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微微點頭,“把人帶到了,怎麼還不走?”六皇子愣住,反問了聲:“啊?”四皇子看了眼六皇子身後的沈墨和蘇雲舒,說:“二位來,是想說什麼?”蘇雲舒把六皇子拉到身後,沈墨走上前,還沒動作,四皇子突然出聲,“等等。”他懶洋洋的看到一邊的侍女,說:“打盆溫水上來。”侍女領命,端了盆溫水。四皇子擡起小臂,伸了兩指,慵懶的彈了彈,房内所有的奴婢下人都退了出去。這時,四皇子才坐起身,盡顯威壓,“臉上的妝都卸了,我不和不真誠的人談條件。”蘇雲舒看了眼沈墨,見他已經動作利落的摘了人皮面具,才動手将自己的也卸了。四皇子俯身,将小臂撐在大腿上,細細打量他們,忽然邪魅一笑,“白阙公子,承淵閣近來可好?”蘇雲舒緊了緊拳頭,微笑回應:“還行,不勞四皇子關心。”四皇子微眯雙眼,整張臉都顯得危險歹毒,“你這易容功夫倒是厲害,我追查許久是誰在星天鑒開殺戒,卻一直沒逮到你。”說這,四皇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笑了幾聲,又說:“對了,你知道是誰告訴我白阙公子就是承淵閣少閣主的嗎?”蘇雲舒嘴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可眼睛裡卻已經冰冷一片。“還請賜教。”四皇子勾勾手指,壞笑着說:“悄悄告訴你,是我二哥。”六皇子急了,站出來,質問道:“胡說什麼!二哥才不是那種人!”四皇子笑的更加肆意,隻是笑的陰毒的很,“诶喲,你還沒走啊!唉,果然是一個額娘生的,都是些蠢笨貨色。”六皇子怒氣上湧,差點要動手。蘇雲舒連忙攔住,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出去等我們吧,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六皇子咬牙,忍了這口氣,甩袖離開。四皇子就一臉好整以暇的看着,像是在觀賞跳梁小醜做戲一般。六皇子剛出門,四皇子就收斂了玩笑的神色,目光陰險的看向沈墨,問:“你又是誰?南疆人都敢插手我大齊國之事了?”沈墨并未回答,而是從懷裡掏出那本寫滿四皇子罪狀的冊子,扔給他。四皇子隻是打眼一掃,冷哼一聲:“怎麼?想賣我人情?還是找不到門路遞上去?其實不必麻煩,我可以幫你們交給父皇。”說完,他又把那冊子扔回,搖着頭懶懶說:“若就這點事,那可太沒意思了。這種冊子,我每天都不知要見幾百個,你看我如今不是還好好的坐在這兒?”沈墨将那冊子直接撕成碎片,灑在地上,才正色開口:“這上面的事,大多都是假的。”四皇子嗤笑一聲,揚聲問:“哦?”蘇雲舒往前走了一步,鄭重的行了一禮,開口道:“我們來是想知道,您究竟為皇上頂了多少罪?”四皇子眼中的陰邪愈加沉郁,他大笑幾聲,笑聲有些凄烈,“二哥那蠢材身邊竟然還有明白人啊!可惜你們想通的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說着,他站起身,捏了捏眉心,疲倦的說:“命運的紡輪一旦開始運轉,那絲絲線線糾纏的根本停不下來。”沈墨一把抓住四皇子的手腕,忽然皺了皺眉,問:“你被人下過毒?”四皇子冷冷抽回手,眼裡閃着怒火灼燒的野心勃勃,在深處卻染着某種頹然的絕望,“你們别枉費心機了,大齊不值得救,還不如一道兒毀去,創建個全新的輝煌帝國!”蘇雲舒聲音清冽,像一潑涼水澆了上去,“百姓怎麼辦?戰争和更替,遭殃的永遠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四皇子看向蘇雲舒,滿眼不理解,仿佛剛剛聽到了一個笑話,“百姓?那些蝼蟻有什麼好考慮的?天下,是強者的競技場,不是那些廢物無所作為的溫床!他們弱小,無辜,那又如何?是他們在自掘墳墓,和我有什麼關系?”蘇雲舒氣結,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反駁。沈墨忽然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皇帝都知曉。”四皇子冷笑,态度極其傲慢,“知道又怎樣?他攔得住嗎?還不是眼睜睜等死?”沈墨卻依然冷靜勸導,“别自負,戎族不是好啃的骨頭。”四皇子眯着眼看沈墨,“你是誰?以什麼立場來勸我?你是個南疆人,戎族如何,大齊如何,和你有任何關系嗎?你有什麼資格勸我?”沈墨毫無氣惱,淡淡回答:“南疆巫皇,沈墨。”四皇子眼睛卻亮了,他有些好奇的問:“原來是大祭司啊!是不是從小當神當慣了,見什麼不順眼都要管一管?可我們不同,我從小就被當成魔頭,你說,我們的立場是不是該水火不容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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