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桐兒從前就在書中讀到過,有些鳥類喜歡收集善良漂亮的小玩意,所以總覺得蘇晟這類舉動略顯有趣好笑,不過每次收到來路古怪的禮物後,她還是會泛起快樂之情,摸了摸珊瑚珠邊有自己名字的小吊墜,忍不住道:“小白怎麼總是給我東西,我都沒給過小白什麼。”“我……”蘇晟欲言又止。沈桐兒疑惑擡頭:“怎麼啦?”蘇晟問:“雖然你不是人,但你被穆惜雲養大,有着人類的情感與習性……在人類夫婦的關系中,丈夫總該給妻子一個安穩的家,還有幸福美滿的後半生……可我也不是人,甚至到現在都沒辦法對他們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所以對桐兒來說,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你,除了我自己。”“傻小白,我也什麼都不想要,隻要你能和我在一起,越久越好。”沈桐兒露出酒窩。蘇晟喜歡看她笑,不禁立刻側身吻住她的唇。隐秘的床曼裡無人打擾,空氣恍惚漸漸灼熱升溫。還不完全懂得男女之情的沈桐兒心髒砰砰跳,略微無力地趴在他懷裡嬌喘不止。”之前沒教完桐兒的事,可以繼續教嗎?”蘇晟輕聲問。已經隐約有些覺悟的沈桐兒害羞點頭。“你會有些痛,也會很快樂,重點是這件事桐兒隻能和我做,我也隻能和桐兒做,對外人提都不要提。”蘇晟不禁囑咐起這偶爾犯傻的單純姑娘。沈桐兒又點頭。蘇晟這才輕輕地扶着她坐起,在溫柔地深吻中衣衫輕退盡,就連她小巧的肚兜都寬解開來。已經稍有起伏的酥胸被含吻撫摸,實在令桐兒羞炸了小臉,結巴緊張道:“……小白……我有點怕……”蘇晟摸過她指間絕對不會摘下的戒指,拉着她的手附到自己的堅硬下身,勾着嘴角笑:“怕什麼,從此以後,你我就是貨真價實的夫妻,再也不可能離開彼此、再也無法被任何人分開了。”沈桐兒弱弱地嗯了聲。盡管她已經做好準備,可當被壓倒在床上,硬生生初次進入時,還是痛得流出冷汗。眼淚有些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湧出,沈桐兒咬住蘇晟的一縷發絲,又側過頭哽咽忍受,紅着臉哭泣道:“原來做夫妻,是這麼痛的過程……”肉人村許久沒有光顧來的夢在一片混沌中輕輕浮動。那是個極大、極奢美而有空曠至極的白色宮殿。能夠自由出入其間的隻有肆無忌憚的風。夢中的沈桐兒完全不知所措,靜坐在床榻的一邊心如刀絞,而跪在她面前衣冠不整的美男竟是蘇晟本人。隻不過這時的蘇晟沒有笑、沒有溫柔,甚至滿目怒火燒着欲望。“小白……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在生我的氣……”沈桐兒拼了命的想問出這些話,但她的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似的,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沒料到内心掙紮許久,最後身軀一動,所做出的行為卻是狠狠地扇了蘇晟一個響亮的耳光。這……迷茫從沈桐兒内心深處猛然泛起,待到她對視上蘇晟難過的眸子,終于要發問時,夢境的薄霧卻又再度湧來,把她淹沒入了純白的虛空。——楚英城是個水港,清晨時所伴随它的是船夫們一聲又一聲的螺号。沉悶卻又使人安心的回響,沖破清晨的微涼,将老百姓們從睡夢中緩緩喚醒。沈桐兒的聽覺是極好的,即便身體疲乏到一定境界,卻還是随着光明投入房間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昨夜發生的一切荒唐與幸福,就像灑落滿地的糖,混亂而又無比的甜蜜。她忍不住偷看仍舊在睡夢中的蘇晟,瞧過那纖長的睫毛、俊挺的鼻,最後目光落在淡色唇邊,立刻伸出食指輕輕的戳了上去。蘇晟瞬間微顫,本能地握住桐兒的手腕。周公之禮的秘密揭開後,沈桐兒反倒沒再像之前那麼忐忑。她覺得自己和小白已經成為全世界最親密的兩個靈魂,光是看到就忍不住笑出來。蘇晟凝望着懷裡彎起大眼睛的姑娘,輕聲問:“還痛嗎?”沈桐兒搖搖頭,大方道:“沒關系啦,就算是挨過兩刀,我睡一覺後也能爬起來!”“……”蘇晟微怔,瞬間感受到深深的挫敗:“這……這怎麼能一樣,難道我就那麼糟糕嗎?”“嘻嘻,也不是。”沈桐兒把臉貼到他的胸前,半晌又看着他笑:“本來我挺怕的,抖到自己都控制不了,可是後來感覺到小白也在發抖、也在緊張,我就不怕了……”蘇晟輕輕撫摸過她光潔的後背,十分眷戀這個甜蜜的瞬間,以至于對應當去做的那些事情産生了絲慵懶退卻之意。沈桐兒不禁偷問:“……你和别人這樣過嗎?”蘇晟回答:“沒有。”“那我就是小白的、小白也是我一個人的。”沈桐兒立刻撲住他:“我永遠不想和你分開。”多麼簡單的甜言蜜語。蘇晟仍舊抱着她,根本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沈桐兒擡頭偷看後說:“你臉紅了呀。”蘇晟沉默。沈桐兒笑逐顔開:“現在更紅了!你要變成隻粉色的鳥兒嗎?”——作為雲州首府,這座大江邊的重鎮理應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而且對異鬼的防守也最為嚴密可靠。但是城裡再摩肩接踵、行人如織,好似都與蘇沈夫婦沒什麼關系。畢竟他們所走的,是與大家截然不同的路。陪着桐兒用過早飯之後,蘇晟便在城外隐蔽的角落恢複原型,背着她起飛了。晴空之下,山林萬裡成蔭,遠遠望去是那般賞心悅目。沈桐兒呆看着會兒,才開口關心道:“你好幾天沒有吃過異鬼,是不是很餓?”蘇晟平靜說:“并無大礙,之前的舊傷已經恢複很多,不再需要頻繁的補充精力。”“那就好……”沈桐兒歎息:“我總覺得雲州太平到有點過頭。”“提高警惕便好。”蘇晟不甚在意。沈桐兒總隐約記着昨晚奇怪又壓抑的夢,可她并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猶豫再三決定默默放棄:夢肯定都是反的,否則自己怎麼舍得欺辱小白、還動手打他呢?全然無知的白鳥終于找到納涼山周邊地帶,乘着風緩緩俯沖下去,疑惑道:“那祭台明明就該在附近,我們再去山裡一探,如果實在沒發現,便隻能等待滿月之夜了。”“好的。”沈桐兒很喜歡用臉貼着那柔軟又冰涼的羽毛,毫無預兆地好奇頓起:“小白,如果你不變成人,也可以和我做那件事嗎……”原本飛得穩穩的白鳥差點摔進林子裡,好不容易平穩住身體,才訓到:“桐兒,矜持點。”“有什麼關系……”沈桐兒對禮數向來無感,小聲道:“我覺得小白本來的樣子更可愛,可是我呢……如果變成異鬼,真是惡心透了。”“桐兒不惡心,隻是那不是應當屬于你的樣子。”蘇晟如此回答後便陷入沉默,使得這個私密的話題無疾而終。——又是茂密而潮濕的樹林。因為沒有異鬼可捉,沈桐兒執意要讓變小的白鳥站在自己肩頭,還振振有詞地說:“在天上小白背我,在地上我就背着小白。”蘇晟歎息而卧:“别光顧着胡言亂語,小心些。”沈桐兒問:“怎麼,你覺出異鬼的氣息了嗎?”蘇晟回答道:“就是因為沒有才覺得不安。”沈桐兒邊摸着下巴邊邁步,忽見面前草叢中飛快地竄過條花蛇,吓得立刻蹦起來:“啊啊啊啊!”蘇晟:“……你怕蛇嗎?”沈桐兒拍拍胸口強調:“當然不喜歡,我可是姑娘家!”蘇晟奇怪的沉默,顯然是回憶起她與異鬼浴血奮戰時的眼睛都不眨。他們正聊着天的片刻功夫,忽然有極規律的腳步聲隐隐傳來。沈桐兒不經提醒便聽得清楚,瞬間用金縷絲鈎住枝頭上樹,在枝桠間猶如猴子般穿梭,很快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原來是一男一女兩個山民打扮的青年,奇怪的是那女子所穿的鵝黃衣裙,布料竟與茑蘿一模一樣。沈桐兒疑惑地探頭,不小心碰到樹上已經熟透的果子。果子落地後自然驚到他們。那男人率先掏出腰中非常眼熟的匕首:“誰?!”幸好白鳥機智地撲拉拉飛過頭頂,轉移掉他們的注意力。女子安撫說:“原來隻是鳥啊,真好看。”男人皺眉:“别在這裡瞧無聊的熱鬧,今天咱倆得準時帶二十個人過去,否則黑大人會不高興的。”這兩個家夥到底是什麼身份,黑大人又是誰?為何他們的用度和納涼山如此相似?引人好奇的問題不停地浮出水面。即便沈桐兒應該陪蘇晟去找開圖的祭台,但還是忍不住好奇,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們前去一探究竟。——與世隔絕的深山就像地形複雜的迷宮,東繞西繞之後,無論多麼聰明的外來客都難免會迷失了方向。大約花費将近兩個時辰,才終有個村落隐隐出現在橘樹林裡。沈桐兒頭一眼望去,險些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納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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