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之走出門,石良玉已經坐在桌子旁邊。他穿一件紅色的袍子,随意系了根淺色一點的腰帶。滿臉的微笑,隻是面色依舊十分蒼白,顯然昨晚那次陳疾發作,對他損害不輕。藍熙之在他旁邊坐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像以前的許多次一樣,将那碗參湯遞過來:“熙之,喝了吧,我希望你身子快點痊愈。你喝了吧,好不好?”“嗯,謝謝你,石良玉。”這次她沒有推辭,接過碗,一口氣喝了下去。他看見她喝了那碗藥,眼底那抹愁雲瞬間完全散去,整個人朝氣蓬來:“熙之,今天你想幹啥?”“我麼,想把沒畫完的那幅畫畫完。”“我幫你吧。”“好吧,可是,不要像我那樣東一筆西一筆篡改得一塌糊塗哦。”“呵呵,我單獨完成一部分,不打攪你,這樣總行了吧?”“可以,就這樣決定吧,呵呵。”早上還有些晴好的迹象,到得下午,已經完全變成了陰天。好在不會下雨了,那幅浩大的戰争圖卷便又在院子外面的古松下擺好了。藍熙之依舊在完善“主帥”那幅畫面,為了将蕭卷的形象更栩栩如生表現出來,她不厭其煩地補充了許多微小的細節。石良玉獨自在畫一幅訓練士兵的場景。校場上,士兵們或刀劍對抗,或張弓準備,或兩相對練,或群體演習……藍熙之走過來時,發現他一時興起,居然脫了鞋子,跳到了畫桌上揮毫畫着一把士兵手裡舉着的大刀。士兵神情勇武,大刀的刀刃泛着青光,青光上又有點暗紫,似乎是正砍掉了敵人抽出來,熱的血尚未完全滴落……這一刻,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無憂無慮的不通人事的江南少年了。他是那麼全情投入,眉梢眼角不再有絲毫的陰郁和憤怒,就連因為陳疾而蒼白的臉都因為專注和激動而變得白裡透紅,幾乎又成了記憶裡最美好的鮮豔的水果模樣了。她細細一看他正在畫的那副圖,這圖和前面已經完工的部分十分配合,整體的色調、節奏,完全和諧,而且跟自己的思路也完全一緻,如果不細心看,根本看不出來是出自不同的人之手。更重要的是,作畫的人比自己更刻骨銘心地熟悉戰場熟悉厮殺,宏真殘酷的場景裡面又帶了些許感慨和不忍的意境,這讓整幅戰争場景圖更增添了一些比自己原來的想象更深刻的東西。她細細看着石良玉,由衷地贊歎他的畫技的時候,更是對他這些年的艱難征戰和掙紮仿佛有了些難言的體會。石良玉全神貫注畫完了大刀,狼毫一揮,跳将下來,才發現身後的藍熙之。他見藍熙之的目光親切又柔和,心裡十分高興,笑道:“熙之,以前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畫畫。不過以前畫的多是山水蟲魚,美人花草,從來沒有畫過如此宏大的戰争場面。我很久沒有作畫了,也不知有沒有破壞你整體的構思和意境?”“沒有,挺好的,跟我的構思完全吻合,我很喜歡。”“那是我們心靈相通,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石良玉熱切地凝視着她,“熙之,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輕松自在,熙之,我們一輩子都這樣在一起好不好?”藍熙之淡淡一笑,裝着沒聽見,又走到另外一邊,繼續畫了起來。往日,每次藍熙之作畫時,總是有許多侍女、仆從來觀看,今天,大家居然發現太子殿下也一起在作畫,便誰也不敢走過來了。石良玉看看那些怯生生地遠遠在一邊探頭探腦的侍女,笑道:“藍熙之,你的崇拜者可真是多啊。”“呵,她們給我出了很多力,給我找來最好的紙墨,給我晾曬畫卷。”石良玉揮揮手,笑道:“你們要看就全都過來看吧,不用害怕。”那些人婚禮和陰謀豫州府邸。朱弦如熱鍋上的螞蟻,孫休也是忐忑不安。“朱大人,堡主臨走時要我轉告您,叫您萬萬不要去找她,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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