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閑來無事學了皮毛,但從未用過。”天道命定,自己身為化神修士若是再強行去窺探,恐怕會招惹禍端。柯長風雖然學過,估計也沒蔔過幾次。準不準二說。的确就如穆清歌所想,不過是個樂子罷了。“測什麼?”柯長風問話,先看了一眼穆清歌再看向萬俟柳。“測測姻緣是否斷了。”這些日子,自己所做的也不少,可是傅起雲就是不動心。她修煉多年,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用武力來解決,故而反而最是棘手。她讓柯長風測測姻緣,就是看看是不是圖真那邊搞鬼,想法子弄斷了姻緣線。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心島之中可真是熱鬧的很,圍繞這傅起雲展開話題。可是原主人卻還不知道。柯長風打了幾次卦,陰陽參半,衆人皆不言語。過了一會兒,柯長風對萬俟柳說道:“沒有斷。”其實萬俟柳也看得到傅起雲手中的紅線一直沒有斷。既然沒有斷,為什麼圖真死活不出現?柯長風對萬俟柳說道:“前輩,這最後一個惡魄其實倒也沒什麼打緊的。隻是傅起雲沒有愛的話,她喜歡你從而牽動姻緣線的可能性不高……”萬俟柳聞言看向林魚。林魚急忙起身,她倒是想逃,可是被禁锢住了,走不了。林魚硬着嗓子說道:“哼,真是可笑。你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卻将傅起雲玩弄在手掌之中。他日斬殺掉那個魔修,萬俟柳我問你,若是那時,傅起雲真喜歡上你,你該如何?是不是就要将她抛下?”萬俟柳道:“情愛之事,非旁人可以參與。我不過是動搖她的姻緣線罷了,自有分寸。”“恐怕你這分寸把控不住。我不順從傅起雲,她恐怕很難喜歡你。可是你如今做的越多,日後前輩小心翻不了身。”萬俟柳冷冷看了她一眼,消失在心島之中。林魚哈哈大笑。對穆清歌和柯長風兩人說:“我算是看明白了,咱們幾個都是明白人,就傅起雲一人傻愣愣地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們這些修士,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能将感情看的那般輕。”林魚喃喃自語:“簡直和他一樣……”穆清歌開口:“看法不同罷了,斬殺圖真是大義,大義和愛情,若是不能兩全,選擇全看個人。萬俟柳前輩已和傅起雲說清楚,兩者之間雖有不平等,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真是虛僞。”穆清歌不和她争論。柯長風沒有穆清歌那般堅決,沒說什麼。穆清歌一心向道,向善,為匡扶正道而戰。便是死,也要籌劃好一切。穆月斂被她戲弄,現在還守着穆家那個傷心地。林魚覺得自己無錯,穆清歌自認無錯。柯長風歎氣,可是對錯,又怎會是由人來定的呢?而在外面,萬俟柳問傅起雲:“我究竟怎麼做,你才會喜歡上我?”“我……”傅起雲遲疑。“我不知道。”還差一點,可她不知道那關鍵的因素是什麼……作者有話要說:心島之中可真是夠熱鬧的,捂臉。要是寫現代篇的話,傅起雲家裡一定是個開麻将館的。77萬俟柳緊盯着她,說道:“傅起雲,你可曾想過,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殺了圖真,你該何去何從?”傅起雲擡頭看着萬俟柳,一字一句似擔心她不能聽見一般,認真說道:“我不知道,師傅可曾有答案……”長生嗎?鬼修本就是長生之體,隻是在長生一道上劫難重重。自己能挨幾下,都未曾可知。萬俟柳聞言,默默轉頭看向前方。良久,傅起雲才聽見萬俟柳這般說道:“我自修煉到現在已然有千餘年,思來想去,不過是為求一道而已。傅起雲,你我本就出身不同,我父母皆是元嬰修士,自幼教導我修煉習劍,長生是我畢生所求。你的道若不為長生,我無能為力。”一路無言以對,心島之中還是那般熱鬧。柯長風被林魚狠狠嘲笑,她說:“我還真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不過如此。”柯長風不記挂在心上,說道:“不知道你要不要我替那和尚算上一卦?”林魚的笑聲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柯長風,說道:“你敢!”穆清歌走到林魚身邊,勸告:“你如今被困在心島之中,若是傅起雲死去,你的下場恐怕和我等差不多。”林魚不以為然,說道:“我總比你們好,傅起雲超脫輪回,不能再去投胎轉世。她一魂飛魄散,你們也一樣。世間再也沒有穆清歌和柯長風兩人,我就不同。反正那傻大個早就去投胎了。我死守着這世回憶也不過如此。”她吊兒郎當地說道:“死了好啊,死了之後我就能解脫了。”反正林魚就是柴米油鹽全不進。穆清歌對柯長風說道:“不知道若是魂魄消散,畫軸上還會不會再出一個愛魄?”林魚一聽,當場就蹦跶起來了。“虧你們還自诩為正道修士,天天就在心中想這些鬼主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人,有錯嗎?”穆清歌輕笑着說。林魚不說話,沉默以對。穆清歌對柯長風說道:“道友,可否教我蔔卦之術?”“那便以手下棋子定吧。你若是又赢了我,我便教。”兩人一揮衣袖,相對而立,黑白落子,啪啪作響。惡魄所在之地其實和靈獸地界不算很遠。自然這是對萬俟柳而言。傅起雲看了看畫軸,再看了看眼前的景色。倒是有些吃驚。怎麼會是在修仙界中的凡人聚集地中?看着城樓上大寫的三個字,傅起雲念了念。“不歸城。”這名字當真奇怪。萬俟柳見多識廣,又見到傅起雲不解,便出來解釋,說道:“昔日修仙界紛亂,不少凡人民不聊生,便逃到此地尋求城主的庇護。當時城主名為明劍,亦是劍修。他揚言道有他在,此城絕無亂事,來者不願再歸昔日故裡。故而改名為不歸城。”萬俟柳說完,便朝着城門而去。此地有三個城門,中間的主城門最是寬敞,道路最為平整。但是卻沒有幾個人往這邊過。而兩邊的小城門相對狹小了許多,一進一出,分别派遣了修士看守。修士需要仔細盤問進城,過路速度慢了許多,可就是這般,傅起雲看到不少新來的人乖乖站到小城門的長隊伍之中。她心中有疑問,此刻就是問萬俟柳也是得不到回答。于是便仔細觀察,那些願意去小城門的人大部分是凡人,還摻雜了些許低階弟子。此時,萬俟柳順利過了主城門,可是傅起雲卻被攔下。“哎,你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怎麼大搖大擺往這邊走呢?”“不可能從這過嗎?”傅起雲反問。那修士搖頭晃尾,好不神氣,說道:“可以是可以,就是這過路費……”萬俟柳開口:“我的徒弟,你敢?”此時的萬俟柳的氣息調在元嬰中期修士,雖然和築基修士隻是相隔一個大境界,卻足夠這群人低頭。見此,那修士急忙說道:“前輩見諒,請~”傅起雲沒空和他争執,既然這般就直接進去了。不得不說,這不歸城實在熱鬧。雖然當日建設時候的格局不大,導緻現在人數過多顯得擁擠,但的确熱鬧。熙熙攘攘的街上,傅起雲隻得緊跟萬俟柳,才能不走散。繁華的背後自然有它的另一面。有人富得流油,有人卻卻饑腸辘辘。在一些攤子後面不遠處的巷子牆壁前,一些年老多病,或者年歲較小的孩子靠着牆,橫七橫八地坐、躺,有的蜷縮在地面身子瑟瑟發抖,有的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身上穿着粗布衣物,頭發亂糟糟,上面布滿了灰塵。偶爾擡頭看一眼四周,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光彩,仿佛明珠蒙了一層灰。傅起雲隻顧着看這些人,再回過頭的時候,才發覺萬俟柳已經與自己拉開距離。急忙跟上之後,她還沒有說話,便聽萬俟柳說道:“你同情他們?”傅起雲着實被她這句話給弄的一愣,因為萬俟柳說中了。自己沒有做出舉動,但心中的确是同情這些人。萬俟柳淡淡一笑,說道:“世間值得同情之人太多,你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何談去幫助别人?”“我知道,隻是心中感歎罷了。”“這些人你救不過來的,孩子也就算了,畢竟年紀小,自力更生太可笑了。但是那其中有不少大人,我不信他們沒有幹活的能力,懶惰是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萬俟柳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前面傳來喧鬧聲。隻聽見一個大人在扯着嗓子罵人。“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又來偷東西!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小畜生!”那說話的聲音還越來越大,顯然是沖着這邊過來的傅起雲微微墊腳,越過人群,看見一個小孩子在橫沖直撞,被推搡的人紛紛指責。那少年懷中抱着三四個饅頭,嘴巴裡咬着一個。身子小,跑的快,很快就竄到傅起雲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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