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涵為難的不敢開口,容曙注意到他的臉色,緩和了自己的語氣,輕聲道:“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溫涵嗫嚅着不敢開口,突然就“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那些皇親貴族也在讨要俸祿的行列中,微臣實在是不敢啊。”容曙見他那般可憐相,實在是不忍責怪他,隻得輕柔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輕聲問道:“發出去了多少銀子?”溫涵畏畏縮縮的開口:“大緻花去了幾百萬的銀子。”容曙本以為也就不過一萬兩萬的錢,還在心中慶幸的不算太多,結果一聽到這個天文數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什麼,怎麼可能那麼多?他們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就是不到一萬的銀子,怎麼可能就一下子拿走這麼多?”溫涵磕了一個頭,慢慢道:“隻不過先祖傳下的規定中明确說過,皇親貴族建房擴地的費用一半由自身承擔,而另一半由國庫的例銀和稅收承擔,而正好敬王府,半月前就擴建翻修了一次舊王府,所以……”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可不遵從。容曙隻得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那個外族親王的鋪張浪費,就隻得作罷,忍着愈發明顯的頭疼,繼續發問:“那國庫裡還剩下多少銀子?”溫涵用眼角的餘光示意着疊在一大堆奏折之下的那本賬簿,容曙順着他的眼神看去,掀開了那張薄薄的紙,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四百萬兩白銀,以及一百萬兩黃金。一個朝廷将近一百名的中央地區的官員,将俸祿發出去以後,也就剩個五六百萬了,再撥去那些個雜七雜八的開銷之後,也就所剩無幾了。這麼大的一個國家的運轉,怎麼可以缺少錢财的支撐,而将月例發出去之後,這場戰争還要打多久,誰也不知道,這個月撐過去了,那下個月呢?容曙無奈的想起了最後一個解決方案,也是目前他最不想動用的方案:“溫大人,你替朕代發下去:從今日開始,長安城及其附屬城鎮的稅收臨時上調一倍。無論如何,也得給朕撐過這段時期。”“這……”溫涵為難地皺起了眉,顧左右而言他,卻不敢出聲反駁。容陌恰好掐着點走了進來,一聽到這句話,立即勸阻道:“父皇,這萬萬不可啊。”容曙:“怎麼不可了?難道太子殿下還有更為穩妥的解決方法?”容陌:“方法自然還是有的,隻要是皇上敢做的,都不會有問題。”容曙被他這話勾的有幾分興趣了,急忙追問道:“什麼辦法?當今這種局勢哪有什麼敢做不敢做的,隻有必須做的和做無用功的差别。”容陌見他已上鈎,就笑彎了眉,輕聲道:“讓敬王把錢再吐出來,不就行了。”一聽是這個,容曙當即興緻缺缺,熱情也大大減淡了:“皇兒這話說的可真輕巧,隻是,難以實施啊。”容陌:“這本身就很輕巧,隻是父皇想太多了而已。他若是不願意,我們就是踏平了他敬王府,也要把這些銀子給摳出來。”溫涵與容陌兩人相伴着走出了乾清殿,溫涵抱着一大摞卷軸,突然發問:“聽說殿下已經找到常樾了。”“啊,”容陌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找到了。”過了半晌,他又若有所思地添上一句:“他過的還算不錯。”“那就好,那就好。”溫涵不斷重複着這句話,話音逐漸有了幾分哽咽。他早已不奢求與他見面,知他安好,就已足夠了。這世上太多的悲歡離合,皆抵不過他人說的一句,現世安好,就足以引人動容。次日——容陌眯着眼,騎着戰時用馬,等候着敬王府的人來接聖旨。他擡頭看了看太陽的高度,已經升到了半空,而欽天監占蔔的吉時是巳時三刻。衛憲突然輕聲提醒道:“殿下,微臣估摸着敬王爺是不會主動出來接聖旨了,要不還是……”容陌低下頭,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腿上纏着的繃帶,利落的躍到王府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環,耐心的等待着府中的人來開門。“聖旨到!”林生黎已經帶着聖旨,從栖陽宮趕來。豈料,過了半響功夫,竟還是無人來開門。衛憲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因為這個明顯是藐視皇權的,無理的舉動而漲紅了臉,但還是盡量冷靜的說道:“要不還是讓微臣去向敬王府的人知會一聲吧,誤了傳旨的吉時就不好了,殿下。”容陌不曾理會他,僅是又輕輕敲了敲門,靜靜地等候了一會,竟還是不曾看出要來開門的迹象。整個敬王府似一座寂靜無聲的荒冢,了無人煙,僅可以聽到風輕撫草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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