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如實照做,悄悄地露出一點視線,觀察牆壁後邊究竟有什麼驚天大秘密。然而并沒有什麼稀奇之事,隻留有孟亞昕的一個背影,她正在低頭擺弄着什麼。殷可可沒明白元季恺這般窺視的目的,不就看見一個背影罷了,有什麼好稀奇古怪的……正是這樣想着的時候,孟亞昕的背影有了動靜,她擡起頭,将手機覆在自己的耳邊,不知道撥通了誰的電話。幾秒之餘,電話那頭似乎被接通了,孟亞昕未以問候語作為開頭,直截了當道:“别挂,拜托了!我再說幾句話就行了,好嗎?”語氣輕柔地懇求對方答應,停頓了一會兒後,她稍稍松了一口氣,對方應允了她的要求。“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還是很有必要出來見上一面,我想跟你談……不,你别說這種話行嗎,我不相信你完全忘了我們過往的那些事……你為什麼變得這樣冷漠了,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我隻希望你能再見我一面,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元季恺站在她的身後,明确地聽到了孟亞昕的話,他的臉色逐漸陰郁,最後僵硬成一張緻冷的面孔,再無情緒可尋。看到他的臉色,殷可可大緻猜到了與孟亞昕對話的人是誰了。自從上次與殷可可談起平舜奕之後,孟亞昕的心裡開始無故憶起過往的歲月,小時候與阿奕一起走在老家的小道上;初中那時坐過他的後車座;以及高中午休時兩人因學習勞累一同趴在課桌上休憩的場景,全都記憶猶新。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混亂些什麼,隻希望自己與阿奕能和好如初。“阿奕,你知道嗎……”孟亞昕觸景傷情,與電話裡那個陪同自己長大的人聊起了這幾年的經曆——兩年前孟亞昕的爸爸公司破産了,債主追到家裡,以房子做抵押,她們被迫趕了出來,隻能連夜離開璃城找尋偏僻的落腳地,那時候債主還追得緊,她們沒辦法,隻能斷絕一切聯系方式,而那段時間對于她來說真的很痛苦,放棄了學業,隻能拼命工作賺錢養家,過慣了好日子,一下子跌入絕境之時,可想而知其中的艱辛。當兩年後她家裡的狀況沒那麼差了,她們才敢回老家探一眼,老家的房子自她爺爺奶奶去世後還安置着,她在老家找到十四歲生日那天平舜奕送給她的一個很精緻的木盒子,裡面放的全是平舜奕離開後的前幾年寄過來的明信片,而最後一張明信片是收于爺爺奶奶相繼離開人世的前幾個月,之後即使平舜奕還寄明信片過來,也成了一封再也接受不到的信件。在看到平舜奕寄來的這些不間斷的信件之時,孟亞昕心裡難受極了,當即眼淚啪嗒流下。大學的她很少回到老家,即使電話中聽聞爺爺奶奶說有自己的信件,她也聽過就忘記了,過年期間回到老家便忙着與親人共度時光,也未去打開這些塵封已久的物件,她極度後悔,悔不當初。再想起這些事,孟亞昕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她不想失去平舜奕。講述得很精彩,不僅是平舜奕聽到了,殷可可與元季恺也聽得很清楚……殷可可能感受到元季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低頭一瞧,他握緊了拳頭,青筋爆發,一股憤恨的力量在醞釀着。她突然想起,小說中元季恺發現孟亞昕與家人徹夜離開璃城的事情是從杜娴的口中聽說的,那時杜娴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必然能勝過孟亞昕,為了落井下石,她将自己偷偷調查的這些事當着衆人的面揭發出來,本是為了在大家面前羞辱她一番,結果元季恺知道了這件事後,心生疼愛,更為當初自己不了解實情就生起恨意的行為大為自責。如果說當初他是于别人口中聽說了這回事而更加疼愛孟亞昕,那現在的他就是因為孟亞昕願意親口将此事告知其他男人也不願告知于他而憤恨着,他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所願意依靠的對象,任再如何說,他也是氣不過。殷可可有些心悸,不知是因為聽到孟亞昕講述出來的故事還是因為元季恺此時的陰森氣場。不過想到元季恺對平舜奕的恨意将會越來越深,她就感到不安,恨累積到一定程度,她不确定元季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了那種時候,事情就難以收拾了……“阿奕,過去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鼓勵我的人是你,在我窮困潦倒之際也是因為看見你明信片上那些話讓我重新振奮起來,你說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做到最好,即使是失敗,背後也還有你撐着,這句話你還記得嗎……我希望現在你心裡的這個想法也還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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