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不是你殺的?”“孩兒親眼所見,那日父皇遇刺後是霁從他寝宮裡出來。”曜日烈霆非常肯定。“九王爺?”般妃先是疑惑了片刻,又道:“也不奇怪,多行不義必自斃,他玷污了九王爺的人倒真是失策。”“别說是霁,連我都看不過去。”“你也别看不過去了,經了此事你也該明白了,這出戲自始至終便沒你的唱白,你還是早早收攤另謀他人為好。”“娘……”“一直在你宮裡住着的那公子呢?怎麼好些日子不見他了?”“他姐姐成親,回家去了。”他們說的人自然是孤鴻案。“過年成親?好!雙喜臨門啊,你什麼時候也能紅紅火火地給為娘的熱鬧一回啊!”般妃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看他不錯,人又長得清秀……”“娘!”曜日烈霆制止了般妃亂點鴛鴦譜。“我随便說說怕什麼……”般妃像個孩子一樣,不滿地撇撇嘴兒。三年前,曜日沉霄在衆多皇子中是最有威望的。然而現今,曜日巒霁的家臣很多也成了朝廷命官,他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容小觑。于是兩人在朝野中兩分天下,難分勝負。曜日沉霄又擺明告訴曜日巒霁,孤鴻榭就在他手裡,速速拿着玉玺和決定退出王位之争的诏書來換人。曜日巒霁一怒之下回絕曜日沉霄,并表示一個孤鴻榭對他曜日巒霁而言根本不足挂齒。本來曜日沉霄是不想将這話傳達給孤鴻榭的,無奈這是他們的遊戲規則。奇怪的是,孤鴻榭知道了曜日巒霁是這樣的反映後竟沒有吃驚,隻是靜靜地坐下來說:“我早知如此。”可他心裡是如何想的,卻又無人知曉了。這日,曜日巒霁孤身一人悄悄來到了紋霄殿的後院,想截住幾個宮女問問孤鴻榭住在哪裡,不想竟在院子裡碰上了榭站在雪地裡賞景。原本孤鴻榭大病初愈身子虛弱,曜日沉霄是不許他長久呆在戶外的。恰逢今日他外出,孤鴻榭才一個人出來透透氣。本來他們就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孤鴻榭又一門心思看雪,便絲毫沒有察覺到曜日巒霁就躲在不遠的地方。大雪還在簌簌地下,地上的積雪已是沒過腳踝,連樹枝上都壓了厚厚的積雪。孤鴻榭一身鑲着燙金花邊的素色綢袍,外面套了件雪狐皮的狐裘大氅,像是鑲在畫中的景物一般,顯得美人如玉。淬玉似的一張臉縮在大氅的領子裡,烏黑的眼珠卻幽幽的綻着冷光,仿佛已是在冷眼看這世道。地上白雪映出的亮光投射在那瘦削的臉上,更顯得精緻白皙。雖然已是在身下承歡了數百次的人兒,此時映入曜日巒霁眼簾的孤鴻榭,還是讓他看呆了。或許女娲娘娘造人時當真曾偏心了一次,将他雕琢地這樣耐看。恍惚之間自己腳下有了動靜也沒發現,倒是孤鴻榭聽見不遠處的雪地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音,猜測是有人來到了此地又不想被發現,于是便說:“是哪一位不願在光天化日下相見的,還請别在雪地裡凍傷了手腳。”曜日巒霁這才知道自己已無處遁形,索性從自己藏身的灌木後站了出來。孤鴻榭見是他倒有些吃驚,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子,問道:“怎麼,果真拿皇位來換孤鴻榭了?”“你知道,我不可能這樣做。”曜日巒霁邊走邊說。“那你來做什麼?”這倒在孤鴻榭預料之中。“我來帶你回去。三哥今日外出,我要帶走你并不是不可能。”“勞煩你親自來了。”孤鴻榭說得不冷不熱,“你來了我倒真是高興,雖然不是來交換,但總歸還是來了。”“看來你身子也好些了,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走?去哪裡?我在這裡出入自由,平日裡就是賞花賦詩,又不必擔心誰冷待我誰刺殺我,我為什麼要走?”孤鴻榭一側的嘴角微微上翹,笑得譏諷。“看來你倒惬意啊!本王每日以為你被囚禁擔心得緊,想不到卻是白費心思了!”曜日巒霁見孤鴻榭是這樣一副态度,怒氣也湧了上來。“王爺息怒,孤鴻榭在三王爺這裡過得甚好,沒有像您想得那樣凄慘,沒有被蠟燭燒,沒有被幾個男人輪番侵犯!”孤鴻榭喜歡用話去刺激曜日巒霁,卻不知這雙刃的劍更是狠狠地刺傷了自己。“你……”曜日巒霁一時被塞得啞口無言。“我什麼?我若是當真被那樣對待,王爺到現在才來恐怕孤鴻榭隻剩下一具屍骨了,要麼就是連屍骨都被侍衛養的狗吃了,哪裡還用得着擔心?!”曜日巒霁正要發作卻又明白過來他這話其中的道理,理虧的的确是自己。自己竟忘了當初是如何發誓要将他時時刻刻留在身邊好好保護的,于是氣勢便軟了下來。怎知孤鴻榭又補上了這樣一句:“曜日巒霁,收起你那不痛不癢的擔心吧,我早就恨透了你,再不想見你!”曜日巒霁不自覺地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瞪大了眼睛望着絕情的孤鴻榭。一句話足夠撕裂深厚的感情牽連,讓兩個人變得比陌生人還遙遠。“霁來我宮裡,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呢?”提前回來的曜日沉霄款款而來,穿着和孤鴻榭身上類似的狐裘,倒像是一對璧人。曜日巒霁第一次沒有做足虛僞的王侯,一言不發地轉身朝離開的方向走。不知為何,步履竟有些蹒跚。待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後,孤鴻榭隐忍多時的淚才緩緩滑出了眼眶。“你這又是何苦呢?”曜日沉霄輕輕拭去他的淚,無不心疼地說。“他于我,我于他,或許生來就是相互折磨的吧。”曜日巒霁的背影明明已經消失了,孤鴻榭還是固執地守望着那個模糊的方向。作者有話要說:甩一把大鼻涕~居然麼人回答咱的問題~~傷心了好吧,再問一次,大家猜到是誰殺了老皇上嗎~第十三回巒霁思妻患癔症沉霄自盡了恩怨出了湖心亭,曜日巒霁才松下一口氣,再也硬撐不住,幾步踉跄倒在了雪地裡。紋霄殿附近人迹罕至,過了晌午時分,才有一隊侍衛經過發現了已經凍僵了的曜日巒霁。曜日巒霁被送回寝宮後,儛妃立刻傳了禦醫。幾個老叟圍着曜日巒霁誠惶誠恐地望聞問切,七手八腳忙了好一陣子。最後竟隻得出了個結論說:“九王爺的身子并無大礙,興許是皇上駕崩,王爺痛極才一時熬壞了身子。臣等為九王爺開一副藥,調理幾日即可。”儛妃點頭應允,待禦醫們開好藥方後拿過來一看心中便有些明了了。開的藥都是醫治肺部寒症的,必定是情郁于中所緻,看來失去孤鴻榭對于曜日巒霁而言,不是憤怒,而是哀傷。“那兩個侍衛是在哪裡找到的九王爺?”“回娘娘的話,是在湖心亭外的雪地上。”“湖心亭?那就是紋霄殿附近了?”“正是。”儛妃心中更加清楚了,想必是曜日巒霁去紋霄殿見了孤鴻榭,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才一時悲從中來,暈厥在了雪地裡。“榭,榭,不是的……榭你聽我說……”曜日巒霁突然說起胡話來。儛妃過去摸摸他的額頭,已經有些燙手,想必是正在雪地裡躺了許久受了風寒才又發起熱來。“榭,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你是我的,是我的!”曜日巒霁臉色通紅,甚至抓起了儛妃的手當成是孤鴻榭,不斷喊鬧,像是做了噩夢。或許夢裡他又失去了孤鴻榭,兩條好看的眉毛已經擰到了一起,緊接着又抽泣了幾聲,眼淚便緩緩地流下來。儛妃見了心疼不已,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孤鴻榭叫來問個究竟。“你可知道霁病了?”“九王爺吉人天相,不出三日一定會痊愈的。”孤鴻榭有些怕儛妃,但還是冷淡地不想再接近他們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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