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嘛笑道:"你确實聰明,我至今還沒見過腦子比你更好的,良心嘛,不壞,但小狡猾太多,以後必定會讓我頭痛萬分"安一聽就知道大師傅承認收她做徒弟了,一天的努力得逞,高興得尖叫一聲,雙手一撐大喇嘛的肩跳起來,又重重壓到他背上,歡呼了幾聲,也不忙下來,自管吱吱地笑道:"大師傅,嗯,不對,以後該叫你師傅了師傅,你的頭皮幾天沒刮了吧,刺得我生疼,待往後我學了你的本事,我來好好替你刮刮,免得你自己刮後腦勺看不見不過我現在可不敢,前兩天黃大塊的臉皮給我刮得血糊糊的,連勞親都看不過去,所以這個馬屁我還是留着以後再拍"大喇嘛哭笑不得,費盡心思卻收了個這麼沒規沒矩的徒弟,才入門就敢翻上師傅背脊大做道場,可自己偏又喜歡她這樣刁滑可愛,一點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看來以後的日子有得煩惱了他運功在掌團團撫了遍自己的頭,笑道:"看見了嗎?"安見他掌到發盡,轉眼頭上的發茬就被他清理得幹幹淨淨,忍不住"吔"了一聲,對這個新拜的師傅五體投地查看該章節最新評論(1)正在加載……卻說那日何笑之在茶館拖着黃大塊逃跑,本已出城覓到妥當地方躲将起來偏生黃大塊對出師不利空手而回很不甘心,趁師叔出去買菜買米之際一人悄悄溜了出來,暗想師叔恁的膽小,千裡迢迢來到沈陽,隻知偷偷摸摸東躲西藏,連根鞑子毛都沒碰到,好不憋氣不如自己殺将回去,碰不到皇帝,最起碼結果幾個鞑子也好他此時也還不知道皇太極剛死,城裡外松内緊,關查非常嚴密而他最沒想到的是連城門都還沒摸到,便已被安和勞親設計捉拿,關到睿王府密室裡,最最窩囊的是醒過來連怎麼被捉的,被誰捉的,現在關的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何笑之回住處沒見黃大塊迎出來便知有異,裡外翻遍都不見人,心中早就知道師侄肯定是回沈陽去了他這次出來本是雄心萬丈誓殺皇太極的,但甫一進宮打探便遇上高手相阻,便已明白鞑子皇帝身邊能人如雲,他未必能讨得了好兒去而大塊師侄更是被人記下行藏畫了像到處追拿,他們如果再呆下去,一定是兇險萬分本想就此作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着這付好身手投軍抗鞑子去,不想千算萬算,算不到大塊師侄會如此不甘心兩人當初一起興興頭頭出來,萬一師侄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沒臉回去交待當下飯也不要做了,提起輕功循路追了下去也合該是黃大塊倒黴,碰到和安這樣的機靈鬼,把他捆成一捆大草,又把自己裝成莊戶人家孩子,饒是何笑之與他們一起等城門洞開,一前一後進的城也沒發現其中的奧妙來睿王府規矩甚嚴,清晨勞親馱人進門的事誰都不敢往外說因此何笑之從城東打聽到城西,又央人到刑部大獄探問,幾天下來都沒黃大塊音信他不知道黃大塊此時正咆哮如雷地在睿王府地底下撞鐵欄杆兩天後他居然看到自己的畫像也被貼到各大路口顯眼處,何笑之憑此猜測黃大塊一定被人捉了去,否則他的畫像也一定會一起給貼出來的因風聲太緊,何笑之不得不刮掉颌下胡須混出城去誰知天雨偏逢屋樓,回到原來覓到的藏身空屋,卻見柴扉緊閉,裡面隐隐傳出串人聲來他一路受挫,心裡本自郁悶,再也忍不住連住的也給人霸了去,當下一腳踢開院門,飛身躍進天井,大聲怒斥道:"什麼人敢占老子的住處,給老子滾出來"話音甫落,隻聽"咿呀"一聲,一扇破窗抖着灰燼跌跌撞撞打了開來,裡面一個女聲輕輕地似歎非歎地說了聲:"呀,是你的啊"聲音如空谷水流般圓潤清柔,直聽得何笑之回腸蕩氣,楞在當地,傻傻地看着窗口露出一角潔白的紗衣來,可等了半天裡面再沒一絲動靜,那角紗衣也隐了進去,徒留下無窮懸思何笑之那時氣自然已經沒了,不過他騙自己說那是因為他好男不與女鬥他忍不住地傻站院中空想裡面是如何的幽蘭般的美顔也不知楞了有多久,隻聽後面有腳步聲輕輕傳出,轉眼間聲音就到了院門口,何笑之暗驚:此人好俊的輕功忙運氣于掌,裝做若無其事地轉身看去隻見門口站着個野人般的年輕男子,頭發亂蓬蓬如柴草一般在風中微顫着,半掩着那雙閃着獸光的眼睛更形駭人那人右手中握着把叉,上面尤自凝着新鮮血液,左手拎着兩隻野兔和一串野果,看來是打獵剛剛歸來見了何笑之也不打話,隻是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似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了下去,饒是何笑之絕學在身,仍是看得心中一寒兩人誰都沒說話對峙了很久,裡面那女聲忽然說道:"阿弟,你回來啦?"聲音中透出的溫暖讓何笑之恨不得倒退幾十年做她承歡膝下的小弟弟那阿弟仍沒說話,隻是輕輕在地上頓了頓手中的鋼叉雙眼還是緊緊盯着何笑之裡面又有聲音傳出:"阿弟,這位老先生說這裡是他的房子,你來扶我,我們搬個地方住吧"那阿弟仍是不語,但這回卻是提起鋼叉搖了幾搖至此,何笑之也隐隐猜到那阿弟可能是個啞巴聽得那女的話中的意思似乎是她行動不便,何笑之雖已年過半百,憐香惜玉的心也未必有多少,但對着那抹好聽的聲音竟也心軟了,拱手對那阿弟道:"算了,令姐既然不方便還是别挪動了,我也是幾天前暫時借居此地,算不得什麼主人,你們自己安歇,我再左近看看找個空房去"可話是說了,腳卻舍不得動,很想再聽聽那麼動聽的聲音,哪怕是一字半句,連他自己都暗罵自己不正經裡面的聲音又道:"如此就謝過老先生了這屋子不隻一間兩間,老先生如果不嫌,就和我們姐弟一起住吧,互相好有個照應阿弟你也别站着了,趕緊收拾吃的,請老先生一起吃飯"這一句挽留聽在何笑之耳朵裡簡直較之西方迦陵鳥的叫聲尤勝三分,他自忖不是好色之徒,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聽着那女子的說話會如此舒服受用,讓人隻想乖乖照她吩咐的去做隻見那阿弟推門把野果子送進内屋去,何笑之看着恨不得眼光能打個彎也一起跟進去瞅瞅,隻得一人徒自在外倒吞口水。不多一會兒便見那阿弟推門出來,很不情願地分了一隻野兔給何笑之。然後也不借助任何工具,拉撕着剝去兔皮,挖出兔腸子往牆外一丢,雪手捧着個血兔湊到嘴裡就吃。何笑之看他用牙齒咬着拉下一塊腿肉,鮮血順便沿着嘴角流下,胃裡不由一陣陣抽搐,似乎隔夜飯都要倒嘔出來,忙轉身避過不看。但手中那隻野兔卻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去了。他一生行走江湖,生吞活啖的事也不是沒見過,但人家也都是洗淨洌血收拾過一二的,那阿弟這樣的吃相,倒是象野獸更多三分。若不是聽過裡面女子應對斯文,何笑之難保不會懷疑裡面做姐姐的不知會如何的茹毛飲血。如此斯文女子與如此野蠻弟弟為伍,她也隻有挑點野果裹腹了。何笑之隻得出去找個野店吃點東西,回來也沒忘記帶點粗制的糕點。推門見裡面一點燈火也無,好在他是習武出身,就着點昏暗星光,約略能看出房裡的擺設。原來他留在地上的那隻兔子已經不見,估計是被那阿弟拿去生啖了。倒是那阿弟的兩隻眼睛在暗夜中發出幽幽亮光,象足草間伺機撲食的野獸。他把糕點從懷中取出捧到手中,小心翼翼地對着内屋的門道:“姑娘還不曾睡下吧?我出去買了些糕點回來,山野之地也沒什麼好手工,你試着吃吃看?”裡面沉寂了一會兒,才歎道:“先生真君子人也。阿弟,你幫我謝過先生。”這一歎歎得何笑之心尖都抽起來了,他仿佛看到這裡面的女子随着這麼個野蠻弟弟餐風露宿走來,一路吃盡非人苦頭。這種弟弟連他這樣的武夫尚自忍受不得,何況她一嬌滴滴怯生生的女子?兀自有的沒的地想着,也沒理會那阿弟一把抓過他手中的點心送進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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