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紛擾中,葉滄逆着光走上了舞台。眼前的光幕是他熟悉又陌生的,他從黑暗中一步步走向光明的過程,何嘗不是他人生的寫照?對于他來說,最難忍受的并非黑暗裡的孤寂,而是他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走上舞台,一開始他也崩潰過,不死不滅于他來說并非是老天的仁慈,而是懲罰。可是當他再次看見光明,甚至再次擁有可以站上舞台歌唱的機會之後,曾經的痛苦和折磨仿佛一瞬間變得無足輕重,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生命的珍貴,也比任何人都要珍惜這一次活着的機會。葉滄站在了舞台中央,燈光卻并沒有暗下來,而是以他頭頂的那一盞燈光開始,不斷地朝着四周延伸出去,細碎的燈光閃耀着,就像是布滿了星子的夜空。葉滄握着話筒,看向了舞台下方的某一處方向,其實他并不太看得清舞台下方的觀衆,卻有種莫名的直覺,沈淮就站在那個位置。那一片的觀衆頓時沸騰起來。站在人群中的沈淮,仿佛隔着重重的人群與葉滄的視線交彙,雖然葉滄很快收回了視線,但沈淮的心髒卻無法抑制地劇烈跳動起來。葉滄閉上了眼睛。舞台另一方出現的豎琴撥動了第一個音符,流暢而溫柔的樂聲從琴弦上流淌出來。然而觀衆們卻有些騷動。常敏驚訝道:“這首歌……”樊敬松開眉頭:“跟前一首歌的風格完全不同,嗯……有點意思。”正如大佬們所說的,這首歌的主調溫暖平和,與激烈而壓抑的《死後的世界》完全不同,簡直無法讓人相信這是同一個人寫的。在編曲上,以鋼琴和提琴為主,卻有着極其豐富的層次,仿佛包含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卻又留下了溫暖的餘韻。雖然歌名《長夜》,但實際上歌曲并不黑暗,反倒像是長夜過去,初見朝陽的那一抹欣喜。新的世界,新的人生。如果說《死後的世界》是從生到死,壓抑到了極緻,那麼《長夜》就是由死到生,帶來新生的希望。攝影機掠過觀衆席,不少觀衆都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也有人怔怔地流下眼淚,連主持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偌大的演播廳安靜的隻能聽見歌聲,連直播的彈幕都安靜了許多。當最後的音符落下,葉滄放下話筒,那一瞬間從心髒傳來的巨大空虛感,讓他都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沈淮的方向看去。而就在此時,宛如暴風雨一般的掌聲拉回了他的視線。全場觀衆起立鼓掌,甚至連嘉賓席的幾位大佬也沒有例外。後台的厲子航表情複雜,最後化成了一抹釋然而無奈的笑容,替葉滄鼓掌。主持人走上台,雖然迅速補了妝,但依然能看出眼睛有些泛紅。主持人無奈道:“作為一個專業的主持人,我已經很努力地在忍耐了,可是真的忍不住,本來我想着,壞了,肯定要被扣錢了,但轉過頭一看,我們幾個導演都已經泣不成聲了……”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攝影機還特意給了台下幾個導演一個特寫。幾個導演雖然及時反應過來捂住臉,但依然看見他們紅通通的眼眶和臉上的淚痕。主持人開了個玩笑,讓現場的氣氛輕松了不少,這才問嘉賓席的大佬和評委們。“不知道幾位老師聽完這首歌,有什麼想說的呢?”幾位大佬對視一眼,最後把話筒遞到了樊敬手中,樊敬哭笑不得,想了一下,開口道:“之前小邱一直在嘀咕,說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現在,我也想問這個問題,你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現場頓時又是一陣大笑,葉滄也有些無奈,沒想到幾十年沒見,這老家夥還是這麼促狹。等到笑聲停了,樊敬才接着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你要是進入樂壇,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會很有壓力了。”樊敬向來穩重,有一說一,能夠得到他這樣的評價,足夠說明他的欣賞了。現場的葉子們激動的不行,大喊葉滄的名字,厲子航的粉絲也很快反應過來,不甘示弱地喊起了厲子航的名字。兩人的最終對決結果還沒有出來,粉絲們就搶先battle了一回。葉滄和厲子航站在一起,身後是兩人的網絡支持率,但此刻上面的數據已經被覆蓋,隻能看到兩條幾乎一樣長的光柱。這場比賽之前,厲子航的以三票之差暫時領先葉滄,而此刻,兩首歌結束,究竟誰能拿到最後的勝利,依然未可知。主持人伸出手,大喊五秒倒計時。等到結束投票,現場所有觀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兩條光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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