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舒想不明白,面色凝重,焦急得來回踱步。沈墨拉住他,微微搖頭,低聲說:“鎮定。”蘇雲舒猛一擡頭,抓住沈墨的手,急道:“沈兄,你還記不記得我在星天鑒偷的信函?”沈墨沒有把手抽回,隻說了聲“嗯”。蘇雲舒皺着眉,“我忽然想起,我在義莊遭劫殺那晚,夜鴉的一個長老問我信函的下落,若是他們也沒拿到,那就說明,信函已經交給皇帝了,可皇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沈墨看他陷入分析,默然等待下文。果然,蘇雲舒繼續說:“當年攻打南疆,皇帝是默許叛軍通信的,或者,叛軍聯系的大齊人,根本就不是四皇子,而是皇帝本人。”沈墨沉聲道:“有理。”蘇雲舒咬着下唇,恍然着松開抓住沈墨的手,坐在小木桌旁,繼續分析:“不對,若是如此,那夜鴉是四皇子的人還是皇帝的人?要炸了應湖區的又是誰?可夜鴉若是皇帝的人,怎麼會問我信函的下落?難道,四皇子派人滲入星天鑒,是為了牽制皇帝?”蘇雲舒隻覺得腦中一片亂麻,沈墨微微出聲提醒,“不可先入為主,眼下把義莊的事處理幹淨。”蘇雲舒冷靜下來,偏頭看向沈墨,很鄭重的說:“沈兄,謝謝。”沈墨沒回答,蘇雲舒也沒說謝什麼,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太多的感激和糾葛根本不必言表,默契讓他們都能懂得對方要表達的内涵。氣氛逐漸尴尬起來,花離軒适時得砸門,喊道:“你倆在裡面幹嘛呢?這麼半天不出來。”沈墨皺眉,心中破天荒得有些煩躁。他出去後,秦祁關切得問:“雲舒說什麼了?”沈墨搖搖頭,沉聲道:“我隐約猜到他們想做什麼了。”秦祁柔聲問:“什麼?”沈墨表情嚴肅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裡面裝着無名城時帶他找到蘇雲舒得那隻母蠍,花離軒偷看了一眼,嫌棄得往後一跳,躲在秦祁身後,臉皺在一起,罵罵咧咧得說:“什麼東西啊!好惡心,你天天把這種蟲子帶身上?啧,真是變态。”沈墨下意識得忽略掉花離軒的吐槽,對着秦祁說:“我要測一件事,沒有龜甲,隻能拿它代替,還請避讓。”秦祁對沈墨彎腰行了一禮,拉着花離軒的胳膊出了廟宇。沈墨用清水淨手,插了一根香點上,一揮下擺,盤腿而坐,神情莊嚴肅穆。蘇雲舒聽到動靜,好奇的很,偷偷把門開了條縫,為了不打擾沈墨,刻意放輕了呼吸。他從未見過沈墨占蔔的場面,隻覺得分外賞心悅目。沈墨的臉本就深邃,此刻擺出如此鄭重嚴肅的表情,隻覺得氣勢逼人,神聖冷肅,仿佛他就是從天上降臨凡間的神,高高在上,淩然萬物。蘇雲舒差點就想給他跪下,磕頭拜一拜。他心裡覺得有些不爽,雖然巫皇模樣的沈墨是那麼令人折服,甚至能把一件最普通的黑衣穿出華服的感覺,可他是那麼高不可攀,遙不可及,遠不如平日裡的沈兄顯得親和,雖然總是闆着臉,可就是能感覺到他的善良和好脾氣。沈墨打開小木盒,擺在面前的地上,閉上雙眼小聲念咒,渾然不知蘇雲舒在心裡是如何編排他的。蘇雲舒聽不懂沈墨念的咒,和南疆話有些相似,好像又不大一樣。咒念完,沈墨豁然睜眼,帶着藍光的淺色眸子顯得悲憫而平靜。他雙手把母蠍拿出,母蠍乖乖的卧在他的手心,一動不動。沈墨用剛剛點燃的香在母蠍頭上灼了一個孔洞,忽然,母蠍的背随着那孔洞開始裂縫,形成了一道道繁麗的花紋。香滅,蠍死,禮成。沈墨又閉上眼稍微緩了緩,才起身,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緊緊皺着眉頭,把秦祁和花離軒叫了進來。秦祁見他神色不對,問:“算出什麼了?”沈墨嚴肅道:“秦祁,立刻疏散所有百姓。花離軒,你拿着令牌讓他們開城門,如果不從,就地砍殺。”秦祁知道事情危急,但還是擔憂道:“瘟疫······怎麼辦?”沈墨凝眉:“已治的七七八八,不會再傳染。”秦祁點點頭,立刻出去組織。連花離軒都難得沒有怼沈墨,一手握着從蘇雲舒那拿來的二皇子令牌,一手提着寒霜劍,朝城門走去。沈墨在城中露了一面,他在三城百姓中地位很高,已然封神,他說讓走,百姓便深信不疑,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看到百姓開始有條不紊的活動時,沈墨拿着一件黑色大袍子往廟宇小屋裡走去。蘇雲舒幫不上忙,又不敢走出房門,害怕傳染他人,急的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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