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往犬戎村走去,一進去就頓感呼嘯而來的大風狂舞。
一望無際的戈壁,稀疏的長着幾棵三五成堆的野草,整個村子都是挖的地窖。
路上的老人孩子都是無精打采,個個面黃肌瘦,嘴唇幹裂。皮膚暗黃黝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和剛才的男人一樣隻能遮住關鍵的部位。
“這邊為何......”長燈放下簾子不敢再看,她一直覺得自己曾經的生活很苦,但是至少那個時候能夠種水稻種玉米,至少隻要勤勞就不會被餓死。可是這邊呢,應該隻能吃土了吧!“先生,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遷去别處?”
“從這邊往東西方向都是一望無際的荒漠,南邊是鐘山,即便是往北走,靠腳力也需要走上一周不止,他們這樣羸弱走不出去。況且他們祖祖輩輩都在這邊......”司徒煜橋不再說下去。
“人人都說先生有颠覆天下之能,所以先生也救不了他們嗎?”
“談何容易,我要的從來不是讓一部分人生活的安逸與公平,我希望這份公平和安逸是所有人的。但是權力掌握在誰的手中,誰就制定規則,若是為君者隻想着一己私利,那麼這個世道就會有一部分人肆意,另一部分人為他們的肆意付出代價。”司徒煜橋說着
“這就是先生不入仕的原因嗎?從前,我隻知道先生有盛名,也知道在這世上,人們将名利看得是怎樣的重。以前覺得先生不入仕可能是怕麻煩,又或者是徒有其名,卻不想先生才是真正的心懷天下。”長燈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光邺帝和昭仁陛下我算是看清了,就是自私自利之人,萬不能成為先生的君王。”
“你何故如此大膽......”司徒煜橋警覺的朝着外頭看了一眼。
“這隻有你我二人,怕什麼。”長燈給了他一個讓他把心放在肚子裡的眼神。
望舒從馬車上探出腦袋問無名,“無名,你說姑娘能和煜橋先生說什麼?”
看着望舒這好奇的樣子,無名輕笑,“望舒姑娘還真是好奇心重,主子的事情,做仆從的還是不要多打聽,不然死得快。”無名給了她一個忠言逆耳的勸告。
“我說你怎麼回事,我們這一路好歹也經曆了這麼多,你可倒好,天天拿這個事情吓我,真沒良心!我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和姑娘不同,我不是她的仆從,姑娘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們是家人。”望舒瞪了無名一眼,氣沖沖的放下車簾,獨留無名一人癡笑。
他總覺的這世上人人為名為利,自私又虛僞,冷漠又疏離。
開心與否,悲傷幾何都是僞裝的,主子就是要高高在上,下人就是要俯首帖耳隻管服從,沒有人管他們是否開心,他們也不會想自己是否開心,隻覺得這是他們的命,過一天便是一天。
他有過反抗卻慘遭背叛,直到看到林長燈她們。
她們是那樣的真誠又熱烈,善良又灑脫,不被世俗束縛,靈魂也是極度的自由。他很羨慕望舒,盡管身世凄慘卻依然努力歡快。而他的心也在不自覺中,生出了要守護這份純粹的念頭。
“先生,長燈也想去你理想中的世道看一看,長燈也希望先生能盡快得償所願。”長燈再一次放下車簾,眼睛微紅神情懇切的望着司徒煜橋說道。
司徒煜橋看着他此刻的樣子遲疑了一下,然後又說:“這裡風沙大,不要老是探出頭,你還不習慣眼睛會受不了的。”說着又打開行李,拿出一個小瓶,“你手受傷了,塗一點吧,這樣好的快。”
長燈接過藥膏,聞了聞,“先生,這個是治療蚊蟲叮咬的,塗這個沒有用,再說了我皮實呢!不礙事的。”長燈笑着說
“那就是這一瓶了。”司徒煜橋又掏出一個鎏金藍瓶
長燈聞了聞點了點頭。
“這些藥平時都是扶光管着,在我看來都長着一個樣子。”司徒煜橋解釋着,然後拉過長燈的手,細心的給長燈塗藥,“姑娘的手上不能留疤,不然就不好看了。”
長燈望着此刻認真為自己塗藥的司徒煜橋不由的臉頰微紅,心跳加快。
長燈的馬車駛過犬戎村,由于村子裡常年不見外鄉人,這次見着兩個馬車向他們駛來,人們一邊好奇,一邊又不由警惕。
佝偻着身子牽着孩子的老人向他們望去,眼神中都是羨慕和渴望。
“停車!”長燈語罷,馬車停了下來。
犬戎鎮的人見着馬車停下,走出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看着樣子是個有錢的,本想哄搶一番,卻因為無名手中的兵器望而卻步。
長燈和望舒将馬車上的幹糧全部搬出來,送給了犬戎村的村民。
他們視長燈為神仙一樣跪拜。
這時一個老奶奶拄着拐,顫顫巍巍的經過司徒煜橋身邊,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好在他反應快扶了一把。
“多謝大老爺!”老奶奶眼中帶濁,近乎失明。
“婆婆要去何處,我可差人送你。”司徒煜橋尊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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