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舒回神,低聲問道:“你……想殺了那些變态嗎?若你想,我陪你一起。”沈墨看着蘇雲舒的眼睛,淡淡說:“不能殺,今天去的大部分都是官員之家,若都殺了,局勢會亂。南疆百姓已是如此,難道要大齊百姓也遭遇一番嗎?”蘇雲舒心裡想哭,他不知道說什麼,他隻覺得作為一個大齊人,虧欠了南疆太多,虧欠了沈墨太多。沈墨看向蘇雲舒腰間鼓鼓的錢袋,沉聲說:“我累了,麻煩你再開一間房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蘇雲舒點點頭,起身向外走。沈墨忽然說:“桌上的糕點盒也一并帶走吧。多謝好意。”蘇雲舒看着此時禮貌客氣的沈墨,隻覺得好不容易拉進的關系又猛的疏遠開來,想說點什麼,猶豫了半天,隻說了一個“好”。蘇雲舒在隔壁又要了間房,無時無刻都在關注沈墨房内的動靜。可沈墨就像他說的要休息一樣,房間裡安靜的要命,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在心裡琢磨,沈墨這個狀态太怪了,初見時沈墨雖然一直容忍他,但是态度又冷又酷。怎麼遇到個事,變得這麼彬彬有禮起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他決定哪怕冒着被殺的危險也要去看看沈墨到底怎麼了,誰知道他剛推開沈墨房門,就見沈墨赤裸着上半身,右手拿着劍,往左臂砍去。蘇雲舒吓得撲到沈墨身上奪了他的劍,慌亂問道:“你幹嘛啊?不要命了?”沈墨略微皺眉,陰沉沉地說:“看清楚些。”蘇雲舒細看,才發現沈墨左邊小臂上有兩道環形傷疤,一新一舊,新的是剛刻上去的,還流着血。蘇雲舒這才起身坐好,問:“這是什麼?”沈墨沉默了很久才低聲開口:“欠的兩條命。南疆王一條,南疆百姓一條。”蘇雲舒皺眉,忽然有些生氣,道:“你是覺得他們會死是你的錯?你就這麼把錯往自己身上攔?”沈墨猛的擡頭,眸子裡有攝人的怒火,“怎麼不是我的錯?南疆國破前我曾算了一卦,若不是那卦……”沈墨忽然說不下去,他神情痛苦,卻隐忍不發。蘇雲舒忽然笑起來,隻是那笑讓人覺得壓抑凄然,“所以你進中原之後從未看過星星,也從未占蔔過,你覺得是你卦象不準才導緻南疆國破。巫皇啊,你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啊!你怎麼就知道,不是有人在你的卦象上做了手腳呢?”沈墨目光變得陰狠,他語氣冰冷的問:“什麼意思?”蘇雲舒閉上眼,保持着他那顯得老謀深算的笑容,緩緩開口:“我收到情報,知道大齊國要征戰南疆,也知道憑南疆國力根本無法抵抗。為了保你,不讓你和南疆王戰死在一處,為了讓你跟着六皇子進中原,我派人在你的占蔔器具上動了手腳,讓你堅信,六皇子那路,是後續發力的強敵,果然,為了保護南疆王,你獨自帶兵迎戰。你,滿意了嗎?”沈墨擡手掐住蘇雲舒的脖子,慢慢使力,看着蘇雲舒逐漸窒息的樣子,咬着牙冷聲道:“我猜到六皇子是你的把戲,可你實在不該動了我的蔔器,你斷送的是我南疆子民唯一的逃生路。”蘇雲舒掙紮着睜開眼睛,兩隻眼睛因為憋氣被漲的通紅。沈墨最終還是松了手,無力地道了聲:“滾!”蘇雲舒狼狽地摔倒在地,眼冒金星,大口地吸着空氣,他什麼都沒說,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到房裡給沈墨特意帶的卻一口未動的食盒,才鼻頭一酸,流下淚來。沈墨穿好衣服,收拾好一切,坐在床上,呼吸都帶着顫音,往事仍曆曆在目。在南疆,他住在高聳的白塔之上。因為南疆人相信,這座白塔可以更好的和上天溝通。白塔裡設施很簡單,大部分地方都空空如也,也沒有床鋪,隻有完善的占蔔用具。沈墨數十年如一日的過着苦行僧般的清修生活。也是在這裡學會了巫蠱之術和醫術。每年國祭之時,沈墨才會在行宮裡住一段時間,下訪到民間幫一些患有疑難雜症的百姓看病,若是治不好,便念一段往生咒,若治好,百姓就有如奉神一般對他更為恭敬。唯一能和他聊聊天的隻有南疆王。在南疆王還未成王之時就經常找沈墨玩,在上一任南疆王死後,他對沈墨說:“我爹死了,三年無祭事,我偷偷放你出去,你出去遊曆遊曆,總是一個人待在塔裡,遲早會憋出病的。”他那時有了自己的親衛軍,一吹蠱器便能現身的親衛軍。他在那三年裡去過很多地方,學會了許多國家的語言。甚至武藝也在與各地武學的融會貫通中大有精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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