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看向心慈。心慈,正是一位比丘尼,俗稱“尼姑”,若放在三十年前,也在捉拿的行列。心慈拍拍她的小手,“三十年前的事了,小青雀莫怕。”
覺遲握握青雀的小手,皺眉道:“有點涼,莫不是孩子穿的少了?師妹你抱着她。”心慈果然把青雀抱在懷裡,低笑道:“小師父給你暖着,好不好?”青雀乖巧的點頭。
青雀偎依在心慈柔軟的懷裡,大眼睛看向覺遲。覺遲微微笑了笑,“源頭,要從卸石賽說起。三十年前,卸石寨有一衆百姓跟着白蓮聖母揭竿而起,對抗朝廷。兩個月之内他們殺了兩名朝廷派去的都指揮使,殺傷數千名官軍,聲勢浩大。朝廷命人前去招安,前頭是招安的聖旨,後頭跟着兩萬精兵。卸石寨表面上答應,暗中棄寨逃走。”
“之後朝廷多方搜捕,卸石寨不少首領被朝廷抓獲,但是為首的白蓮聖母,卻始終沒有音信。她既是白蓮聖母,又曾号稱佛母,朝廷疑心她或是做了道姑,或是做了尼姑,故此廣捕天下,隻為擒拿她一人。”
青雀眨眨大眼睛,“那,最後搜捕到那位佛母了麼?”覺遲搖頭,“沒有,全天朝的道姑、尼姑搜尋過一遍,也沒有捕獲那位佛母。”
青雀“哦”了一聲。
覺遲接着說道:“全天下的人都以為朝廷是要搜捕那位佛母,卻不知道這背後另有玄機。朝廷之所以費這般大的氣力,不隻是為佛母這個人,更為着她身上的兵書戰策,和一把傳自上古的寶劍。”
“這位佛母自幼貧苦,可她對抗官軍、斬殺兩位朝廷都指揮使時使出的武功、兵法,令人驚奇。有傳聞說,她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個石匣,匣中有高人異士所寫兵書,和一把上古名劍,軒轅夏禹劍。”
“軒轅夏禹劍是衆神采首山之銅為黃帝所鑄,後傳與夏禹。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這樣的神劍,朝廷豈能放過。”
“可是,逮捕了全天朝的尼姑、道姑,終究也沒有得着佛母的下落,神劍的下落。軒轅夏禹劍,至今不知所蹤。”
青雀聽的入迷,自心慈懷中探出小腦袋,殷勤問着覺遲,“師爹,這把神劍在夏邑,對不對?所以你和仙女師父才會守在這兒呀。”
覺遲微笑,“雖不中,亦不遠矣。那位佛母的蹤迹普天之下無人知曉,家師卻湊巧救過她一位心腹,那心腹臨死之前透露,最後一次見她之時,便是在這大悲庵。”
青雀大為得意,你看我聰明吧,一猜便猜着了。
覺遲好笑的看看她,忽皺眉道:“小青雀,你方才叫我什麼?師父便是師父,什麼叫做師爹?”一開始他沒留意,這會子方才回過味兒來。
青雀振振有辭,“父親就是爹,爹就是父親,有何區别?”心慈拍拍她,“少來,你能叫我小師父,可你能不能叫我小師爹?”
青雀張口想說什麼,嘻嘻一笑,又咽了回去。這要是說叫師娘,保準少不了一場好打,算了,算了。萬一仙女惱了,今晚不摟着我睡覺,那我豈不是因小失大?
覺遠和心慈相視一笑,都拿這調皮孩子沒轍。
小青雀你哪裡知道,一把上古神劍對于武林人士、江湖門派有多麼重要。至于那本兵書,倒還罷了,用處不大。
這天三人又在溪邊你追我趕,一通笑鬧。覺遲和心慈當然不隻是和青雀玩耍,是在教她武功。青雀反應奇快,覺遲教她什麼,她真是聞一知十,舉一反三,令覺遲驚喜不已。
青雀玩的精疲力竭,回到簡陋小屋後盤腿坐了一回功課,暖洋洋,舒舒坦坦偎在心慈懷裡,沉沉入睡。睡夢之中,小臉上猶自帶着笑意。
心慈聽到窗戶上笃笃笃的響了三聲,知道是師兄的訊号,小心翼翼把懷中的小女孩兒放好,輕手輕腳溜了出來。
“我查探過了,這孩子是甯國公府世孫鄧麒的女兒,親娘不在了,嫡母怕她不好管教,要送來大悲庵,磨磨性子。”見了面,覺遲簡短告訴她。
心慈啐了一口,“這麼大點兒的孩子,一個人住在這麼偏僻荒涼的地方,還不給飯吃,這哪是磨磨性子,這是要命!幸虧小青雀性子開朗,自強不息,又會用匕首火折,會捉魚烤魚。要不,這會子早餓的沒力氣了!也快吓的沒魂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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