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甯,”老太太先開口,“聽朱太太說,你從哪裡知道了漕糧和巡漕禦史?”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着婉甯說話。婉甯點了點頭,“孫女是知道漕糧和巡漕禦史。”老太太直起身子,“你知道誰是巡漕禦史?”婉甯很大方地點頭,“知道。”老太太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太爺。老太太道:“那你說說,是從哪裡聽說的,誰是巡漕禦史?”“我不能說,”婉甯微微一笑,“祖母,我不能說。”等了半天,卻聽到這樣一句話。這樣耐心地問她,她卻不肯說,老太太的臉頓時沉下來,“怎麼不能說?”婉甯看向姚老太爺,“是祖父不讓我說。”“祖父不是常說,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答應人的事,我就不能說,”婉甯将目光落在姚老太爺臉上,“祖父,孫女說的對不對?”☆、别後悔屋子裡頓時安靜。還沒有誰敢在老太爺面前這樣說話。姚宜春在門口聽到婉甯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掀開簾子就沖進來。“婉甯,你這話什麼意思?在長輩面前你也該出言頂撞。”姚宜春話音剛落,旁邊的姜氏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頓時灑在婉甯衣裙上。婉甯站起身來,姜氏用帕子胡亂地擦着,“你看我,笨手笨腳的,快快,婉甯,跟着四嬸去換衣服。”姜氏飛快地瞥了婉甯一眼,屋子裡這麼多人,恐怕婉甯要吃虧,不管怎麼樣先找借口讓婉甯離開。婉甯看得出來,四叔四嬸這是在幫她。姚家三房的氣氛終于變了一些,不再整日看壽氏演戲,看祖父、祖母假仁假義。婉甯對着姜氏搖了搖頭。今天不是她難受的日子,她為什麼要走,她還要留下來看好戲上演。婉甯擡起頭來,看向姚宜春,“六叔你這樣着急,是不是手裡有漕糧?”這下就連老太太也驚訝地擡起眉毛。婉甯怎麼敢這樣直接的說話。姜氏害怕的手腳冰涼,姜氏伸手去扯婉甯的衣袖,婉甯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婉甯不為所動,“若不然,你為什麼要替朱家說話,又要打聽漕糧和巡漕禦史。”婉甯不準備給姚宜春喘息的機會。“六叔,”婉甯擡起眼睛,目光中噙着笑意,“侄女勸你還是和朱家扯開關系,否則有一日朱家落水,六叔也難獨善其身,要知道六叔還是泰興縣的糧長,又在族裡立下文書,将來出事要逐出家門……”将他逐出家門。多狂妄的丫頭。竟然敢在長輩面前這樣說話。姚宜春氣得臉色鐵青。伸出手來指向婉甯,“你說什麼?我看要将你逐出家門。”婉甯沉下眼睛,“六叔不信嗎?侄女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他将來還要做族長,還要管整個姚氏一族。逐出家門。姚宜春露出猙獰的表情,看向姚老太爺,“父親這樣大逆不道的賤人,現在不送去家庵更待何時?”姚老太爺仿佛在思量,整個人變成了一尊泥胎。“别以為你仗着李禦史就敢這樣無法無天,”姚宜春冷笑,“你到底還是姚家三房的女子,要任三房處置。”婉甯仰起頭,“六嬸說要處置我,六叔也這樣說。不如說清楚是怎麼個處置法?侄女又做錯了什麼?”姚宜春暴跳如雷,“早就該将你送去家庵,你不是看不上姚家,幹脆就逐出姚家……”姚宜春額頭青筋浮動,他早就等着這一天。“我告訴你,你到頭來還是要靠姚家,姚家不要你,你就什麼也不是,将來不知道流落去哪裡,你以為二房能護着你?你以為沈家能庇護你?”姚宜春怪笑一聲,“你犯了錯。二老太太照樣沒法子。”他就是看不慣婉甯的樣子。她也不想想,她生母是個什麼東西,休妻之女,還不向人俯首服軟,還不聽人擺布,将來就是死路一條。姚宜春話音剛落。門口有人輕輕喊了一聲,“六老爺。”姚宜春快步走出去。“六老爺,”下人低聲道,“朱大人那邊說,已經辦好了。”姚宜春頓時欣喜若狂。得知李子年可能是巡漕禦史。他和朱應年一直在想法子,終于讓朱應年抓住了李子年的把柄,李子年在雲南的時候殺過人。抓住了李子年的把柄,就等于剁掉李子年的手,看他還敢猖狂。姚宜春吩咐下人,“快去告訴朱太太。”……屋子裡的朱太太聽了消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可是将這件事辦好了。”短短一瞬間她頓時精神煥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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