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白自是不肯,母女倆就鬧開了。沒人給帶孩子,兩人隻好自己看着。前些時院裡下來通知,他們可以搬家了。醫院豎了幾幢樓起來,他們分到一套房。兩人難得都有空,邊看孩子邊歪在家裡收拾舊屋,兩人的書加起來快堆成山,他們把不要的扔一堆需要裝箱的扔一堆,正在用的擱在另一塊。可是小石頭太能鬧騰,用他的玩具小推車這裡運一堆那裡挪一下,全弄混了。末了,還開始撕書玩。小石頭撈出一個日記本,正打算展開來撕,被塗苒劈手奪下。塗苒教育兒子:“這個千萬不能撕,這是你爸的寶貝。”陸程禹過來一瞧,當即給了塗苒一栗子。他從書堆裡又翻出另外幾本來,收成一摞裝進打算擺在地下室的紙箱裡。塗苒摸摸腦袋:“就裝這兒,你也太不珍惜了。”陸程禹看她一眼:“不然放哪兒,寄回去?”塗苒說:“你想讓人夫離子散嗎?人家現在正懷着孕呢。”陸程禹沒理她。塗苒走過去攬住他的腰:“好好留着,到老了也是段回憶。要是年輕的時候也有人給我寫日記,我也會好好留着,并且和你吵架了還會拿出來看,以此安撫我受傷的心。真的。”陸程禹側頭看着她,又輕輕給她一栗子。塗苒還他一下:“不許打人,小石頭學去了多不好……以後等你們年紀大了,兩老頭老太太走街上遇着了,說不定還能唠嗑上,抒發當年的情感。你這會兒給仍地下室,人到時候找你要,你拿出來幾本破的,那多寒碜。”陸程禹反手将她帶進懷裡:“我就說是你給扔的,我又悄悄撿回來了。”兩人說笑打鬧一陣,最後小石頭也加入戰鬥,那幾本日記本仍是和舊書一起擱在紙箱的角落裡。等到搬了家,陸程禹上班就方便多了,雖然工作一如既往的忙碌,但是能呆在家的時間更多了些。兩人又一起收拾新房子。塗苒在他的一箱資料裡發現了一本裝訂成冊的巨厚的印刷品,上面有他的英文署名,其餘全是德語,她看不明白。塗苒拿去一問,才知道是他以前留學時候寫的博士論文。她興緻缺缺的随手翻到最後一頁,某個單詞忽而躍入眼簾,她不覺愣神。單詞是“ran”。這回她沒問,自個兒跑去電腦邊上使用二無不着調的翻譯網站,搗鼓了半天,隐約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那是一句結束語,大意是:“謹以此書,感謝我的家人和我親愛的的妻子苒,并送給我未曾謀面的孩子。”塗苒在電腦跟前發了一會兒呆,直到那人走到跟前來也不知道。陸程禹低頭看了看書,又看了看電腦,漫不經心的笑:“千萬别多想,這是論文的基本格式,我看别人都這麼寫,我就照着這麼寫了。”塗苒沒說話,徑直站起身,冷不丁撞倒他的下颌。陸程禹捂着下巴,向後退開一大步,冷眼瞅着她。塗苒走過去,輕輕抱着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低低說了句:“你這人真讨厭。”他也張開胳膊攬住她,低了頭,氣息拂過她額前的發:“嗯,那你還喜歡?”番外:那個小藥代陸程禹今晚帶了個女人回來。時間有點早,新聞聯播剛完,是以一路上遇着不少嗅覺發達的師兄師弟,大夥兒笑得暧昧。讀了點書的單身漢到底不同,鮮少當着女人面調侃,至多待人走了,背地裡相互笑弄幾句,關系近的也會分享一下泡妹妹的經曆,而鑒于沒錢沒房沒時間,讀書又讀成了花崗岩腦袋,因此大多豔遇也無聊得緊,或者問題的關鍵是無“豔”可遇。那女的看起來二十五六左右,不老也不嫩,前面如何不敢多看,回頭再瞧,妙在一副水蛇細腰,男人的大手勾勒其上,每走一步都帶來一陣說不出的心悸。晚上的樓道,燈光昏暗,薄醉的年輕女人半伏在男人的臂膀上,随他施施然的進了一扇門,身上略飄散過來的酒味混合着女性特有的體香,使得整層樓道的半空彌漫着一股子妖氣,很妖的妖氣。之後門被人輕輕阖上,其後的風景令人遐想。陸程禹原打算去藥房買盒避孕套,卻被塗苒扯回來,她埋頭在内容龐雜的小包裡東翻西找,終于揀出一枚簡裝版,透明的塑膠封口,一目了然。塗苒說:“正好,我這兒有呢,”她又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解釋,“今天路過一小區,計生委的人給發的。”其實他那會兒根本就沒多想,也許想了也沒用,有的問題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類。這方面男的永遠比女的現實,在這種節骨眼上,管它打哪兒來,管它以後會到哪兒去,隻要可以用就行。當然“可以用”也分兩種,一是用了随便扔,一是用了扔不掉。他那時忽然不忍心,不想将她歸于任何一組,于是幹脆就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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