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順利即位,誠王妃也成了皇後,轉過頭來居然指責娘娘“魅主誤國”!魅主禍國,休說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娘娘魅惑的是先帝,“禍”的是先帝的國,受益的卻是誠王夫婦。到頭來,姬皇後竟要恩将仇報!初妍倒顯得波瀾不驚,甚至還贊同道:“在世人看來,她說得也不算錯。”永壽帝早年風流好色,自從她進宮後,突然轉了性。這幾年來,他罷黜六宮,隻獨寵她一人,甚至在重臣勸誡他重立皇後,雨露均沾時,一連殺了好幾個言辭激進的臣子。在外人看來,可不是她迷惑了他?香椽悲從中來,急聲道:“娘娘,旁人不知,我們這些近身服侍的還能不知。您分明是枉擔了虛……”初妍的目光落到香椽身上,香椽頓時噤聲,不敢再說,隻含淚勸道:“娘娘,您先避一避吧。我已叫黃順去内閣值房找閣老,隻要閣老趕過來,您一定會沒事的。”奪嫡之争,宋熾大獲全勝,趙一行被迫告老還鄉,宋熾也因此成了大輝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内閣首輔,權勢滔天。初妍沒有動作,隻偏了偏頭看香椽,慢吞吞地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香椽一怔,不解地看向她。初妍點到即止:“按常理,有阿兄在,皇後娘娘不該動我。”阿兄老是說她笨,她也的确不聰明,可有一點她清楚,誠王繼位,阿兄是最大的功臣;以後要坐穩皇位,更是離不開阿兄的扶持。香椽的臉色變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娘娘還是閣老的親妹妹,姬皇後這個時候下手,的确太反常了。難道……香椽不敢相信地連連搖頭:“不,不會的。閣老隻有您一個妹妹。”她拒絕去想那個可怕的可能,焦急地催促道,“娘娘,您快避一避吧,等閣老過來,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初妍看向她的身後,沒有說話。香椽循着她看的方向望去,臉色瞬間慘白。宮門大開,執着皇後儀仗的宮人魚貫而入,姬皇後頭戴雙鳳翊龍冠,身着紅羅裙,黃色大袖衫,外披織金雲霞龍紋深青色霞帔,在随行嬷嬷的攙扶下,從鳳辇上款款而下。姬皇後竟然來得這麼快!和甯宮中除了初妍,跪倒一片。内侍宣了懿旨,小宮娥木着臉,捧了白绫上前。香椽臉色大變,跳起來,試圖擋在初妍身前。初妍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讓開,目光落到姬皇後清麗動人的眉眼上。永壽帝不待見誠王,連帶着姬皇後也沒什麼機會參加宮宴,初妍與姬皇後此前并未碰過面。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姬皇後的容貌與自己竟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管挺翹的鼻,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自己的容貌偏向明豔妩媚,在人群中便是天生的聚光體,姬皇後相比之下,便有些寡淡了。姬皇後也在打量她,用一種極度複雜的,含着戒懼與厭惡的眼神,仔仔細細地梭巡過她每一處。目光中的惡意實在太明顯。初妍的心裡泛起了奇怪的感覺,姬皇後要殺她,她原以為對方是要殺人滅口,掩蓋遺诏的秘密,可現在看來,她似乎搞錯了。自己在哪裡得罪過對方嗎?她心中疑惑,便直接問了出來:“姬氏……”姬皇後的掌事嬷嬷常媽媽立刻斥道:“放肆,應該叫皇後娘娘!”初妍眼皮都不擡一下,語聲輕柔,語氣卻毫不客氣:“本宮從前一直是這麼叫的。再說,就算姬氏當了皇後,難道就不是本宮的侄兒媳婦了?”常媽媽氣得臉色紫漲:“你……”卻沒法駁她的話。本朝以孝治天下,初妍再是獲罪之人,長輩的身份卻沒法否認。初妍壓根兒不理會常媽媽,将剛剛的問題問完:“姬氏,你為什麼恨我?”她搜遍記憶,都想不出自己在什麼時候和對方有過交集,更勿論得罪對方了。姬皇後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聞言,目光奇異地看向她,似憤怒,又似松了一口氣:“你果然全都忘了。”初妍蹙眉: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姬皇後卻不多說,揮手示意宮人動手:“這個問題,太妃到地下再問吧。”行刑太監拿起白绫,氣勢洶洶而來。香椽渾身發顫,顧不得逾矩,張開雙臂攔在初妍身前,尖聲叫道:“皇後娘娘,宋閣老馬上就會趕來,您不能……”姬皇後正眼也不看她,常媽媽在一旁得意笑道:“宋閣老不會來了。”香椽一愣,失聲道:“不會的,閣老隻有娘娘一個妹妹,他……”“香椽,”初妍溫軟而平靜的聲音響起:“你退下吧,阿兄不會來了。”香椽其實心裡也明白吧?隻是不敢承認。這件事,哪怕不是阿兄授意的,也一定得到了他的默許,否則,以阿兄如今的權勢地位,姬皇後怎麼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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