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走到山谷中的駐地,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他倒是不怕遊念會預判到自己會來找秦盛和求證這事。即使是遊念擔憂人偷襲,依遊念現在擁有的兵力,湊不出多少人留守營地。就是……容陌瞥了一,自己仍在綁着繃帶的右肩,忍不住牙疼,太醫估計又要絮叨自己了。但容陌也隻擔心了片刻,就将繃帶取了下來,又略微活動了一下,勉強算得上靈便吧。容陌擡眸,迅速确認了自己周圍的目标,不多,也就是幾十人。要是全放倒的話,也就需要半個時辰,殺了的話更費時間,更何況戰後重建還需要他們,那就隻留幾個順眼的吧。想到這裡,他轉過身,将已經靠近自己,懷着殺心的一個人掐斷了脖子。一共三十五個人,半個時辰不到,隻剩下十五個人。容陌沒有理會他們的鬼哭狼嚎,徑直向秦硯所說的營帳走去。城門口——溫涵握着手中的皎世,格外的糟心。殿下隻說将它借給自己,但是沒有說過賠償的問題,戶部現在的資金大部分都給西北了,也不知夠不夠賠償一把無法回爐重造的至寶。溫涵擡頭,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容陌曾經布置過的計劃,率先沖了出去,又盡量避開了隊伍正中央的遊念。但遊念卻主動迎了上來,一刀揮向他的頭頂。溫涵一躲,遊念又穩穩當當地落在自己的馬上,笑道:“太子哥哥,你躲什麼啊?”溫涵皺了皺眉,他從未想過,叛軍的首領竟然是一個最多十六歲的少年郎,嗓音還甜膩得很。正經了二十多年的溫涵絕對想不到,遊念就是故意裝出一副撒嬌的聲音來惡心人的。遊念見他不答,也早已經習慣了容陌的沉默寡言,徑直向他揮刀而去。溫涵下意識的一擋,遊念突然皺眉道:“你不是太子,他怎麼臨陣脫逃了?”遊念被容陌坑久了,自然沒有自大到認為他是怕了自己,才不敢來的。溫涵笑了,按照容陌的說辭譏諷道:“殿下即使不來,我們也能赢。”遊念挑了挑眉,猝不及防地用劍尖挑上他的下颔,掀開了他的頭盔。溫涵一驚,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卻見身旁的士兵都視若無睹,才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又被殿下耍了。容陌走到營地門前,撫摸着門簾,無端的哼笑了一聲,轉身,掀開了隔壁的營帳的門。其中坐着的赫然是正坐在主位上的秦盛和,以及坐在一旁喝茶的秦硯。秦硯甚至伸出了手,向他打了一個招呼。容陌覺得自己可能最近眼神不好,他竟在秦硯身上看出了林生黎的風範。秦盛和雖四肢不勤,還能坐在輪椅上,向容陌旗出一個和氣,夾雜着慶幸的微笑。容陌擡頭,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閣下在隔壁為我準備了多大的‘驚喜’?”秦盛和仍那是一副和藹的笑容,沒有被戳穿的任何尴尬的神色。這一分笑,令容陌頓感熟悉。秦盛和道:“不多,也就幾門大炮和十幾個人,足夠殿下一進去,就被轟成碎片了。”行,容陌想起來了,這些笑大概也是從知生惑死那學來的,像極了他初見子卿時,如出一轍的難受。容陌想了想,覺得自己大概是“害相思”了。這類感受對太子殿下來說,不算陌生。因為自從那天晚上他還沒走時,自己就想他了。但現在這種情況,實在讓他有些新奇,明明是在敵人的地盤上,要問一些很重要,關乎國家未來的事,自己卻沒來由的想他,壓抑已久的思念破土而出。西北營地上——樓洵抱着一壺藥,忙進忙出地伺候着七王爺。墨軒三天前就開始高燒不退,現在已經是意識模糊,竟還能撐出一口氣,低聲問道:“還有多久?”樓洵不答,過了一會,墨軒又說道:“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吧,這又不是普通的高燒,哪有那麼容易治好。”樓洵不答,覺得自己即将被七王爺氣到飛升。偏偏那人還無知無覺,攥住了他的衣角,笑道:“我們快要赢了對吧?”樓洵輕輕的“嗯”了一聲,一語雙關,眼淚卻忍不住溢滿眼眶。我們确實有可能要赢了。容陌扯了扯嘴角,虛僞道:“那也真夠熱烈的,孤沒有去,真是白費了你們一番好意。”他譏諷的挑眉,秦盛和恍然間以為自己看到了翻版的他,不僅外貌遺傳的過分,而且性子也像極了他,還是一樣的令人生厭。這種親緣間的遺傳也真是神奇,竟讓他從另一個人的臉上看出他的影子。他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切入正題:“殿下今日不是為了和我叙舊來的吧?畢竟,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很好的交情,足夠我們坐下來閑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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