘇玉珩的衣物都被脫去了,他光滑的後背滲出細細的冷汗。他埋在她胸前,搖姯身上有股難聞的血腥味,但莫名讓他安心。善後那套成舊的深藍色長衫放在一旁,搖姯見他模樣也很着急:“你先把衣服換上,衣裳雖是破舊了點,你将就一下。我懷疑樓下有人在尋這兩人,此地不宜久留。”蘇玉珩沒有動作,也并不言語。搖姯實在怕又出什麼事端來:“你換衣裳,我就在旁邊看着不走,我保證,絕對不離不棄。”“誰稀罕。”蘇玉珩輕輕哼一聲,就伸手去拿衣服。她盯着蘇玉珩,才發現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觸目驚心。穿上裡衣,蘇玉珩又拿起那件長衫。搖姯幫他系上腰帶,一擡頭,就看見他脖子上紫紅的勒痕,搖姯想起蘇玉珩剛剛說的那些決絕之話,就生氣:“你讨厭我殺人也好,嫌棄我無恥也罷,我一點也不後悔。”蘇玉珩小聲輕喃:“是我殺了他,與你無關。”搖姯以為他是在介意這件事,忙安慰他道:“你隻是補了一下罷,是我殺了他。再說他死有餘辜,就算是厲鬼來索命我也會保護你。”“誰讓你保護。”他語氣不善道,但臉色比先前紅潤許多,“以後沒能力就别逞強。”“我逞強?”搖姯生氣,要不是她,他現在早就是别人的身下之人了,但她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蘇玉珩抿嘴,良久,說道:“我,剛剛自己修煉内力了。”搖姯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你能自己解開穴道。”咚咚咚。搖姯心跳都停住了,握住腰帶的手不住顫抖,身下之人也是身體一僵。“蘇公子?”一個悅耳如莺蹄的圓韻女聲驟然響起,搖姯頓時舒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來找這兩個壯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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