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要走了,白栎喬也要離開,而段浮生,早在一年前就離開了清風崖。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是她可以留戀的了,或許不久,或許等蕭風也長大,她也要下山了。偶遇冬季來了,山上比山腳要早下雪。剛一下雪,落蕊和白栎喬就一前一後離開清風崖了。今年過得尤其慢,搖姯在清風崖已沒甚朋友,就剩個蕭風那個小屁孩,在搖姯看來,她也就一直在混日子罷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冬季,搖姯已來到這裡将近六年,她不知自己生辰幾何,進清風崖那天就當重生。每年的那一日她都會下山去逛逛,然後尋一尋好的房源假借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庶女,偷偷買房做私房為借口買下當固定資産。自從蘇玉珩被天下人恥笑後,就再沒見過他。她知道今年大雪紛飛前他就在清風崖了,千語依被他安撫地服服帖帖;她也知道他清晨會去小樹林照看雙生草故意和她錯開時間;她還知道,他依舊耿耿于懷着不想見她。搖姯也想通了,反正她要的就是銀票,隻要給了他雙生草,蘇玉珩就一定會給銀票,畢竟他最不缺錢。但她最怕的是,蘇玉珩會過河拆橋,給了他雙生草,他想起之前的事,對她下了殺手。聽說第二日大雪會封山,搖姯早早下山提前一天為自己過生辰。平日搖姯很少打扮,盡量低調不引人矚目,這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明日可以說算得上是她聲稱年紀的及笄之日,雖說沒甚人會記得,但自己絕不能虧待了。搖姯打扮了好一會兒才下的山,這翠色的钿花彩蝶錦衣上衫還是落蕊送她的新年禮物,配着同色的開胸百摺羅裙以及外面罩着的一層的羅紗是從千語依那兒拐來的,為情所傷的千語依還是挺大方的。腰帶上的幾顆北海珍珠是從段浮生那裡搜刮過來的寶貝,雪白的珠子一粒粒點綴在青翠的錦緞上,顯得很是驚豔。挽了個簡單的飛月髻,她就踏着小碎步下山了,直到戌時來臨,太陽已經落山,天将黑未黑,搖姯走進了城中最大的酒樓聚賢閣準備聽個小曲喝個小酒将自己的生辰完美畫上句号。今天逛街前她就預訂了二樓的大廳座位,那是視野極佳、最适合聽小曲的位置。天地昏黃,萬物朦胧。旁邊那桌酒肉聲奇大,兩個大漢酩酊大醉互相吹牛,聲音遠遠蓋過小曲兒,周圍的人紛紛移座,隻有搖姯在旁仿佛置若罔聞。“神仙樓裡的小倌可俊了,那細皮嫩肉的,就跟女人一樣。”其中一個橫肉壯漢一臉□□熏心模樣。搖姯來了精神豎耳傾聽。“沒想到你還好這口?”對面瘦子笑的猥瑣,一臉同道中人的意思。“滋味比女人銷魂你信不信。”“怎麼會不信。”“樓下那個俊俏的公子哥是誰?可真是極品。”壯漢目光如炬直直鎖住正在上樓的人。一個青衣男子大步往樓上走來,蓬松如墨的青絲恣意風揚,待他走近細看,一節細細的竹簪輕柔挽起的秀發垂下。蘇玉珩身着一身淡綠羅衣,下擺和袖口繡着藍色的騰雲。搖姯聽見他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仿佛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握茶杯的手都有些晃動,她好似認真聽着曲兒,眼睛都沒舍得眨。而他,就這樣同她擦身而過,好似陌生人一般,連步子都未遲疑一下。她吸了吸鼻子,有何大不了。“那小嘴紅的,人間尤物啊。”“大哥,要不今天帶你嘗嘗男人的滋味?”“一看就是哪家的貴公子,身邊也沒帶小厮,鐵定是和情人幽會來的。”“他從我身邊過就知沒功夫,今晚酒可不能白喝,讓他給咱們好好助助興。”說着就拉起旁邊那人搖搖晃晃往樓上走去。周圍少了那兩人突然安靜了起來,搖姯接着聽樓下的咿咿呀呀,正說道千金小姐攜細軟同侍衛私奔的高潮部分,大家掌聲雷動,倒把正在沉思的搖姯吓了一跳。她打起精神聚精會神聽着樓下的愛情故事,腦子裡卻仍然嗡嗡直響,那兩個大漢一看就是練家子。雖說搖姯也習武,但這幾年也就學到了清風劍第二層。那兩個人雖然醉醺醺,但腳步不虛,想來武功都在她之上,打是肯定打不過,硬碰硬說不定她就成了替死鬼,況且一想到他剛剛那副心高氣傲的模樣就來氣。搖姯歎氣,真是倒黴,在她生辰時攤上這樣的事。她叫了掌櫃過來,掏出一些碎銀:“那間包廂的公子,我請他喝酒了,麻煩掌櫃挑些上好的酒,馬上送點上去。”掌櫃收下銀兩,正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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