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是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騙人了的呢?
武士們将他推入一塊假山後,由木村帶着他繼續撤退,直到等到筱楓院的支援為止。
武士們握緊刀,堅實地守在假山外,即使是故作鎮定,即使握刀的手也在發顫,即使知道這一守注定看不見第二天黎明的陽光。他們還是堅定地站在自己的位置,轉身又是和橘清盛的人一番厮殺。
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存在的意義——守護筱楓院幕府,守護他們的下一任将軍!
夜神月轉回頭,他心中一番震顫:當年父親,是不是也是像這些武士一樣,堅守在退離的先代将軍和還是個孩子的筱楓院家繼後方,用生命換取他們逃離的時間?
“筱楓院家繼呢?”他問木村。
“将軍和幾位中将還守在中奧,拖住橘清盛的大部分注意力。”木村說,“我們潛伏在橘清盛府中的細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發現了,傳達回來的消息有誤,橘清盛逼宮的時間根本不是兩天後!”
“将軍也是沒有料到,”她和他靠在一個陌生庭院的牆下急促地喘息,将視線移到已經安安靜靜地玩着自己手指的筱楓院仁司身上。
她笑了笑,“還真是特别,我們的少主。性子和将軍一樣的讓人捉摸不透,剛剛還哭得怎麼也止不住,一到您這裡就安靜下來,仿佛一切都吓不到他似的了……将軍和少主兩個,都這麼依賴您的存在啊。”
夜神月沉默着。
“将軍說,您對他承諾過,要是他死了的話,您會為筱楓院幕府扶養下一代繼承人的,是嗎?”
“我沒有承諾過這個!”夜神月迅速反駁。
我隻是答應那個人,要是我要殺了他,我就替他扶養仁司,要是他死在别人手裡……關我什麼事啊……混蛋!!
木村笑着搖頭,“您的性格還真和藤原局說的一樣别扭呢,”她休息了一陣,從衣服裡取出一小卷紙,吹了幾聲口哨,一隻小雀就撲簌着翅膀飛來。
她将紙條綁到鳥的腳上,又對它吹了幾聲奇怪的音調後放飛。轉頭看見夜神月驚訝的表情,不由侃言,“這可是跟您學的啊,禦台所‘夫人’!”
夜神月目光閃爍,避開視線:的确,這一直是魅上和他聯系的方法。
既然這種技法已經被筱楓院拿去用了,那就說明自己的動作其實已經徹底暴露在他眼下,自己和魅上照的交信也一直沒有躲過他的監視。
到底是要懷揣着怎樣的心思,才要容忍一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别人商量推翻自己,看着他說走就走,說留就留?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木村說,“将軍什麼都知道,一直是這樣,從去年您暴露被監禁開始。那時候他很生氣,為此震怒,很是折磨了您,我們這些暗忍都看在眼裡。”
夜神月抿了抿嘴。
她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夜神月一怔,不明地轉頭看她。
木村收回手,“雖然很冒犯……您現在,其實根本看不清什麼吧?”
“模糊的影子而已。”夜神月回答,似乎不想提這個問題,他現在怕黑,但是不得不在黑暗中行走。
似乎‘恐懼’這種情緒,隻要看準筱楓院不在他身邊,就要纏繞上他似的。
“你中毒昏迷的時候,将軍可是一副差點天塌了的表情呢,我想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而我們身份卑微,誰也沒那資格點明他。我們看着他守着你,一夜又一夜,一夜又一夜……然後等你醒來,又冷着臉折磨你……是不是好笑?”
她知道夜神月不會回答,于是接着說,“但是後來他似乎也明白了,對于你和外界的聯系動作隻當沒看見,對于你的抗拒反感又全部接受,他容忍你對他的一切不利……”她轉頭看他,“将軍隻是希望你明白,他會一直包容你,把你放在心裡,然後等你也回應他。”
夜神月哼笑一聲,“你也是來說服我的?”
木村一笑,“您心裡其實很明白,藤原局說您其實也是什麼都知道的。”
夜神月緊了緊手,被抱着的筱楓院仁司不大舒服地扭扭身體,依然乖巧安靜地待在他懷中。
兩人無言時,木村又牽着他在灌木叢中穿梭,借此隐蔽身形。現在她們所處中奧,能走的隻有兩條路:一是找到筱楓院家繼,是死是活全看能否翻盤;二是從中奧宮城門出去,到達原本被筱楓院已經安排好的地方。
麻雀叽喳聲漸漸靠近,在他們頭頂盤旋一圈,然後落到了木村手上,她取下紙條迅速浏覽,松了一口氣:“将軍已經帶人過來了。”
麻雀喳喳叫了幾聲,她嘴角的弧度未挑起便僵在那裡。她看一眼夜神月: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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