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野頓時驚訝了,想不到是簡宏成特意布置簡宏圖為難陳昕兒。但田景野想了想,道:“答不答應,一句話。要不然我分分鐘翻臉,你從此别出門了,繼續給我屋裡呆着。”簡宏圖好生糾結,可最終還是頹然道:“田哥,我不敢。”“要不,你告訴我東西在哪兒,我自己撬門進去取,你哥查起來完全跟你無關。”田景野知道簡宏圖對哥哥的絕對忠誠,隻好循循善誘。可簡宏圖哭喪着臉,堅決不上當。雖然嘴裡甜甜蜜蜜地“田哥哥田哥哥”地叫着。田景野黔驢技窮,隻得憤憤踢開門,道:“收拾行李,跟我下去退房,找你哥去。你姐闖禍坐牢去了,你哥現在跑到簡明集團威風八面,咱看看去。”簡宏圖頓時樂得雞飛狗跳的。而姐姐闖禍坐牢?關他屁事。簡宏成坐在最近易主易得飛快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從人縫中看見田景野進來,後面還跟着個活蹦亂跳的簡宏圖,立刻欣喜地起身招呼。“成了?”田景野滿不在乎地道:“成了。”簡宏成卻像隻螃蟹一樣舉起兩條手臂,意味深長地道:“暫時成了。他當時就這麼舉着雙臂,眼睛裡是我見過最陰毒的仇恨。”田景野搖頭,歎了聲起,拉簡宏圖出去旁邊小會議室入座。簡宏圖一頭霧水,問:“怎麼回事?難道還有問題?那我現在就回家收拾收拾出國。”田景野想了會兒,卻回頭道:“你田哥哥有辦法,隻要你把陳昕兒的家當交給我。”簡宏圖再度陷入糾結,可很快,他毅然擡頭道:“不行!先不說這事是我哥特意叮囑的,關鍵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陳昕兒這種人隻要不是我出馬,她還得要死要活纏住我哥一輩子。為了我哥,我得把這事收拾幹淨了,再逃出國去。”田景野哭笑不得。甯宥終于忙完告一段落,她趕緊将自己關進主衛,避開兒子給公婆打電話。“真不要意思,我媽送了兩次急診,我忙得都沒時間看手機,這麼晚還給你們打電話。”郝母道:“喲,看我們這麼沒眼色的,這當兒還打攪你。親家還好嗎?在哪兒?我們這就過去探望。”“還好,危險算過去了,觀察後出院了。我想這事兒緊急,再晚也得趕緊說,省得你們擔心。既然灰灰爸沒意見,我就繼續用着我老闆推薦的律師。大概過幾天律師會再過去會見一趟。你們想想有什麼要跟灰灰爸說的,趕緊列個清單,過幾天我讓律師帶過去。”郝家父母頓時傻了,對着電話不知說什麼才好。甯宥隐隐猜到了些什麼,驚訝地問:“怎麼了?”郝父代替郝母,艱難地道:“我們以為……我們下午讓青林簽了新的委托書。”甯宥隻會苦笑,但依然客觀地道:“現階段彼此之間缺少點兒信任。但新委托書還是留中吧,我建議還是用原來的律師。”“宥宥,我們這陣子方寸大亂,對不起,太對不起了。”郝母哭了出來。甯宥依然隻有苦笑,“我倒是沒什麼,但灰灰爸在裡面要想不開了。不知他會不會不理智。”再想到老家還有一個從此後更加兇頑的簡敏敏,甯宥頭痛得臉埋進膝蓋裡,都不願起身。甯宥依然隻有苦笑,“我倒是沒什麼,但灰灰爸今晚要想不開了。不知他會不會不理智。”再想到老家還有一個從此後更加兇頑的簡敏敏,甯宥頭痛得臉埋進膝蓋裡,都不願起身。郝父無奈地歎道:“那也是青林自作自受,他應該從中汲取教訓。”甯宥勉強撐起腦袋,提起中氣,正色道:“我最怕他不理智之下做兩件事,一件是自暴自棄,那麼他以後的一輩子都毀了。而他如果過得很不好,你我往後的日子都不好過,尤其是灰灰;另一件是窮兇極惡,他現在最容易做的報複就是把他認為對不起他的人都舉報為同案犯,讓這些人進去折騰個半死再出來。我顯然是首當其沖。就灰灰爸目前境遇來看,他做這兩件事的可能性極大。可憐的灰灰已經因為他爸的事讓他們班主任敲掉下學期的班長候選資格,我不能讓家裡再出事害得灰灰期末成績一落千丈,為班主任的無理行為提供口實,害灰灰從此擡不起頭。拜托你們,你們今天做的這件事必須立刻糾正,千萬不要拖延。”結束通話後,一向将知識分子風度保持得挺好的郝家父母不由得都全身佝偻了,低着頭久久不語。好久,郝父自言自語:“我們都老到這麼沒用了嗎?平日裡看着還能應付,可一出現異常,什麼都做錯。連青林即使知道我們是他最能信任的人,他都不要我們給他打理官司。現在眼看又要害了灰灰。臨老臨老,真要成孩子的大包袱了嗎?”郝母有些兒不服氣,抽泣着道:“可能我們做得更好也說不定,隻是青林不要我們做,他在裡面蹲得不理智了也難說。”郝父歎道:“我們怎麼可能做得更好呢?青林可能誣攀這條我們就沒想到。我們已經誤事,不能再耽誤灰灰了。”對于老年人而言,十點鐘已是夜深。郝父如常地倒一杯水,有意如常地當着郝母的面打開一隻隻的藥瓶子,将日常必須堅持服用的藥吞下去。但他偷偷将一粒小小的降壓藥圈在手心裡,随即去洗手間沖掉。而後,郝父一如往常,坐床頭看會兒書便熄燈睡覺。郝父的鎮定如常令郝母安下心來,郝母熄燈不久便睡着了。郝父這才輕輕起身,輕輕喚一聲郝母,沒聽見老伴兒有任何氣息變化,便摸黑起身,抱起衣服走出卧室。他穿戴整齊後,摸出預先準備好的紙條,壓在客廳茶幾上,蹑手蹑腳地開門出去。很快,一條蒼老的身影沒入黑暗的樹陰下。唯有玻璃鏡片依然堅定地泛着亮光。而此時,簡宏成才剛結束一天的接手工作。不過他并未怎麼顯出疲态,最後一個走出辦公室,用新換上的鑰匙鎖死新換上的鎖,讓新同事們先回家去。而他自己拐進旁邊的小會議室,見簡宏圖埋首玩手機玩得專心緻志,而田景野躺長沙發上睡得非常香甜。他便走進去,拉住簡宏圖的一撮頭發輕輕一扯,簡宏圖便驚訝地揚起了臉,開心地喊了一聲“哥”,就像小時候兩人常完的見面儀式。簡宏成笑笑,又摁下簡宏圖的頭,示意他繼續玩遊戲。他則是撥通了甯宥的電話。“有空說幾句嗎?”甯宥看一眼兒子,故作輕松地笑道:“有。今晚為了給兒子一個安靜學習空間,我已經不知第n次關進洗手間偷偷接電話了。你稍等,我先自閉起來。”郝聿懷以為媽媽是真的輕松,一隻手還在寫字呢,卻頑皮地揚臉對着天花闆大聲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不——怕——吵,媽——媽——栽——贓。”連簡宏成都挺清楚了,不禁笑道:“你兒子在提抗議?”田景野聽見響動醒了過來,一聽簡宏成說話的聲調,便歪了歪嘴,早猜到那一頭是誰了。他也懶得起身,手一伸,指向簡宏圖,“宏圖,替我下去拿一下後備箱的小黑包,我要給你哥的。”簡宏圖一聽哥哥說話怪裡怪氣的,立馬放下遊戲,來了精神。被田景野差遣,他頗不情願,“田哥哥,等下反正一起下去的,再拿也來得及。”簡宏成立刻醒悟,低喝一聲:“還不快去。”簡宏圖雖不情願,還是飛奔下去了。田景野笑道:“可真聽話。”等腳步聲走遠,才道:“幫你清場,回頭你怎麼編那隻小黑包的故事騙過宏圖,我反正不管了。”甯宥在電話裡問:“田景野也在?”簡宏成索性按了免提,一邊起身将會議室門反鎖。“對。他趕過來幫我跑宏圖被你弟弟告發的那事,應該說暫時告一段落。”簡宏圖說着坐到田景野同一條沙發上,讓剛起身的田景野一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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