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便對靖甯侯道:“這對镯子你應該認得的吧,這可是華貴妃賞給她的,是與太後同一天賞了她的,她還真是大方,連貴妃娘娘的東西,也敢給一個奴才。”靖甯侯的臉越發的黑了,他站起身來向老太君身施一禮道:“母親,是兒子管束無方,求母親做主,該如何懲罰,全由母親。”老太君便道:“她是郡主,有封号在身,便是為娘,也耐她不何,不過,她的心最近也太浮燥了,就讓她到小佛堂裡住上一個月,等子怡出嫁時,再讓她出來理事吧,至于這對镯子,她既然不要了,便交由我來掌管着了。”靖甯侯聽了隻得點了點頭,他明白,老太君這是要拿這對镯子當把柄,以防甯華去宮裡再鬧出點什麼來。婉清和上官夜離從壽安堂出來,心情很爽快,總算可以讓甯華郡主消停一段時日了。不過,想起那對羊脂白玉來,她又覺得好笑,仰了頭對上官夜離道:“相公,隻是讓你着人拿件東西出來,你怎麼就把貴妃娘娘賞的東西給偷了呢?”☆、:發現端睨【手打】“要拿,自然是拿好的啦,太差的,拿了她的,不痛不癢,沒意思。”上官夜離看她小臉上難得有着舒心的笑,他的心情也跟着舒暢了起來,牽着婉清的手道:“娘子,我帶你在園子裡逛逛吧,這幾天,你着實受苦了。”“不了,相公,我要去壽昌伯府。”婉清正色地對上官夜離說道。“好吧,我陪你。”上官夜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婉清便挽了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懷裡,半倚着他往前走,太陽懶洋洋地曬在身上,很溫暖,很舒适,她忽然就什麼也不願想,就這樣陪着他安靜地走着,也是一種幸福。那一日,上官夜離去救她時,分明就親眼看到她正被慕容淩雲欺辱,按現在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她就是個不潔的女子了,可他除了差一點殺了慕容淩雲,對她卻更加心疼和小心了,生怕觸痛了她的心,這樣的上官夜離讓她感到很窩心,給她那顆被甯華鬥得筋疲力盡的心田裡注入了新鮮的活力。如今她又任性地提出要去見慕容淩雲,換了是他以前的脾氣,定然是會吃醋,會别扭的,可是,今天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而且,還用那種心疼和不忍的眼神默默地看她……“相公,謝謝你。”婉清握住上官夜離的手,将他的掌心貼在自己臉上摩娑着,眼睛亮亮地看着上官夜離。上官夜離的臉色有點發僵,嗓音硬硬的:“傻話!”卻是舍不得抽回手,湖水般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暗深遂。回到屋裡,就見碧草正垂頭在正堂裡做活計,婉清和上官夜離一同進來,她也沒聽見,婉清輕輕喚了一聲:“碧草……”碧草的身子猛地一震,似是被驚吓到,擡頭看是婉清,臉色緩了一些,放下手裡的活計,起了身要服侍婉清更衣,婉清搖了搖手道:“不用了,我要出門,碧草,你同我一起去吧。”碧草默默地點了頭,進去收拾東西。婉清擔憂地看着碧草纖弱的背影,心裡一陣抽痛。紫絹打了水過來給上官夜離洗手:“爺,藥煎好了,您一會子喝了藥,回屋歇息吧。”上官夜離沒有說話,隻是接過紫絹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把手臉,便進了裡屋。紫絹跟了進去,紫绫就端了藥從後堂出來,也掀了簾子進去服侍上官夜離喝藥,婉清就在後頭說道:“那藥太燙了,相公,先放涼了再喝吧。”韓嬷嬷正好從穿堂裡進來,聽見這話便笑道:“少奶奶的心可真細,不過,爺這藥還是趁熱喝了才好,藥性更足一些。”婉清聽了便看着韓嬷嬷道:“嬷嬷倒是通些醫理呢,隻是再要保藥性,也不能燙着爺的嘴是吧。”韓嬷嬷臉上的笑容就有點僵,但她很快就恢複自然:“少奶奶說笑了,久病自成醫,奴才也是服侍爺這麼些年,得了些經驗罷了。”“原來是經驗啊,那倒也是,不過,以嬷嬷的經驗來看,爺下一次發病,會是什麼時候?”婉清貌似不經意地問道。韓嬷嬷道:“應該是下個月吧,爺一般是一兩個月發作一次,也不是很準,大約就是這樣。”婉清聽了點了點頭,離上一次發病沒有幾天,上官夜離這碗藥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便不再說話,徑直進了裡屋。屋裡,紫絹正給上官夜離拿了件外出穿的藏青色直綴,伸了手想給上官夜離更衣,上官夜離很自然地退了一步,自顧自地解扣。紫绫則端着碗等在一旁看着,等上官夜離穿好衣,便将藥碗遞了上去:“爺,藥正好涼了,快些喝了吧。”碧草正好從内堂給婉清拿了外披出來,瞧見紫绫一臉溫柔地對着上官夜離,她目光一縮,作勢向婉清走過來,路過紫绫時,身子一撞,紫绫手上的那一碗藥便全灑了出去。這變故發生得太突然,紫绫一聲尖叫,向後跳了一步,但那藥水仍是将她澆了個透濕,氣得瞪眼喝道:“碧草,你發瘋了麼?”碧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對不住,腳崴了一下,麻煩紫绫組組再去熬一碗藥來給爺吧。”紫绫氣得臉都白了,碧草分明就是故意的,可爺和少奶奶都在屋裡看着,他們兩個沒一個斥責碧草的,她也沒法子,隻好紅着眼退了出去。紫絹在一旁也是驚呆了,碧草的行為分明帶了挑釁性,可爺隻看着,根本就沒有替紫绫說話的意思,她不由幽怨地看了婉清一眼,碧草是婉清的陪嫁丫頭,爺給少奶奶面子不說什麼,少奶奶怎麼也得說上一兩句吧,可婉清眼裡分明還帶着一絲欣賞,紫絹便越發替紫绫不平了。一擡眸,就看見韓嬷嬷正掀了簾子站在門口,紫絹便道:“嬷嬷,爺的藥灑了,可還備得有藥,再去煎一碗來。”韓嬷嬷的臉色很不好看,扯了扯嘴角道:“可惜了,屋裡存的藥可真沒了,少奶奶,爺的藥可是隔不得日子,爺這身子可是靠藥保着的。”言下之意便是看婉清要如何辦?“嬷嬷這藥平日裡都在哪抓的?再去抓幾副來就是了。”婉清淡淡地說道。上官夜離如果真是離不得這劑藥,那屋裡就不可能會斷了存貨,精明如韓嬷嬷怎麼會不知道續存呢?明分就是把事情往嚴重裡說,好讓自己罰碧草。韓嬷嬷聽得微怔,愣了一會子才道:“也是,奴才這就去前院找劉大管家。”婉清聽得怔住,不由看向上官夜離:“相公的藥都是劉大管家配回來的麼?不知方子是哪位太醫開的,能不能給我瞧瞧。”上官夜離皺了皺眉頭道:“劉大管家是父侯最得力的人,他做事應該沒有錯。”也就是說,甯華郡主并沒有插手過上官夜離所吃的藥物,聽上官夜離這話的意思甚是相信靖甯侯。婉清聽了便沒再說什麼,隻對韓嬷嬷道:“那嬷嬷就快些去吧,可别耽擱了爺下一次用藥。”韓嬷嬷聽了便道:“爺這是要出門麼?要不晚些出去吧,等奴才配了藥來,用過了再走。”上官夜離聽得便道:“無事的,少吃一回也不會如何,天天吃也沒見着爺的身子好了多少。”韓嬷嬷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仍不死心地勸道:“爺,太醫吩咐過,爺不可以斷藥的……”怎麼不可以斷?上一次自己就将上官夜離的藥給倒到馬桶裡去了……韓嬷嬷的話可有點危言聳聽了,不過,也許是太過關心上官夜離,所以才嚴遵醫囑吧,雖是這麼想,但婉清還是覺得怪怪的,又不知道哪裡不對。碧草倒有些不耐煩了,拿了衣服就給婉清換,一點也沒有才做過錯事的自覺,婉清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你也去換件厚實些的,一會子我們坐馬車去壽昌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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