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來雲夢澤的目的已經達到,百曉生并沒有趕二人走:“你們離開洛陽後,旻王爺便開始謀劃篡位了。若是不想蹚這趟渾水,就留在雲夢澤待一段時間,你們以前睡的那間屋子還在呢。”他的表情有些滄桑,長長地歎了口氣,“你們倆也别眼中隻有彼此,有空多回來看看我這老人家。”他這一生不會娶親生子,将楚轶和虞霖視如己出。現在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也尋到了栖身之地,這讓他很欣慰。可在楚轶和虞霖看來,雲夢澤才是故鄉,養育他們、教他們識字習武的百曉生是最親的家人。看着與離開時别無二緻、幹淨整潔的房間,與百曉生家其他滿地雞零狗碎的房屋格格不入,二人的眼眶都有些濕。原來百曉生什麼都留着呢,就怕他們找不到回家的路。“聽說你們要來,程風出遠門我都不敢進這屋,弄亂了我又不會收拾。”百曉生一句話讓二人有種所有感動都喂了狗的錯覺。“好啦,别悲秋傷懷的,我又不真的是什麼孤寡老人。”百曉生爽朗一笑,拍拍他們的發頂,“最近就安安心心地呆在雲夢澤,外面的事情别去管。”想了想,末了又補充一句:"尤其是晴岚你,别手欠瞎摻和。”虞霖蠢蠢欲動的心被按了回去:……哦。風波定雖然百曉生再三警告,但虞霖仍然忍不住往外遞了好幾次消息。所有傳訊的鴿子都被百曉生攔截下來順手宰了,拔毛炒水,然後丢給了楚轶。虞霖看着每天桌上多出來的那一碗鴿子湯,嘴角直抽抽,最終放棄渾水摸魚。可他根本閑不住,溜雞逗狗也就算了,看見楚轶還要撩撥兩下,撩完就跑的那種。楚轶表面看上去依舊跟個木頭一樣無動于衷,心裡卻默默地記了好幾筆,決定先暫且饒過他,打算等成親之後再慢慢讨回來。程樓主過了近一旬才回雲夢澤,虞霖不知道向哪戶人家借了牌,拉着他們興緻勃勃地推牌九,四人輪流做莊。虞霖想在自己師父臉上畫烏龜已經想很久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結果他是四人中唯一一個不熟悉規則的,第一把便輸給了楚轶。楚轶也不客氣,拿着筆在朱砂中沾了沾,托起虞霖的下巴在他的眉心好似很随意地畫了幾筆。“這麼快就畫完了?”虞霖有些驚訝:感覺不像畫的烏龜啊……他想要擡手摸一摸,卻被楚轶握住手腕:“别亂碰,摸花了就不好看了。”百曉生望着那張臉輕輕抽了口氣,有些不滿:“少澤你這哪裡是懲罰,分明是在嘉獎他。”寥寥數筆,在虞霖的眉心勾勒出紅蓮狀的花钿,襯得那張本就昳麗的臉愈發地傾國傾城。就好像話本中所描述的那種化作人形前來報恩的山林精怪,看似美豔誘惑,目光卻懵懂澄澈,矛盾又契合。虞霖不明所以地歪歪頭:“都看着我做什麼?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長得好看。”百曉生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将牌重新洗好,一一發下去。結果虞霖又輸了,還是輸給的楚轶。楚轶看清他的牌面後有些無言:“丁三、二四……你為什麼要将至尊牌拆開來打?”“咦?合起來是九,我還以為很小呢。”虞霖不知道方才楚轶在他眉心額間究竟畫了什麼,不過看百曉生和程樓主的反應,應該很襯自己這張臉,頗為期待地看着他。楚轶再次拿起朱筆,在虞霖的眼尾輕輕一點。程樓主也忍不住了:“楚帥,你這偏袒地太過明顯了吧?”虞霖斜眼睨他:“他既然赢了,自然想畫什麼就可以畫什麼。”微揚的眼角旁剛點的淚痣為他平添了幾分邪氣。楚轶的喉頭幾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虞霖輸了兩局後便清楚了規則,雖然赢不了運氣好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楚轶,但好歹不會再輸。虞霖想往自家師父臉上畫烏龜未果,便慫恿一直赢的楚轶。楚轶搖了搖頭,規規矩矩地在程樓主和百曉生的胳膊上畫“正”字。一隻雪色的鷹隼飛落在百曉生的肩頭,他順勢把手中的牌一丢:“跟你們兩個小崽子玩沒意思,一局都赢不了。”說着擡手從鷹隼腳部綁着的竹筒中抽出一張字條,展開,“啧”了一聲,開始趕人,“旻王爺成功逼宮,把他家的世子推上了王位,你們兩個還打算在我這裡賴到什麼時候?”虞霖:???不是師父您強行留下我們的嗎?楚轶将他拉起來,沖兩位長輩行了個禮:“師父,我與晴岚成婚那日,希望您和程樓主能夠賞臉。”百曉生擺擺手,理所當然道:“肯定會去的,不去你們倆高堂拜誰?”他指了指生門都方向,“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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