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對楊軒的名譽和事業的打擊卻是緻命的。圈子裡gay不少,但是沒有誰敢對外宣揚出來,隻要對外宣揚出,事業肯定就會毀了。即使粉絲們不在意,那些把着權力關的都是保守的老頭子,他們可不會支持gay的事業。陳靖在電話裡問道:&ldo;你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新聞。楊軒很顯然是故意被人整了,這個新聞是今天淩晨出現的。我本來也不知道,和幾個老總談事情,被人調侃,我才知道了。沒想到我沒知道多久,爸他也知道了這個新聞,他很生氣,你回家來一趟吧。&rdo;陳言說:&ldo;楊軒那邊現在肯定一團亂了,我先去他那邊看看再說。&rdo;陳靖因他這話語氣變得非常嚴厲,&ldo;陳言,你給我先回來,你是不是要把爸氣死了才舒坦!&rdo;陳言一愣,說:&ldo;好吧,我先回去。&rdo;歪理?陳言坐在車上時,所有給他打來的電話,他一概不接,隻是認真地看了網上的言論,便知道楊軒那邊針對這個負面新聞并沒有做什麼工作,不過對于這種新聞,的确也沒有辦法做什麼工作,楊軒甚至沒有辦法站出來做任何辯解。陳言對那個在背後故意針對楊軒的人恨得咬牙切齒,但現在卻并不是生氣的時候,他想了想後便給楊軒打了電話。他知道楊軒肯定在焦頭爛額狀态,自己這樣給他打電話,便是撞在他的槍口上。但既然已經出了這種事,現在做縮頭烏龜于事無補,隻能想辦法解決事情了。陳言以為楊軒生他的氣不會願意理他,再說,他竟然這麼晚才得知這個消息,而出事之後,楊軒這個受害人居然沒有打電話來責怪他,這更讓陳言自責。但楊軒在第一時間接聽了他的電話。楊軒的聲音低沉裡帶着一點磁性沙啞,&ldo;喂,陳言?&rdo;陳言深吸了口氣,以壓下心中的緊張,說:&ldo;不好意思,我昨晚不該去找你,出了事,我現在才知道。不知道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rdo;楊軒默了兩秒鐘才說:&ldo;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我這邊現在就那樣,公司那邊已經被娛記守住了,我剛搬到新家來一陣,新家現在還沒有暴露,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在家裡辦公。之前的一些合同,有些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可能要賠償部分違約款,因為有些合同是在時代軒言時簽下的,到時候走合同,可能要你那邊公司出面。&rdo;&ldo;他媽的,剛出事,這些人就來找你談違約的事了?&rdo;陳言眉頭緊皺,有些生氣。楊軒說:&ldo;大家應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現在出面談違約這件事的,隻有很少幾家。是我先給一些合作商打電話去緻歉,說了一些這方面的事。這些倒是其次,主要問題是高導那邊,電影後天上映,我這件事可能會對電影的票房産生很大影響。我已經給高導打過電話說這件事,他說得很客氣,如果可能,你也給他打個電話吧。&rdo;陳言聽到楊軒這麼冷靜平靜,心裡反而更加不好受,他說:&ldo;楊軒……&rdo;&ldo;嗯。&rdo;楊軒回他:&ldo;什麼?&rdo;&ldo;你恨我嗎?&rdo;陳言問。楊軒沉默了好一陣沒有聲音,陳言笑了一聲,&ldo;恨我對吧!你這麼冷靜地對待這件事,是不是早就想過,要是這件事被捅出去了,你要怎麼辦?&rdo;楊軒說:&ldo;我反正是你捧起來的,這些就當還你了,即使不唱歌演戲了,也可以做其他事,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恨,倒不至于。&rdo;&ldo;還我?&rdo;陳言深吸了好幾口氣,仰着頭看着車頂,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徒勞,他想,他真的無論做什麼,無論發生什麼,楊軒都在遠處,他真的無法接近他。他說:&ldo;我會讓人去查是誰這樣故意整你,我絕不會讓這個人接下來過哪怕一天好日子。事情,是我做的,我會去解決。&rdo;楊軒因他這話而道:&ldo;你要去做什麼?你冷靜一點,不要因為這麼一個人,而去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rdo;陳言說:&ldo;這個倒不至于。&rdo;車已經開到了陳家宅子大門外,陳言看着陳家大宅的高牆大鐵門,對着電話說:&ldo;好了,我挂電話了。就這樣吧。&rdo;&ldo;喂,陳言……&rdo;楊軒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挂掉了。他想再給陳言撥回去,看了陳言的名字一陣,手指卻并沒有按下去。車開進了陳家大門,陳言并沒有及時下車,他又給幾個人打了電話,找人去查楊軒房子對面的住戶,找出拍照的人和在網上發帖和引導輿論的人。将這些事安排下去後,他才下了車。陳靖站在車外盯着他,黑着臉說:&ldo;到家裡了,你倒是擺得好排場,要我等你多久?!&rdo;陳言對他笑了一笑,&ldo;一會兒在爸跟前,他要是拿拐棍打我,你可要攔着。&rdo;陳靖說:&ldo;你自己下跪謝罪吧。&rdo;陳言裡面穿着一件白襯衫外面配一件短款風衣,下面是西褲皮鞋,頭發細細軟軟地堆在腦袋上,身材修長纖瘦,手往褲兜裡一揣,倒真有風流潇灑矜貴公子哥的派頭,隻是剛進門,就被陳老爺子一聲怒喝,&ldo;陳言,你滾過來跪下!&rdo;陳言本來已經準備上樓了,朝聲音來處看去,老爺子正直挺挺站在客廳靠窗戶一邊,客廳裡一個其他人也沒有,看來老爺子是專門等在那裡要教訓他的。老爺子和幾年前的樣子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變化,大約是頭發被染黑了的緣故,又沉着一張黑臉,滿身威嚴,看着倒是很精神。但陳言一點也不害怕他爸,也不為他的威嚴所震懾。他稍稍端正了神色,走了過去,站在距離老爺子不遠不近的地方,叫了一聲:&ldo;爸!&rdo;老爺子朝他吼道:&ldo;給我跪下!&rdo;&ldo;我又沒有犯錯,為什麼要跪!&rdo;陳言是家裡幺兒,也算是老爺子的老來子,小的時候,父母都忙,并沒有什麼時間陪伴他,所以他對父母并沒有太多敬畏之情,也沒有什麼親近之情。老爺子一直有高血壓,還有糖尿病,雖然這才七十歲,但手卻不太靈活了,不然他也不會急着放權讓陳靖挑起重擔。他手裡扶着拐杖,擡手就朝陳言打了過去,&ldo;你看你都做了什麼丢人的事,陳家的臉都要被你丢光了,你還沒有犯錯!&rdo;陳言可不會站着讓他打,飛快地朝旁邊躲開了,毫不示弱地說:&ldo;爸,我看你還是先吃保心丸,降壓藥吧。不然我都不敢和你理論了。&rdo;他看到陳靖進屋來,就趕緊讓他去給老爺子拿藥,還說:&ldo;爸,我看你氣得不輕,所謂小受大走,你再這樣生氣,我可就走了啊!不然你打我不要緊,别把自己氣得病了。&rdo;陳靖朝他吼道:&ldo;陳言,别胡說八道!&rdo;老爺子卻道:&ldo;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麼歪理。&rdo;陳言躲着他的棍子陪笑臉:&ldo;爸,我哪裡有什麼歪理,我說的都是正理。&rdo;老爺子追着他打:&ldo;你倒是有正理了,包養男人,還鬧得全國皆知,我這張臉都沒法見人了,你這還是正理,啊!&rdo;陳言一邊躲一邊說:&ldo;我說你真的别追着打我,不然我真的走了啊!我根本不是包養誰,我那是正經喜歡人,想好好和人處着,就準其他人談戀愛結婚生子過日子,大家還去祝賀百年好合,他們的婚姻還受法律保護,受大衆的承認,我真心實意喜歡一個人用心追求一個人想和人好好過,一沒有嫖娼,二沒有一腳踏幾隻船養二奶三奶四奶,三沒有受賄渎職,也沒有做惡宣傳不道德的行為,憑什麼就要給我安上一個包養的名頭,還口誅筆伐來讨伐我!憑什麼!爸,你好歹算是個知識分子,又是個有見識有遠謀的人,那些愚夫愚婦們看熱鬧罵我,我可以不當回事,你也這樣不理解,一次次地罵我,無論我怎麼解釋,你一次次地不理解還要打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rdo;老爺子被他氣得發昏,隻想追上他揍他一頓,但他年紀畢竟擺在那裡,陳言又絕不會服輸讓他打,他哪裡追得上他,兩人不過是在客廳裡轉圈,聽陳言這長篇大論的辯解,他更是怒不可遏,&ldo;好,你的确很有本事,能言善辯,隻是本事都用在這些歪理上面了。&rdo;&ldo;歪理?你就知道說這是歪理,你倒是說我這理哪裡歪了?&rdo;陳言也氣得滿臉發紅,眼中閃着不被理解的兇光。老爺子說:&ldo;我陳家好歹有些根底,你爺爺是多麼受人尊敬的人,我好歹也被有些臉面,你大哥也是要臉面的人,你做下這些事,讓陳家人被人指着鼻子嘲笑,你倒真對得住陳家子孫這個名頭!沒有坑你祖宗!&rdo;他站在沙發旁邊瞪着兒子喘氣,陳言就站在距離他不遠處,他滿臉凄怆地說:&ldo;爸,你口口聲聲說臉面,你們的臉面就是你們的所有了嗎。你要是是靠臉面活,那你就把我逐出家門,開個新聞發布會,說我不再是陳家子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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