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舒看出他心情不大好,開玩笑說:“沈兄,南疆人都像你這般一點戾氣也沒有嗎?”沈墨頓了頓,破天荒的低聲回了句玩笑:“你确定你畫的這張臉能看得出來戾氣?”蘇雲舒聞言一愣,笑了半會兒才說:“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意思了。”沈墨卻不再開玩笑,而是闆着一張臉靜靜的感知着周圍的動靜。蘇雲舒覺得傷口處不太舒服,換了個輕松的坐姿,撐着頭看向沈墨,忽然問了句:“累嗎?”沈墨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蘇雲舒的聲音顯得惆怅又厭倦,他淡淡說道:“身為巫皇,卻有百般無何奈何之事,累嗎?”沈墨知道他在說自己巫皇的責任和南疆亡國後的心情,不由得心裡一苦,但卻不知道說什麼,剛好這時小二端着菜上來了,打破了他們之間尴尬的氛圍。蘇雲舒的心情總是瞬息萬變,他的語氣又變得愉悅,“來,嘗嘗。”飯菜味道是不錯,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城中還能有如此酒樓,當真是不易。沈墨忽然開口:“這是你承淵閣的地盤?”蘇雲舒料想到他會有此一問,笑了笑說:“還真不是,隻是酒樓老闆與我相熟。”沈墨眉梢微微一擡,不置可否。蘇雲舒夾了一塊紫蘇膏放到沈墨盤中,道:“嘗嘗是否有你家鄉的味道?”沈墨心中劃過一絲細微的暖流,咬了一口,不甜,有股草藥的清新香氣,還不錯,隻是沈墨位居高位,在南疆時從未嘗過這些小零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土的味道。沈墨點點頭,說了聲:“不錯。”蘇雲舒眼睛一眯,對沈墨勾了勾手,小聲說道:“喜歡就趕快吃,吃完了好打架。”從剛剛開始,沈墨就察覺到有人一直盯着他們,隻是他二人都未曾聲張。沈墨不動聲色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湯碗,還沒喝盡,就聽一根銀針自酒樓圍欄外,對面的空鋪裡劃空而來,蘇雲舒冷眼一瞥,沒有動作,沈墨卻隻是右手一舉閑置的湯匙,“叮”的一聲金屬碰撞發出的脆響,讓那銀針改變了方向,斜斜插進木桌上。蘇雲舒當時在納幽林暈了過去,沒見過沈墨的武功路數,卻猜測他武功不會低,如今他自己有傷在身,能讓沈墨解決的就讓沈墨去辦,他就像個無事人一樣坐在一邊怡然自得。沈墨身無佩劍,阻了那銀針之後便知道對方大概的方位,立即從圍欄處飛身而出,蘇雲舒卻是有劍的,隻見他将劍一把扔出,喊了聲:“接着。”沈墨準确無誤地一把接過,直接破窗而入,進了那廢棄商鋪中去。蘇雲舒從懷裡掏出他那把招搖過市的扇子,扇了扇風,忽然扇面一合,用柄骨打掉了一記細鞭的攻擊,看樣子,是從樓上來的人。蘇雲舒看見細鞭回彈時打碎的瓷碗,歎了口氣,碎碎念道:“這下完了,要是讓他知道有人因為我砸了他家店,他不得弄死我?”想着,蘇雲舒也一躍而出,輕巧地落在大街上,準備溜之大吉,樓上的人也急忙跟着,怕他逃脫。卻不料蘇雲舒虛晃一槍,直接跑進了那廢棄商鋪,嘴裡還大聲喊着:“救我啊!沈兄你快救我啊!”沈墨剛剛解決了三個手持暗器的敵人,聞聲從商鋪二樓跳下,擋在蘇雲舒面前,剛好持鞭人的鞭子趕到,沈墨擡起右臂一擋,“啪”的一聲沈墨的胳膊就見了血,可他恍若無感,順勢右手纏了幾圈,将那持鞭人一把拖了進來。蘇雲舒微微一笑,将扇子打旋扔出,剛好打在持鞭人的穴位上,那人便一動不動了。蘇雲舒走上前去,眼睛一眯,擡手夾住那人的下颌,直接把下巴給卸了。又打量半天才從地上撿起一根對方暗算用的銀針,将持鞭人牙後埋着的毒包挑了出來。這才又把下巴給他安上。沈墨看着蘇雲舒熟練的手法,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做評判。蘇雲舒打量了一下那人身上穿着的官服,問:“星天鑒怎麼就派了你們幾個人來?其他人都去哪了?”那人冷哼一聲,不做回答。蘇雲舒挑眉,“喲!還挺硬氣。”說着往後瞅了一眼,看着沈墨手臂上滲出衣料的一道血痕,又說:“既然你傷了我朋友右臂,我便斷你一條胳膊如何?”那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恨恨道:“有種直接殺了我!”蘇雲舒假模假樣的拿扇子扇了兩下,搖搖頭說:“不行,太幹脆了也不行,要麼我不用劍,用你的細鞭把你的胳膊生生絞斷如何?”說着便去沈墨那裡取他奪走的細鞭,拿鞭子的時候還給沈墨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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