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因此生了氣,把那些不中用的太醫都罵了一頓。太醫們無法,隻得推出一個人來用針灸之法。魏頤是因為針灸而醒的,醒來後,看到容琛在身邊,還虛弱地喚了他一聲。容琛看到他醒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俯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道,&ldo;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現在好些了麼?&rdo;魏頤精神迷迷糊糊的,隻是把容琛看了兩眼,沒有力氣來回答他了。容汶彥是在容琛來時才被宮人從椅子上抱下來,他也沒走,就站在一個不會阻擋人的位置上看着,看到父皇因為那子琦公子昏倒而焦急發怒、慌張心疼,他就站在那裡看着,心想父皇什麼時候才注意到他,并且抱抱他呢。後來還是采紅把他抱了出去,交給他的奶娘,讓他奶娘把他抱回去了。魏頤這下病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病。整個人非常虛弱,全身冰冷,無論房間裡多暖和,他的身體也暖和不起來。太醫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一幹人拿他的病一籌莫展,最開始還能夠用些言語在皇帝面前糊弄過去,幾次過後,就再糊弄不過去了,皇帝看到心肝寶貝病成這幅模樣,一群庸醫卻沒有一點法子,對他們惱怒不已,發了多次脾氣,幾個禦醫被降了職,連一向在皇帝面前比較得寵的易太醫易老頭也沒逃過厄運,被降了職。如此,可見魏頤的确病得非常厲害。他大多時候是昏睡着的,醒過來精神也不好,神智不大清醒,隻能和容琛少少說幾句話而已。容琛這段時間幾乎無法處理政務,大多數時候都是陪在魏頤身邊,雖然人人都反對他待在魏頤房裡怕被過了病氣,他也沒有在意,晚上更是和魏頤同睡一起,将全身冷冰冰的魏頤抱在懷裡,想讓他暖和一些。魏頤生病并不是讓容琛最驚慌難過的事,最讓他無力惶恐的是太醫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生的何病,病的原因是什麼。容琛是病急亂投醫,不知道是哪位太醫在他面前突然提了一句,說到&ldo;厭勝&rdo;,容琛的臉突然之間黑沉得更厲害,眼神冰寒。就因為這厭勝,于是請了有名的法師來,說這厭勝之物就在皇宮之中,還言之鑿鑿給了方向。那方位正好是幾個妃子所住方位,于是這下後宮裡就鬧騰起來了,皇帝要徹查這事,幾座宮殿都被搜查了。曆史上有因為厭勝之事,而牽連死過上萬人的。這種事出在宮裡,影響極壞,從來便是從重處置。搜查的人從後宮搜查出的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說了,但确實是在劉妃處搜出了草紮的小人、頭發還有一件裡衣,皇帝看到這些東西,隻氣得面色黑如鍋底,而劉妃卻絲毫不知罪,或者是已知自己難逃厄運,不管不顧了,破口大罵是魏頤禍國殃民,還要加害皇子。劉妃當場直接被押入宗人府大牢,劉家也被禁衛軍給圍了起來,劉府人員也都被下了大獄,且無人敢到皇帝身邊去求情,都趕緊和劉家劃清界限,不敢再有任何一點關聯,生怕被牽連進厭勝案中。那小人寫着魏頤的名字,因無他的生辰八字,便用的他的頭發,還有那件裡衣也是他的。而這些東西劉妃這裡是如何得到的呢,如此便又牽扯進了很多人。魏頤這青碧院裡伺候的人又遭到了一次徹查,結果查出卻是四歲的容汶彥給拿走的。拿走的過程非常簡單,因容汶彥還是個小孩兒,根本不會有人去防着他,肯定是他母親去找過他,讓他從魏頤這裡拿頭發,還要魏頤穿過的衣服之類,他雖然有些心機,卻不會耍什麼很深的心機從魏頤這裡弄走,他母親說要魏頤的頭發,他就狠狠扯他的頭發下來,魏頤被他把頭發扯亂了,而且還扯掉了一些,隻好用剪刀自己修了修頭發,容汶彥随意一抓就拿了一些放口袋裡,魏頤那衣裳他拿得就更簡單,抓在手裡不放就是,他要走時,魏頤從他手裡扯不掉,還不就隻得由着他把衣服拿走了。知道事情居然是這樣,容琛氣得隻想提劍親自把劉妃給殺了,卻不僅僅是她對魏頤厭勝的事情,而是她居然把一個隻四歲的孩子教育成這副模樣,而且還利用她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情,容琛覺得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了。容汶彥才四歲,根本不懂什麼東西,容琛雖然氣他,但又能把他怎麼辦呢,還不是隻能忍了,但是,要他再親近他,卻是不可能了。雖然這是他非常疼愛的小兒子。厭勝之事雖然查出來了,但是解了厭勝之後,魏頤的病卻并沒有好,他的身體反而越來越虛弱。容琛每晚都将他摟在懷裡,撫摸他的臉頰,輕撫他的胸口,感受他還在跳動的心髒,感受他還活着的證據,内心卻害怕至極,他害怕這個人會這樣離開他。容琛本就不相信虛無的東西,所以對厭勝最開始就持懷疑态度,現在厭勝去除了,魏頤還沒有好,而太醫院又檢查不出來他生了什麼病,他不得不想魏頤是中了一種查不出來的毒。雖然這樣想,但容琛也沒有什麼根據。他現在精神緊繃,滿心裡隻有魏頤的生死,隻要想到什麼,都願意去試試。他大晚上從床上爬起來,将魏頤用被子裹好,然後就起身吩咐外面伺候的人去拿把匕首來。雖然不知皇帝這麼大晚上為何要匕首,但還是趕緊拿來呈給他了。容琛回到床上,坐在那裡,将魏頤也扶着靠在自己懷裡。魏頤沒有醒,依然睡着,一動不動。他這些天幾乎吃不下東西,身體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瘦,現下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了,容琛摟着他,就心痛不已。他輕輕拍了拍魏頤的臉,柔聲喚他,&ldo;子琦,吾愛,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朕。&rdo;魏頤毫無反應,除了有呼吸之外,不然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容琛心痛難忍,在魏頤淡得幾乎沒有顔色的唇上親了一下,就握着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割得不深,但血還是馬上湧出來了。他讓聽他吩咐拿着空茶杯侯在一邊的李昌中趕緊過來把血接住。李昌中看皇帝這樣放血,被吓到了,但他畢竟不是常人,一瞬就鎮定下來,趕緊過來接住皇帝流出來的血。不到一會兒,就有了小半杯。李昌中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看到皇帝放血,大概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麼,看到血已經這麼多了,就趕緊道,&ldo;皇上,血有這麼多了,奴才給您把傷口包紮了吧!&rdo;容琛點了頭。容琛的手腕上被上了傷藥,然後用紗布纏了起來。他捏着魏頤的兩腮,想把血喂進他嘴裡,但昏睡過去的魏頤根本不知吞咽,血流出來将他的嘴角下巴都染紅了,容琛無法,隻得自己喝了,然後哺給他。容琛把那半杯血都喂給魏頤喝了,魏頤嘴角下巴頸子衣襟上都是一片血紅。容琛喂完,還愛憐地在魏頤臉頰上親了親,道,&ldo;你喝的是朕的血,以後,你體内就是真正有朕的血了,你是朕的,無論到那裡,都是,知道麼?&rdo;魏頤自然不能回答他,依然昏睡着,整個身子冰涼,就像是冰雕成的一樣。容琛看到自己親了魏頤一臉的血印子,就拿手去抹了抹,又讓伺候在一邊的李昌中給他手巾,李昌中遞給了他手巾,還趕緊去端了一盆熱水來,伺候在一旁。他這麼伶俐,自然讨容琛歡心。容琛将魏頤臉上身上的血擦幹淨了,才擦了自己嘴上的血。又接過李昌中呈過來的水,漱了口,這才又和魏頤睡下了。容琛他從小服用過一些毒藥,這樣可以增強抗毒性,他想,如果魏頤是中毒了的話,那麼,用他的血,至少會有點作用吧!以血養病容琛所想不錯,也許真是他給魏頤喝的血起了作用,魏頤當天晚上後半夜身體就漸漸變暖了一些,不再是被捂不熱的冰冷了。容琛幾乎沒有睡,魏頤身上的一點變化他都能夠感受出來。到早上時,魏頤身上雖然依然有些發涼,但是已經和正常時候的魏頤差不多了。魏頤以前身體好時,也因為血氣不足而體溫較常人低,容琛夏天時候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塊涼玉。容琛為魏頤的這種好的變化欣喜若狂。雖然魏頤還沒有醒過來,但他的呼吸分明比之前要有力得多。容琛一大早爬起來,就想又放血給魏頤喝,不過,被李昌中給勸住了。李昌中道,給子琦公子喝多了說不定也會出問題,而且皇上身體也受不住。容琛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身體問題,隻是覺得若真是解毒的話,他給魏頤喝多了血也會出問題,于是就沒有再做出動不動就放血這樣的沖動的事情。洗漱穿戴整齊過後,容琛看魏頤還沒有醒,就讓侍女端了水到床邊,他親自用熱帕子給魏頤細細地擦了臉,柔軟的帕巾從魏頤的眼睑上輕柔地撫過,容琛突然覺得魏頤的眼珠動了動。他高興起來,将帕巾拿開,俯下身在魏頤的眼睑上親了一下,道,&ldo;醒了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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