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仿佛竟然信了,她總算松了口氣。而這個時候,下面的潮濕越發重了,她腰酸,身子疲乏,小心瞅了眼站在自己閨房的男人,她終于忍不住提醒道:“七叔,那你還有事嗎?”“沒有,我先走了。”他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往外走。阿蘿頓時松了口氣,想着可算是走了。誰知道他剛走到窗前,卻又停下腳步,回轉身。“嗯?”怎麼又不走了?她下意識地擡頭看過去。卻見男人高大的身形立在窗前,回轉過身,定定地凝視着自己。朦胧的月光灑在窗棂上,将那飄飛的柳絮映襯在軟薄的紗窗上,長夜無聲,那柳絮的暗影婀娜地在紗窗上搖曳而下,仿佛漫天的雪花在飛舞,靜谧而優美。男人回首,凝視着屋内的小姑娘。鼻翼是似有若無的香氣,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是女孩兒家閨房才有的。他可以沙場上對付百萬敵軍,可以朝堂上應對勾心鬥角,可是卻并不知道,該如何去和這麼小一個小姑娘言說自己的心事。她總是傻乎乎的樣子,前腳說謊,後腳露出破綻,有點小小的自作聰明,笨笨的根本不知道掩飾。還有點任性嬌氣,有點懶。可他就是喜歡她,那些小小的缺陷,在他心裡都是那麼可愛。“阿蘿,你有沒有想過——”他停頓了下,聲音略顯緊繃:“讓我來照顧你。”這句話,藏在心頭,不知道多久,終于說出口。當說出口的那個時候,蕭敬遠隻覺得柳絮消失了,光陰靜止了,心跳不再有,唯獨那萦繞在心間的女孩兒香氣,越發清晰,清晰得讓他每吸一口氣,都覺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你照顧我?”也許是這個問法實在是委婉,以至于阿蘿有些不明白,她眨眨眼睛,疑惑地望着他,竟是下意識地想起了許多年前,他答應會對自己有求必應的。隻可惜,都是騙人的。“是。”當起來了。蕭敬遠屏住呼吸,拿出了在金銮殿上高談闊論的機辨,緩緩道來:“你心思太過單純,相貌也太過出衆,如今葉兄便是要為你尋一門親事,一時半刻又哪裡尋得那麼合心意的?若是低就了,自是委屈了你,若是高攀了,侯門内宅中,難免要花去許多心思。倒是不如,讓我來照顧你。”阿蘿聽着這一番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半響才品味過來意思。這是說,他讓自己嫁給他?而且用的理由是,你又笨又懶,空有美貌,卻是個繡花枕頭草包一個,嫁給别人怕是不行,還是嫁給我吧,我護着你。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還是……還是算了吧。”她呐呐地道:“我還是不要禍害你了。”禍害?蕭敬遠聽得此言,一時也有些無奈。他沒想到他費盡心思找了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卻想出了“禍害”這樣的詞?“阿蘿,你想多了,我并沒有那個意思。”蕭敬遠一時有些語拙,隻好解釋道:“我隻是想好好照顧你而已。”“我,我明白的!”阿蘿點頭,拼命點頭:“七叔其實是覺得我太笨了,認為我總是惹禍,想照顧我。其實想想也是,七叔小時候就幫過我許多,後來在山裡還曾救了我性命,這次又是救了我全家于危難之中,我自是感激不盡,可是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七叔呢!”“阿蘿,我不是這個意思。”蕭敬遠擰眉,略有些頭疼和急躁了:“我隻是——”隻是什麼?阿蘿眨眼,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自己上輩子夫君的親叔父,是這輩子父親的至交好友,他現在闖入到自己的香閨之中……他到底要如何……明明應該清楚,卻又不敢去想,心兒砰砰亂跳,喘息一陣一陣發緊。“我隻是——舍不得你。”蕭敬遠艱難地這麼說出口。是了,舍不得。他舍不得她嫁給别人,舍不得看她可能會被人錯待,舍不得别人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他不會忘記那一夜在街道上,她凄惶無助的模樣,她不得已低頭去求人時的卑微姿态。更不會忘記,她連她一個金絲貂絨披風都不敢受的樣子。他希望将她摟在懷裡,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盡自己所能,寵着她,縱着她,讓她可以為所欲為,讓她不必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落得個頭破血流。“阿蘿。”他邁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不會太過反感,我會向你父親求親,請他把你嫁給我。”“嗯……”她聽着這番話,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而某一處的潮濕更是陡然湧出一股子來。“你父親那裡,我家裡,我都可以想辦法讓他們答應,你什麼都不用操心,隻需要告訴我,你是不是願意?”他略顯迫切地這麼說着,手裡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發緊了幾分。“這……”他的話,她聽進去了,可是卻又覺得分外玄幻,仿佛像是聽着别人的事:“我”她沒想到他竟然問出這樣的話。嫁給蕭敬遠,嫁給蕭家七爺?再次嫁入蕭家,再次拜那蕭家祠堂?每日走過那曾經關押了她十七年的雙月湖畔?阿蘿眼前陣陣發黑,一個踉跄,身子便軟軟地滑落。蕭敬遠原本是緊盯着她神情,皺着眉頭,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誰知道看她那張小臉,竟已經是慘白慘白的,而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仿佛夜半時分亮在漁船上燈火,忽遠忽近,隐隐約約。再之後,她便猶如一根面條般,從他面前滑落。“阿蘿——”他下意識地摟住了她嬌軟的身子:“怎麼了?”“阿蘿——”他下意識地摟住了她嬌軟的身子:“怎麼了?”阿蘿氣虛血弱,心兒發顫,手也發抖,整個人幾乎打着擺子,不過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她險些跌落,卻被蕭敬遠整個抱在懷裡,一時之間便覺男人有力的臂膀攬住自己。她是早領略過他的力道和堅實,如今更是仿佛山石般,而自己則是那個攀附着山石的藤蔓。腦子裡轟隆隆的一陣響,卻是想起他剛才的話。他是想娶自己呢……“我沒事……”她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拼命地想要推開他。隻可惜,身軟體嬌力氣弱,更兼她被人抱在懷裡動彈不得,半響推拒,卻換來男人摟得更為緊實。嬌哼籲籲,低叫連連,她咬着牙,攥着小粉拳,拼命捶打他的胸膛:“蕭敬遠,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她,怎麼可能?蕭敬遠是個君子,一向是個君子,行為端方的君子,從來不會越雷池一步的君子。也正是因為往日他太君子了,才在阿蘿這件事上一讓再讓。她說有了心儀之人,她說把自己當做長輩,她看上去更喜歡别人,他就忍着讓着,想着自己可以退,她喜歡誰就讓她喜歡,他就應該活該自己受煎熬,他就該一退再退。可是現在他不想退了。今晚,在他決定不再當個君子,而是潛入到了葉家内宅,來到了女孩兒窗外,躍入了未婚姑娘家的香閨,他就不可能再當那個君子了。而現在,她嬌嬌軟軟地攀附在他懷裡,香軟的軀體有一下沒一下輕抖,自己感觸的是滑膩柔嫩的肌膚,曼妙有緻的身段,仿佛大手稍微用力,便能掐出個印兒來一般。這正是他不知道多少個夢裡的情境,醒來後,每每坐在榻上,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當君子的感覺真好。此時此刻,他又怎麼會退卻,怎麼會放手?既已決定不再當君子,那他便是巧取豪奪的小人。蕭敬遠凝視着懷裡啃吃抓撓的小東西,卻是根本不放開,而是長臂一伸,幹脆将她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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