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向旁邊退了一步,讓軟轎先過去,好奇問道:“這裡面是哪位貴人?”她剛剛注意到,連首輔祝清河的嫡幼女,聖上封了定安縣主的祝燕秋都是步行進來,這位倒是好大的牌面。莫非是哪位公主郡主?公主府侍女微笑搖頭:“奴婢不知。”宋姮見問不出什麼,隻得作罷。正要再往前走,後面有人喊她:“阿姮。”宋姮回頭,見一個穿着杏黃衫兒,梳着垂髫,明眸皓齒的少女從後趕來,看着她擦了擦眼睛:“我一路聽說今兒來了個美人,沒想到是阿姮。不對,你真是阿姮?”宋姮見她動作誇張,“噗嗤”一笑:“才幾日不見,你這沒良心的就不認得我了?”垂髫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宋姮的閨中密友,禮部尚書廖是元的孫女廖五娘。她拉着宋姮的手,細細打量片刻笑道:“你今兒太漂亮了,我都不敢認了。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會收拾自己了?”宋姮笑道:“别光顧着誇我,你今天不也漂亮得很?”想到廖五娘從後面過來,應該也看到了剛剛的軟轎,好奇問道:“剛剛過去的那位你看到沒?”廖五娘道:“何止看到,我在公主府門口下車時,恰好和她撞到一道了。”宋姮眼睛一亮:“那你看到是誰家的馬車了?”廖五娘點頭:“是忠勇候府的。”初妍原本站在宋姮身後心不在焉,“忠勇侯府”四個字入耳,她頓時精神一振:忠勇侯府的姑娘果然參加了賞花宴。宋姮驚訝:“那個救過當今聖上性命的忠勇候?”廖五娘“嗯”了聲。宋姮奇道:“不是說他們家姑娘在幽州老家嗎?”廖五娘道:“你消息也太落後了,人家半個多月前就進京了。”宋姮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消息靈通。我們家和他們又沒有來往,怎麼會知道這個?對了,”她興緻勃勃地問道,“你見到人了?好不好看?”廖五娘想了想:“還行,比你差了一點。”宋姮不依地推她:“你又取笑我。藍大将軍的夫人前年從幽州回來,不是說忠勇侯府的姑娘是個少有的美人?”說話間,兩人已進了園子。時已三月,正當花時,百芳園中綠意成茵,花團錦簇,景緻正好。先到的女孩子們成群,一個個打扮得比花兒還嬌豔,或在花前,或在廊下,或在水邊,或在亭台樓閣之中,說笑嬉鬧,竊竊私語,熱鬧非凡。廖五娘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藍夫人不會亂說話,可我今天看到了那位姬小姐,也确實沒你生得好。”宋姮笑道:“我看你是偏心我才這麼說。”廖五娘叫冤:“哪有,我說的絕對是實話。反正你到時見到人就知道了。”初妍在後面心中微動:姬皇後的長相她是知道的,是個美人,可要說是個罕見的美人卻也的确夠不上。藍夫人這麼說,隻有兩種可能,一、她故意誇大;二、她當初見到的和現在的姬小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初妍曾懷疑過紅蓼和常媽媽下毒,偷走她的路引與衣裳逃走是為了李代桃僵,可仔細一想,根本說不通啊。幽州和忠勇侯府又不是斷了聯系,沒道理忠勇侯府的人會認不出府上的姑娘。不說别人,現任忠勇候是姬姑娘的胞兄,成親時還帶着妻子回老家祭過祖,不可能不認得自己的妹妹;忠勇候的母親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可如果紅蓼就是姬家姑娘,為什麼會變作她的丫鬟?又為什麼要害她?這事實在處處透着奇怪。初妍百思不得其解。一切答案,隻有見到姬姑娘才能知曉。有人遠遠地向宋姮她們揮手招呼:“廖五,宋二,你們怎麼才來。走走走,先跟我們一起去向公主請安。”幾個打扮精緻的少女嘻嘻哈哈地過來和她們會和。都是平日在一起玩慣的。幾人一眼就看出了宋姮今日的不同,不免又贊一番宋姮今日的妝扮。廖五娘和宋姮先前的話題自然打住了。公主府的侍女領着一群貴女往陽湖公主所在的瑤光閣去。陽湖公主是永壽帝衛昀的胞姐,深受太後和永壽帝的寵愛。她的公主府當初建造時便召集了無數能工巧匠,雕梁畫棟,窮奢極侈。百芳園更是請來了姑蘇的名家建造,園中假山層疊,流水曲折,一步一景,種植了不少名貴花草,堪稱京城一絕。饒是這群貴女都出自大輝最頂級的官宦世家,見識不凡,走在這樣一座美輪美奂,處處精緻奢華的園子裡,也不免目不暇接,驚歎不已。園子的中心築有高台,瑤光閣位于高台之上,金碧輝煌,居高而望,整個園子風光盡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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