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皺眉張開嘴,眼裡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婉清趁機乘虛而入,小舌伸了進去,在他的領地裡肆意妄為,他感覺血脈噴張,那種極緻的快樂讓他的心像鼓脹的風帆,在幸福的海洋裡自由航行,心裡,快樂地歎了一口氣,下一秒,立刻變客為主,托住她的後腦,将她的唇吸入自己的領空,然後,攻城略地,在她的領地裡宣示着他的主權。這一吻,天雷勾了地火,直吻到天崩地烈,日月無輝,挑起占争的一方早已潰不成軍,向隻小袋鼠一樣地挂在了某個越戰越勇的男人懷裡,雙頰桃紅,眼神迷離,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再繼續下去,她非得被他給憋死不可。他專注地看着她,目光鎖住她的眼睛,讓她稍作休整,擂起戰鼓想進一步深入,婉清怕了,伸手捂住他的嘴,聲音綿軟得如發情的小貓:“不行!”他已荷槍實彈,搭箭在弦,突然受阻,很是不滿,怔怔地看她,用眼神控訴她的殘忍。“不行!”她的态度很堅決。“娘子……”别扭男很受傷,眼神像冰山下埋着的一坐活火山,小心眼的就想,是怕他會早死,所以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好以後再嫁麼?她對他瞪眼,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嘟着嘴一副她很生氣的樣子。他本來就疑了心,再看她生氣,越發的莫明,滿腔的熱情被她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涼得有點刺骨,俊臉再一次僵闆着,一言不發,他也很生氣。一對新人,剛才還天雷勾地火,差一點烈火幹柴燃起漫天大火,一下子又成了兩個木偶,相顧無言。耶,還敢跟她較勁,婉清三下兩下脫了鞋,麻溜地爬上床,對着臭着臉的男人就是一腳踹去。他本來就坐在床沿上,對着她生悶氣,猝不及防就被她一腳踹下了床,頓屁股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這是還是那隻像小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裡的那個丫頭嗎?他頓時火冒三丈,對她吼道:“放肆!”哪有妻子打丈夫的,這還得了,要是傳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擱啊,尤其要是被康王知道,他還不得被笑死,不行,非治她一治不可。“我就放肆又怎麼着了。”她像隻發怒的小獸,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靈動的大眼裡噴着怒火,毫不畏懼地對他吼了回來。“你……”以他平時的脾氣,若是換了别人,他非一掌拍飛了她不可,可是,看着她那張嬌俏而明媚的小臉,那因他的親吻而變得紅腫又豔麗的雙唇,明明膽小如鼠,偏要盛氣淩人的裝腔作勢的模樣,想起她在娘家的委曲求全,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縮在茅草房的一角,像隻離群的小羊一樣孤獨無依,他的心頓時又柔軟了下來,皺了眉小聲哄她:“好好兒的,作甚麼要生氣啊。”他不慣常哄人,說話時,眼睛别扭的不去看她,聲音也是的,但語氣還是軟下來了。他軟下來,她也不再繼續嚣張,嘟了嘴,眼圈兒就紅了,一屁股往床上盤腿一坐,縮着鼻子就哭道:“你是騙子。”看她委屈,看她流淚,他就覺得揪心,清咳了一聲,盡量聲音柔和一些:“我何時騙你了嘛。”“還說沒騙,我這輩子都壓給你了,到現在也沒見過你的直面目,你不是扮劫匪,就是當強盜,一會子拿刀桶我,一會子又綁我到屋頂,如今這張臉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真面目……”她邊哭邊控訴,這委屈早就憋在心裡頭很久了的,不發洩出來她難受,不說清楚,她更不願意把自己交出去。誰願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一個連真話也不肯跟你講,連真面目都不讓你看到的男人?他愕然了,原來她也是那樣的敏感細膩,原來她早就猜到了他是誰,原本他還想先好好陪養兩人的感情,待感情純熟以後再告訴她的,沒想到新婚之夜她就來算帳了,早該想到她原就聰慧機敏的一個人,别人也許識不破他的僞裝,她肯定能一眼就看出來,呵呵,她本來就是隻狡猾的小狐狸,最是會打滑耍賴欺軟怕硬了,定是算準了自己對她的心,所以才會如此大膽而又放肆,偏他就是吃她這一套,就是對她狠不下心來啊。他走過去,拿了帕子幫她拭淚,聲音柔軟得像絨絨的羽毛:“莫哭了,眼睛哭腫了會難看的。”她伸手打掉他的帕子,扯住他身上大紅的新郎喜袍,報複的往臉上抹,一件絞金絲宮錦喜袍就這樣被她弄得面目全非。他一動不動,讓她擦着臉,“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我,就是真實的啊,哪裡有騙你,婚書上可是寫的我的大名……”一想起婚書,他又忍不住将她摟進懷裡,揉着她柔軟的黑發,從今夜起,她就是他的妻,是他要呵護一輩子,疼愛一輩子的娘子,他怎麼舍得讓她傷心,讓她哭泣呢。聽了這話,婉清擡起頭來,大眼還蒙着水霧,眨巴了幾下,認真的看着他:“你說的全是真的?”他也認真的點頭:“嗯,是真的,保證沒有騙你。”她聽完就将他用力一推,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那快把臉洗了送給我看,若是今兒晚上你還是頂着一張姜黃臉出現在我面前,你就睡地闆吧。”她吼完,爬起來扯起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抖,将一被子的花生棗子全抖落到他身上,自顧自将被子一裹,蒙頭大睡不再理他。他老臉一紅,想破頭也不知道,原來她發那麼大的火,就因為他這一張臉,怔在原地窘了半晌,一轉身,大步流星就往耳房裡去,打了水往臉上撲,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她嬌俏妩媚的模樣,心頭一熱,幹脆洗了個澡。婉清窩在被子裡生悶氣,臭男人,跟她成親了,也不拿她當自己人看,根本就不相信她嘛,虧她還想着要跟他好好牽手過一生呢。他的病,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他平時咳得太碜人了,每次聽他咳嗽,她都感覺那聲音在她肚子裡翻攪,連着她的心肝腸肺也攪成了一團,這個樣子由不得她不擔心,她不是嫌棄他有病,她隻是想,既然成了夫妻,那就要相互信任,有什麼事情攤開了說,然後,再大的困難,兩個人一起奮鬥,一起解決,那樣才是肩并肩,攜手往前走的兩個人,那個樣子才是夫妻。她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面對外人,哪怕是父母兄妹,她可以用這個時代的禮儀規範來相待,因為她不是穿越女強人,她沒有那本事和勇氣和整個社會的固有思想對抗,她不想找死,還想活得滋潤,就隻能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來。但是丈夫就不一樣,丈夫是她這一輩子的愛人,是她這輩子相依相伴共同生活的伴侶,她不想在他面前僞裝,她要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他看,所以,她順着自己的脾氣,該撒嬌就撒嬌,該發火就發火,如果他是那種古闆又沙文的大男子主義男人,那趁早,她可以收回她的心,甯願封閉,也不肯錯付。婉清正胡思亂想,外面有人在扯被子,扯一下,婉清就打個滾,又把被子卷回去,再扯,她再打滾。“娘子,夜深露重,沒有被子為夫會冷的。”被子外面的聲音有點可憐巴巴的。“不是還有一床了嗎?”小樣,别打悲情牌,婉清堵氣說道。“娘子,兩個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呀。”他附下身來,連着被子一起将她環在懷裡,聲音柔柔的像輕沙在飄,将她蒙在頭上的被子緩緩拉開。婉清緩緩轉過頭來,眼前就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他就附在她的頭上,婉清擡眸看去,目光頓時凝住,這還是她那個傳說中,病得要死的相公麼?眼前洗去一臉姜黃的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搖曳的紅燭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如雪山上的冰淩般剔透晶瑩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端得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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