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旎卻不以為然道:“難道天底下的人,還有比歲栖白更可怕的嗎?咱們倆被歲栖白追殺,都尚且肯救個人。他們倒沒空請咱們倆吃頓飯嗎?玉卿兒,倒不是我說,不過你瞧誰都是好人,這性子很是吃虧的。”其實蔔旎倒也不是多想吃人家這口飯,隻不過是心裡頭好像一下子不對勁了起來,頓時不開心了。“……”荀玉卿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一天還會被蔔旎教育“不能輕信别人”,不由失笑。蔔旎很快又從那種悶悶不樂的狀态中恢複過來,饒有興趣的說道:“不過說起逃債,我瞧那幾人怕是在逃命,胳膊都斷了一條,這追殺他們的人一定很兇,也不知道有沒有歲栖白兇哩。”“這世上比歲栖白兇的人,狠的人,毒辣的人比比皆是。”荀玉卿暗暗歎道,“隻是比他再兇再狠的人,也都沒有他可怕。我的鍊劍落在他手上,也不知道他丢在哪裡,我還能不能拿回來了。”“哎呀——”蔔旎也不說話了,他看着荀玉卿有些憂心忡忡的表情,忽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本想說江湖人怎能丢下自己的武器,但當時荀玉卿若不丢下他的鍊劍,那被留下的就是他們倆了。但若說再擇一樣,但習慣總有個時間,荀玉卿用得鍊劍,又剛又柔,劍與鞭的長處都在他那腕間掌控着,若換成劍,未免不夠柔韌,要是換做鞭,卻又不夠剛硬,兵器說到底還是得趁手。蔔旎撓了撓腦袋,幹脆一句話也不說了。秦雁他們走後沒有多久,似與天相連的雨簾裡又闖進來一人。那人長什麼模樣,兩人并沒有看清,隻見着一把大傘忽然一旋,潑灑而出的雨珠急射出來,其威勢竟好似不是這普普通通的水珠子,而是漫天的暗器。不過電光火石之間,荀玉卿已翩然躍上房梁,那雨水自然也就隻能灑落一地。那房梁多年腐朽,其中早被蛀空,但凡有些重物積壓,也要斷裂,可荀玉卿踏在上頭,卻好似如履平地一般,輕飄飄的不見其重。蔔旎沒他輕功厲害,隻是一個燕子翻身,滾到供桌底下側腳一踢,擋下雨珠的桌子面登時便被打出七八個淺淺的洞眼來。他冒出頭來瞧了瞧,又立刻縮了回去,拍了拍胸膛,擦了擦額上的一把冷汗。歲栖白氣定神閑的将傘一收,忽然伸手一揚,朗聲道:“接着。”他聲音不大不小,偏生誰都難以忽略。荀玉卿隻見一道銀芒向着自己直奔而來,不由大駭,側身一避時才發現是自己的鍊劍,不由得伸手去抓,卻隻感鍊劍上傳來一股巨力,他在空中抓握不住,便使了個巧勁化去,将鍊劍抖開,輕身落地,總算避免了丢人現眼的可能。“多謝你了。”荀玉卿叫歲栖白試了試身手,倒也不惱,他見鍊劍沒被歲栖白丢掉,不由得松了口氣,将鍊劍别回了腰間。蔔旎神色還有憤憤,荀玉卿倒是比他想得多些,暗道先是試探身手,再是歸還武器,總歸歲栖白不是要命來的,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歲栖白忽然說道:“看來,你們同陸三九的确不是一夥人。”“陸三九?”荀玉卿一直當歲栖白是為了那個屍體來追殺他們的,乍一聽到這個陌生名字,幾乎摸不着頭腦,不由神色困惑道,“那是何人?”歲栖白打量了荀玉卿一陣,見他神色确實十分茫然,不由微微皺起眉來。他這人生得并不吓人,但自有一股氣勢,瞧得荀玉卿心中稍稍有點畏懼,便轉頭問蔔旎道:“蔔旎,你識得陸三九嗎?”雖然荀玉卿想得通,但蔔旎卻想不通,他叫歲栖白追殺了這些時日,方才身上還險些被打出幾個洞來,此刻正憋着一股子火氣,便氣鼓鼓的蹲在桌子上,撇過臉去道:“誰知道那被戴了綠帽子的王八蛋的事兒。”他這麼一說,意思便是知道了。戴了綠帽子的王八蛋……這麼一說,荀玉卿忽然便想起來陸三九是誰了,倒不是這人多有名,而是這人就是導緻秦雁斷了一臂的罪魁禍首。他微微抽了一口氣,看了看歲栖白,便問道:“你是來追蹤陸三九的?那怎麼追到我們頭上來了?”“他殺沐童的時候,我看見了。”歲栖白淡淡道。荀玉卿與蔔旎面面相觑,忽然都握緊了手中兵刃,蔔旎将手按在了腰刀上,他臉上那種嬉笑的不正經神色蕩然無存,本就已經有些不自在的氣氛更顯得緊張了起來。“你不必緊張。”歲栖白冷冷看了他一眼,隻道,“他要殺你,你便殺他,這本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你雖有不義之心,卻無不義之舉。”“那……既是如此。”荀玉卿問道,“閣下又因何懷疑我們與陸三九有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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