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距離皇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女帝和菘藍二人後半夜從王府出來,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才趕到了皇宮。
女帝施展輕功踏雪無痕,如鬼魅閃逝的身形從鳳栖宮的側門而入,一進内殿就先奔外殿的炭鼎,沒法子,寒冬凜冽的,外面實在太冷了。
不消一刻,菘藍領着大監總管蘇元常進殿來,在炭鼎三步遠的地方止步,蘇元常躬身行禮:“陛下。”
淩晚晚擡眼,問他:“赫連昇呢?”
蘇元常回道:“回陛下的話,方才貴君在外面受寒暈倒,老奴怕出事,就命内侍将赫連貴君擡進偏殿,叫了禦醫過去瞧,此刻人應該已經醒了。”
淩晚晚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對蘇元常吩咐道:“醒了就叫他過來。”
蘇元常應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等蘇元常退出殿外,菘藍才忍不住開口:“陛下真打算要他侍寝?”
淩晚晚瞥他一眼:“滾!!”
菘藍聞言,猶豫都沒有,直接轉身就撤。
烤完了火,覺得身上暖和些了,淩晚晚才去了内殿寝室,從衣櫃裡找出一套帝君常服,換下自己身上穿的民間常服。
龍榻上的帷幔放下來,被褥翻亂,做出一副女帝剛剛睡醒的假象。
北疆居于天山脈以北,與慶國隔山而望,遼闊草原,成群結隊的牛羊,民生以放牧為主,早些年北疆王庭觊觎中原物饒豐富,赫連可汗野心勃勃,意圖攻占北方城池,挑起兩國戰事。
兩國交戰,一打仗就是數年,連年戰火最後北疆頂不住了,他們的王庭趕緊出來割地乞降,朝慶國歲供稱臣,并派遣了他們國主的兒子入朝和親。
說白了,就是一個質子,一個政治的的犧牲品,能被女帝冊封為“貴君”還是擡舉他了,真當自己還是金枝玉葉的皇子。
赫連昇醒轉之後隻覺得四肢百骸傳來虛脫的無力感,腿稍稍一動,膝蓋就疼的鑽心。
大夫給他上藥的時候,他迷迷糊糊聽到了宮人的竊竊自語,忍不住梗着喉頭,緊握雙拳,愣愣地盯着屋頂,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力量一般。
蘇元常一出現,那些站在門口私下議論的宮人皆都止了聲。
“貴君,您覺得好些了嗎?”蘇元常手持拂塵走近了小塌。
赫連昇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那張異域血統的臉上微微泛着蒼白,少年的眼睛是淺淺而璀璨的琥珀色。
他撐着上半身坐起來,啞聲問蘇元常:“陛下肯見我了嗎?”
蘇元常捧上一盞溫水供他潤潤嗓子,在他萬分期待中,才緩緩點頭。
赫連昇松了一口氣,露出些輕松神色,默默接過茶盞,呷了一口。
……
鳳栖宮外殿,透過象征帝王龍涎香的青煙袅袅,淩晚晚看見了緩步進殿的北疆十七皇子的身影。
赫連昇還穿着北疆的服飾打扮,窄袖圓領對襟的短衣,領邊繡着江水花狀挑花,據說這些圖飾象征着他們祖先的居住地。獺兔毛的皮革腰帶緊束少年的纖細精瘦的腰肢,他脖子上,手腕上叮叮當當戴着一連串的瑪瑙琥珀飾品,烏黑如瀑的長發編成十幾條小辮,墜了許多珍珠和紅珊瑚的珠子,走起路來發出啷當悅耳的脆響。
“赫連昇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少年說話文文弱弱,語氣卻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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