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咬着牙,問:“那四弟所做的那些罪大惡極之事······”沈墨毫不留情的說:“大多都是皇帝加在他身上的無端罪名。四皇子是最早發現皇帝陰謀的人,可沒人信他,他便隻能将計就計,以惡人之名調查對抗,單槍匹馬的布置了一切。”二皇子陷入長久的沉默,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來感慨他此刻的心情。他苦笑着緩解得知真相的悲哀,對沈墨比了個“請”的手勢。沈墨出去,走了一段距離,看見蘇雲舒被花離軒攙着跪在一具被白布裹着的屍體面前。沈墨問:“這是?”花離軒回頭,小聲說:“婁将軍。”沈墨沒說話,站在屍體頭部,低頭默念了一段安魂咒。蘇雲舒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污漬,他沒流淚,可聲音卻帶着酸澀:“我累了,想回家。”沈墨道:“好。”花離軒看了看陰沉的天色,低聲說:“我要去找秦祁。”第二日,二皇子便黃袍加身,繼了位。成了大齊新一代帝王。可那時,沈墨和蘇雲舒已在回承淵閣途中了。路上,蘇雲舒一直有些悶悶不樂,隻顧着騎馬,一聲都不吭。沈墨知道得讓他一個人靜靜,便默默跟在後面。二人行至納幽林,蘇雲舒忽然停下,沈墨也叫停了馬兒,等他開口。蘇雲舒恍惚道:“我們在這兒相見,你救我一命,恩怨就這麼結下。這才過了幾個月,我竟然有種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感覺了。”沈墨看着蘇雲舒的背影,沒有說話。蘇雲舒忽然轉頭對沈墨粲然一笑,兩顆小虎牙又露出來,“沈兄,年節快到了,我們加快腳程吧!”沈墨點點頭,道了聲:“好。”可當他們趕到承淵閣時,卻發現大門被人強行破壞,裡面也全是被砸爛搶燒的破敗樣,看着像是被洗劫一番的承淵閣,蘇雲舒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皺着眉立刻闖進,一個人都沒有,但地上牆上全是血迹。沈墨也下馬,進了書房密室,看到地下的區域全被燒了,那些情報都成了紙灰,一個都沒落下。但同樣的,沒有任何屍體遺骸。沈墨按住蘇雲舒的肩,說了聲:“稍安勿躁。”說完,從懷裡取出蠱器,吹響。黑影人很快趕到,對沈墨行了一個大禮。沈墨問:“承淵閣的人呢?”這話沈墨是用中原大齊話問的,那黑影人知道是想讓蘇雲舒也聽到答案,便也用中原話回到:“安然無恙,已盡數轉移南疆。”蘇雲舒緊繃的狀态瞬間松下來。沈墨又問:“誰來過?”黑影人回答:“前兩日,星天鑒。但我們發現其蹤迹,已提前準備。蘇閣主自己燒了地下所有情報。”沈墨微微點頭,黑影人退行幾步,像真的影子那般消失了。蘇雲舒在路上聽沈墨說了薛如夏的事情,問道:“是不是皇帝對蔔文起了疑心才過來找線索?”沈墨低聲道:“可能吧。”蘇雲舒又問:“會不會是四皇子安插進去的内應給你的人故意提醒才讓他們免受一劫?”沈墨說:“也許。”是啊,反正都死無對證了,誰又能知道誰生前做過什麼呢?他們繼續趕路去了南疆,到的時候,已是除夕夜。南疆的小村落變得熱鬧異常,物資貧瘠,沒有多餘的裝飾,所有人一起建了個大大的篝火堆,圍着它嬉戲打鬧。湧攘的人群,歡聲笑語,一點都沒有遭受過劫難的樣子,南疆人也都是樸實的笑着,用磕磕巴巴的中原話和他們一起玩鬧。蘇滿修捧了兩壇酒,拉着蘇雲舒聊天。蘇滿修笑着看眼前的人們唱歌跳舞,其中雲仙鬧的最歡,她一點都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為所有人獻舞,舞姿很美,她的丈夫笑着拿銅碗給她打節奏,其他人也放開了,要麼加入,要麼喝彩。蘇滿修感歎:“這才是劫後餘生的樣子啊!”蘇雲舒也笑笑,“爹,承淵閣毀了,你心疼嗎?”蘇滿修拍了一下蘇雲舒的後腦勺,笑罵:“臭小子真掃興,當然心疼了!百年基業,到我這兒毀了,不過也沒事,損失了些錢财罷了,隻要我的這些人都活着,情報網就一直都在。”蘇雲舒吐了吐舌頭,忽然看到不遠處怯生生盯着他看的婁恩,對他招了招手。婁恩跑過來,手裡拿着一張方形的紅紙。婁恩有些害羞的把紅紙展開給蘇雲舒和蘇滿修看,上面是一個“福”字,筆法雖然稚嫩,卻仍可見飄逸的氣勢。蘇滿修笑着誇贊:“好!好字!”蘇雲舒也不住點頭,婁恩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說:“真······真的嗎?”蘇滿修把婁恩拉進自己懷裡,揉着他的腦袋說:“真的!你寫的比雲舒小時候寫的好看多了!他小時候那字跟狗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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