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另一邊的蘇彥微微顫動了一下眼簾,他一聲不吭的站着,直到蘇央然走到了他的身邊:“蘇彥,我們走吧。”“嗯。”蘇彥回了樓上,他與她肩并肩:“要和戶打一聲招呼嗎?”“我有他電話,到時候給他一個電話就好了。”蘇央然答着,她看了一眼樓道的盡頭,那一扇透着晚霞光芒的玻璃窗,正閃閃發亮着。間或可以看見一隻蝴蝶,輕盈的從外面飛過,劃開一道金燦燦的流蘇……他們離開後的轉學吃晚飯濕漉漉的地面,烏黑烏黑,還粘滿了亂七八糟的菜葉,肉末。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臭味,說不上來,總覺得好像有東西腐爛着。頭頂的燈灰灰暗暗的,還一搖一擺,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擺弄着刀片割肉,還有幾個大媽圍着圍裙一雙幹枯的手不斷的在草上噴水。這恐怕是尚佐第一次進菜市場,他以前最多就在大型的超市裡見過包裝精美擺放在那裡,已經搭配好的菜,絕對沒有進過這種地方!累蘇央然好像早就習慣了,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家攤位前:“三嬸,今天有什麼好菜啊?”“有,多着咧。茭白,西紅柿,冬瓜,都是最新鮮的。你們家蘇彥不是最喜歡吃冬瓜嗎?放點腌肉片,味道會更香。”那一個笑起來滿臉都是皺紋的女人麻利的拿起一把刀。蘇央然點了點頭:“那切一點冬瓜,一碗菜的分量。”“好咧!”買完了冬瓜,她又精挑細選的買了排骨、魚,還有各種配菜。尚佐一直捏着鼻子,好幾次想要從菜市場裡離開,但是一看到蘇央然還在前面走,又忍了忍,繼續跟着。買完了菜,蘇央然拎着大袋小袋從裡面出來,她将一袋裝了活魚的塑料袋遞給尚佐:“幫我拎一下。”“幹嘛要我拎!它是活的,味道很腥!”尚佐差點就要跳起來了。悶蘇央然眉頭一皺:“還說做朋友……”尚佐立刻手一伸,把那魚接了過來:“拎就拎!”拿到手裡才忽然反應過來,以前這些話不是應該都是他說的嗎?這次怎麼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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