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止帶着昊弋和末染在小鎮最繁華的街道上逛。這裡雖然被雪覆蓋山脈屋檐,但是街道花園人家,都是另一種春天的感覺。陽光暖暖的曬下來,不刺眼不灼熱,屋檐上還有滴落的融水,空氣清新自然,人間煙火也别有風味。
末染開心的在街上看着一切新鮮的沒有見過的東西。昊弋總是跟末染跟的很緊。垚止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這裡我也是了解過的。淳樸安逸,不受外界影響,沒有矛盾鬥争。放心。”昊弋表面上答應,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末染。
末染來回在街的兩側來回穿梭,昊弋眼睛跟着末染颠颠跑過去的時候,在末染路過的街中間,一個笑意盈盈的少女提着花籃走來。那熟悉的臉龐,陌生的表情。使得昊弋熟悉又陌生。
昊弋愣了一瞬,又馬上眼睛去找末染的身影,發現後快速走到末染旁邊,抓住末染後。眼神開始尋找那熟悉的身影。是雨聲,是她。
末染忽然被抓住,看向昊弋發現昊弋看着别人。順着目光看去,也看見了雨聲。
這一切都在垚止的眼裡。見過太多事的垚止,走到昊弋身邊。順着目光一起看去。什麼都沒有說。
酒肆裡。垚止拎了很多酒菜出來。三人回到了土地廟。
好吃的東西擺了一桌子,末染看見這個覺得好吃那個覺得好吃,用昊弋教給她的筷子,别别扭扭的,兩根就跟打架一樣夾着這個吃夾着那個吃,垚止看她笨的,忙乎半刻鐘吃時一瞬間。伸手就把那笨手裡的兩個筷子扔一邊了。擡眼就示意她随便抓。
末染笑嘻嘻的,看了下昊弋,昊弋溫柔的點點頭,末染抓的開心的吃起來。
“喝。”垚止舉着酒壺就跟昊弋幹杯。昊弋伸手去撞酒壺的時候垚止忽然湊過來臉。“你面色太差了,是沒有恢複好,還是今天路上遇見的那個女子。”
昊弋被猜中心思一下看向垚止。不愧是活的久,什麼都逃不過他眼睛。
“你知道她是誰嗎?”昊弋問垚止。
“龍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垚止一直看着昊弋的眼神,一下就知道了答案,嘴角露出弧度,直接喝了一口酒。
“那你說說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卻又不相識的樣子吧。”垚止擡了下濃眉。
“我說話刺激了她,她心理難過吧,那場暴烈天象就是她弄的,星君罰她下來渡劫,感受下正常的家庭,感受正常的愛。”昊弋說完喝了口酒。
“星君太寵她喽。”垚止晃晃酒壺,吃了個從末染手下搶來的下酒菜。末染雖然嘴裡塞着吃的,但是他們說什麼都在看着聽着。垚止過來拿下酒菜的時候還是在末染手前假動作才拿到的。
“寵還能,凡間渡劫?”
“那天象,百年千年難遇。天界怎麼會放過她。無非就是說找不到她,拖延時間。或者說主動請罪凡間渡劫,渡劫,都短命且活不過20歲。20歲女子最好的青春怎麼可能無牽無挂的死去。天界身痛,人間心痛。”
昊弋細想也不過如此,但星君幫她選了一條好的路,天上的雨聲,絕情,人間的雨聲笑的多麼開心。是自己天上沒有見過的。
昊弋隻知道渡劫,沒有星君還有這種想法。闖禍就會被責罰。“那我噴下來的火流星,燃燒的隕石。”自己許久之前闖的禍怎麼還沒有消息?
“哈哈哈哈哈,你才想起來嗎?你猜為什麼就落在我家門口。”垚止一下俯身靠近昊弋,手中的酒都已經被他喝幹了,拿着酒杯的手指伸出一根指向昊弋。嘴角無奈的笑着說。
“你,幫我擋了?”昊弋想了下。
“對呀,所以被敲到下面了,敲的這個這個瓷實,我以前九尺男兒,現在八尺。”垚止抽身換了一壺酒,向後躺在了搖椅上。
“後面這句不像真的。”昊弋看着散漫的垚止,細品他的話。
“哎呦,聽出來了。”垚止高興的和昊弋碰酒,末染吃的滿嘴油油的,兩個手掌夾着小酒壇。眼睛笑的就剩下一半了。被昊弋伸手就把兩個小手夾的酒給沒收了。
看看垚止,他或許知道的更多。“刑戟呢?我一直不敢問星君,父母也沒有和我說很多。”
“刑戟在大戰中本身已經重傷回不了天上。他找靈什子就是幫他回天的。回到天上,要麼就是接受懲罰,九死一生。不對,如果吃了靈什子,那麼就直接飛升最高級别的龍,以他的脾氣定會大鬧天界,強要戰功,占龍族首位也不在話下,那時候什麼你的龍王廟,我的土地廟,什麼星宿宮,什麼農什寨,他若是不高興,就将是一片廢墟。”
看昊弋又陷入了沉思“怕了麼?那靈什子的種子都在你手上,你怕什麼?”
“我怕守護不了種子,落入刑戟手中。”
“那就在刑戟找到你之前吃了他。”垚止極其堅定,臉因為喝酒有點開始泛紅。
“我怎麼可以吃?”昊弋自身雖然想了這個種子可以救到父母的時候給父親,雨聲渡劫不好的話可以給雨聲,畢竟她一直有意成為最好的龍。如果自己被刑戟抓到,要殺了自己的話,就效仿雨聲的父親,以血寄養種子,讓種子繼續發芽,刑戟就算得到也不能馬上擁有,就是沒有想到自己吃掉。
“現在的你,就按你自己說的是個小龍,面對的是比你強大,戾氣橫生燒殺搶掠的刑戟,你父母被抓的時候他可是全傷狀态,靜養了這麼多年,即使在混池崖中恢複緩慢也能恢複個大半了,你難道覺得以現在的你能力,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嗎?不說你,說我,刑戟在農什寨做的一切事,我一點打敗他的可能都沒有。我活了這麼多年,我在農什寨,等的就是你。”垚止瞪着昊弋,劍眉怒眼。
末染也停下了嘴裡的動作。靜靜的看着垚止說的昊弋的父母。細想了一下,現在想要除掉刑戟的也隻有昊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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